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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栈道:“思考再多,不如动手去做,方法再多,不如默然重复,最快的方法就是没有方法,大酋长让我砍树,我就砍了,砍不倒,我就只能用石头磨了,就算磨不动,还是得磨,这样,你懂了吗”
风狼摇头明显不懂。
莫小栈便不再解释,说道:“你懂了也就懂了,你不懂,也就自己尝试一下吧。”
话毕,莫小栈又面带微笑,回到他们的地基之上,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搭建,不使用战力,单纯的挖,单纯的搭,用树藤勒紧,不加土石,又用了近三个月时间,搭出一间木房,这不是如大酋长一样简陋的草棚,两层高,五个房间,两个厅。莫小栈不是要急着外出吗但看他现在哪有半点外出的意思,大酋长只让他搭个草棚而已,而他却直接搭出一间屋子来,看来磨树非但没有让他感到难过,他甚至还爱上了这枯燥的活儿。
风狼亲眼看到那平地而起的屋子,哑了口,说不出半句话,然后大祭司老爸默默地来到他的身旁,搭着他的肩膀说道:“神子就是神子,这么快就懂了,臭小子啊,你都将级了,难道还不能懂吗“风狼不爽了,喝道:“你们怎么都喜欢说暗语一个二个都这样神神叨叨的。“大祭司摇头叹息:“谁又说过暗语呢,这已经是最直白的话。“说完离开,又去锄他的地,两年下来了,他已经开垦了好大一片地,只是他从不播种,起了又填,填了再起,来来回回的耕,仿佛永无止境。
完成了砍树任务的莫小栈,在大酋长那里又接到了狩猎兽皮的任务,不过这次却是连柄石斧都没有了,甚至还规定他不准用手脚口齿,要猎野兽,只能用眼。如此一来,就是经历了砍树修炼的莫小栈也保持不了平静了,说道:“用眼难道你让我瞪死一头野兽”
那该死的大酋长却装出了一脸吃惊的表情,赞叹道:“祖灵之子果然厉害啊,直接就说出了方法,对,就是瞪,瞪得野兽不耐烦,瞪得它想死,然后它自己把皮扒下来,这就行了。”
莫小栈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冷哼一声自己来到一处小山坡外,真就这样开始了瞪死野兽的奇幻旅程。
莫小栈的小日子在循环往复中不断度过,而作为庇护者的一个大族,问天罡族,随着一条断开五指的巨大猿类手臂轰然坠地,宣布了一族正式走向灭亡,好几万个族人在祖灵的生命力走到尽头那一刻,身体之上长出了浓稠密集的绒毛,痛苦撕叫响彻天地。
那有着热带雨林部族风情的村落,来回游荡着头头失去理性的类猿丧尸,没有同族的概念,互相攻击殴斗,搭建有草屋的大树被七八头丧尸连根拔起,一条接一条村落翻起了滔天烟尘。
地下者的枪火明明炽热,但射杀丧尸的时候却又冰冷果断,排排彪马的子弹扫过,挡住了猿丧尸的一波攻势,而后重装的火炮声起,雄壮的丧尸似是泥捏的一般,残肢被轰上半空。问天罡的手臂以极速萎缩着,几个月过去,连毛皮都没有剩下,雷响一声过,一个皮肤略带惨白的阴深少年只凭一脚之力就在密林中央荡开了一方平地,只听得他仰天高呼道:“你拦得住我吞噬祖灵王,却拦不住我吞噬其他祖灵,我就看你祖灵王山,还有谁是我一合之将。”
连续数月的扫荡过去,一个大族就这样永远消失在历史之中,当人们再去看那耀武扬威的地下者部队的时候,目光不禁又变得惊异,经历过数月大战,部队非但人数不减,还隐隐有增长的感觉,地下者,逃离者,还有血毒者,一整支部队竟然没有人战力低于五千,这是一个恐怖的概念,全队影风兵,近十万人的影风兵,如此战力若再一次横扫血毒者的领地,只怕不用半年时间就能将汉娜卡萨推成平地。
终于,余下的庇护者明白到了地下者的意图,排挤,征服,改造,为的就是将分散的人类势力统一起来,组建出史无前例的强大兵力,他们也想投降,也想进入到部队之中享受那激情四射的战斗,但他们不行,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庇护者就注定再没有回头路,他们是祖灵之子,离开祖灵就只有一死,然而他们的祖灵却是地下者们一心要碾压的存在,所以他们提起石矛的手开始了颤抖,跪伏在地的仪式开始有了歇斯底里,仍未开战便人心动荡,而他们的祖灵虽然悍然无匹,但也奈不住地下者丝丝缕缕的削弱,时间在推移,局势在发展,等待着庇护者的结局是什么,所有人都可以预见。
而在那常年烽火连天的战场区域,无尽的战意在激荡酝酿,地下者的嘴脸越发嚣张,逃离者们隐忍不动,冷眼看风云,血毒者面色冷冽,复国之心至死方休,时时群起掠杀,使得地下者们防不胜防,而庇护者却变得稀落,不管是否有血性,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回到家,拿起斧,只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已经不再是丧尸,而是人类,这样的战斗为了什么只为了生存原来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最后也只会换来这样的结果,是呢,若有一天,世界上再也没有丧尸,等待他们的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火魔领域中,一名略显老态的庇护者提壶而饮,摊在干裂地地面上望那依然鲜艳瑰丽的火烧云,两年之前他还剑指江山,豪气纵横,两年之后,他已经华发上鬓,老态龙钟,都说愁人易老,却不知无望的人才真正易老,即使体魄强横依旧,但他又用什么去喂养一颗干瘪的心一头火魔擂着胸口,步步踏来,庇护者又举壶痛饮,哈哈大笑,竟不起来反扑。一声枪响,鲲鹏将火魔直接扯飞,落在庇护者脚下不住抽搐,几名影风兵过来,收起了火魔的尸体,一眼不看庇护者,转过身便默默离去,曾经我们将背后留给你,是因为信任,现在我们仍将背后留给你,却是因为遗弃。
蛇信扶着自己滴血的手臂,看着地上一名浑身浴血的地下者满脸茫然,她没有想过将自己从枪口中救下来的会是炼狱的主儿,那个叫连横的人物,也没有想过,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会是月下教堂的部下,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莫小栈,但在民族存活的关键时候,势力的小纠纷又算得了什么
地下者要的是莫小栈,而月下教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老大就叫莫小栈,若连横知道,他今天救下的人,是因为一个地下者而被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