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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来见本座还不是由你你在帝都见了肖家那丫头之后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的心和灵魂已经不再如从前了。”霖的身体包裹在一团金灿灿的光芒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隐约能够看到他的长发在飘动着。
杨辰斜着眼睛瞄了霖一眼,自嘲地笑了笑。第一次在识海里见到霖的时候,杨辰还不知道自己和霖是兄弟,也不知道霖是地位尊崇威名远播的魔尊。那时候杨辰只觉得霖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实力高深莫测,好像要有他在,自己便好似有了坚强的后盾,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很多事情。
“是啊,人总是会变的啊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悄然改变,最后会变成另外的一个人无论你我,都会变而她,早就已经变了”杨辰刚刚说完,霖便插了一句:“你我都已经不算是人了吧。”
“啧,你这句怎么听着那么像骂人呢我说,我也来看过你吧,是你躲着不见我,现在怎么还倒打一耙了”杨辰站起身来,随手一挥,刚才在他身后靠着的巨石顷刻间化作了一堆细沙。
“并非故意躲你,本座只是需要积蓄能量,不然迟早消弭于这识海之中在废掉三垣那三个老匹夫之前,本座岂能先遂了他们的心愿诶,你这是领域之力已经掌握到这样的程度了,看来不止是记忆,连实力也快要恢复了吗当初离开魔界时设下的封印也开始松动了吗,那可是比封魔印要强大百倍的封印啊。”霖难得地说了这么多的话,可见看到杨辰依靠领域之力将一块假山一般的巨石碾成齑粉让他心生了许多感慨。接着霖便沉默了,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领域差得远呢,在这识海之中我尚且还不能完全掌握所有的规则,遑论在外界想要像以往那样呼风唤雨兴风作浪,不说千难万难,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杨辰说话间手掌一翻,那满地的沙砾又再度恢复成之前的巨石,连每一处风化的痕迹,每一个被磨平的棱角都与先前一模一样。
“本座欠你的本座一定会让你再度获得以往的力量,想你当初,翻云覆雨算得上什么难事,奈何却要自行封印强大的魔力”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
“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了,什么欠不欠的,任何决定都是我自愿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不管是离开魔界,还是封印魔力虽然离开魔界是为了你,封印魔力是为了佩佩,不过却也何尝不是因为我自己啊力量什么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看重过,可是现在却发现,掌握强大的力量是必须的,并不是为了从别人手里夺取什么,而是为了不再让别人从我手中夺走任何东西。只是相对于力量,我更希望能够回到过去,回到过去那一段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杨辰的眼神中带着几丝落寞。
“这便是你所求的吗”霖问道。
“是啊,挺没出息的是吧可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却是如此艰难”杨辰抱着肩膀苦笑着说道。
“每个人的所追求的都不相同,只要你愿意为这一目标付出一切并且不会后悔的话,那去做又何妨,何必在意他人眼光,何必将旁人置喙放在心上。”霖淡淡地道,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有件事情本座还是要劝你,你与幽怜那侍女的事情也便算了,可是那个半魔,你切勿动一丝一毫的真心。”
“哈,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当然,除了佩佩至于感情债,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四处留情的人,我也没有种马的兴趣,我不会对佩佩之外的任何人动心,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无论红鸾还是猫瞳。啧,不过你自己那边不也是一摊子感情烂帐,还好意思开导我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和幽怜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耗下去她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忠贞不渝啊,这瞎子都看得出来她等了你这么久不说,还舍得把那么重要的神器拿出来,这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是你是我兄弟,这份人情我还真还不起唔,就算你是我兄弟,这人情还起来也听困难的。”杨辰说到这里忽然一拍脑门,又随手扶了一下眼镜,道:“太久没见了,一见面就光顾着扯淡,差点忘了正事儿。”
“是说镇狱弓的事吧你打算和那个伪神正面对抗了”霖的身上突然涌起了惊人的气势。
杨辰邪异地笑了笑,道:“那就要看它的态度如何了不过说实话,我们真的不是它的对手。再怎么说,人家至少也顶得上半个神,就算合你我之力,再加上镇狱弓这样的神器,也拼不过只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
“仿佛又看到以前的你了,似乎这才是本座认识的你。有兴趣和本座合力再拼一次吗,就像很久以前那样”霖说道,然后他的右手向前平伸,手里一团泛着淡淡金色的血液正如同心脏一样收缩跳动着。
“好像每次你刚刚休养得差不多,我就来将你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力量又分走了老孟设下的局就是要让这个半神来解决我们吗,总觉得有些太简单粗暴了,老孟应该没那么简单的吧。”杨辰喃喃自语,那血液朝着他飞去,在杨辰手中逐渐缩成了指甲大小的血色结晶,那材质和光泽看上去竟然和当初老孟在薄葬城炼制成的凝血丧魂珠有几分相似。杨辰将那结晶抵在额头上,结晶被他慢慢吸收。待吸收完毕,他的身影便逐渐从识海之中消失。
“老孟的局,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唉,我欠你的”霖难得地流露出与他极不相符的神情,似是十分愧疚。仿佛那一直云淡风轻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的魔尊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七情六欲所牵绊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帝都某间地下酒吧,屋内灯火通明,却没有其他同类店铺中的那种喧嚣。
老孟、尘凡和胖子在靠近吧台的卡座内坐着,老孟与尘凡面对面,各占据了一张沙发,而胖子则从吧台那里扯过一把吧台凳施施然地坐在上面,根本不顾吧台凳那和他的身体比起来显得异常纤弱的支撑杆发出痛苦的呻吟。
酒吧中还有几桌零星的客人,不过他们连同那些服务员酒保等人一起,仿佛被施加了定身咒法一样,如同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啧,还真是有一种恐怖蜡像馆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