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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便自顾自干活,而后读早课去也。
金嫦儿喜滋滋的正行间,娇娇却传神道:
“姐姐,汝问他即兴不即兴的干嘛瞧汝高高兴兴的样子犯傻了么”
“傻丫头,他若是即兴而作,乃是看我行于月下而作,乃是为吾姐妹而作呢这却与随便写首送人不同。”
“姐姐,是为姐姐而作,切莫拉上吾,他又不知吾之存在”
“娇娇,在姐姐心里汝便是我,我就是汝。他送我诗文,于我而言既是送了汝呢”
“难不成姐姐要嫁他,连娇娇亦一块儿嫁了他”
“啊呀这小妮子。”
两人随后俱嘻嘻哈哈去早课处了。
早课后,先生来授经史,忽然问金嫦儿道:
“嫦儿今年几岁了”
“师父,徒儿一十八岁了。”
“哦,于我处习学经史也已六年了。女儿家又不科考取士。汝家爷爷金大绅士日前来访,说有家事要汝返家去哩。想必此去汝就不再来了吧”
“师父,徒儿还会回来此地的”
“嗯不足”
“是”
“汝今陪嫦儿去古州城买衣物、饰品回来。嫦儿你我师徒一场,为师送你一女儿装吧”
“师父”
老先生摆摆手渡出门去了。金嫦儿虽早有所料,但师父这样一说,还是忍不住心口一黯,难舍之情油然而生。
“姐姐,我咋心绪如此难受呢难道这既是凡界俗人之离情”
“妹妹”
金嫦儿只传神得这半句,忽然一滴泪珠儿从美目悄然滑下。她转头看向不足,见其神态黯然,却强装镇定之模样,金嫦儿那里不知遂默默随了不足出门向那古州城去了。
“不足哥哥”
“嗯何事儿”
“我,我是”
“姐姐汝要说什么呀吾等二人之事儿,却不要告诉不足哥哥”
“吾晓得的。”
“不足哥哥,嫦儿喜欢白色之衣服呢”
“好,就买白色与你。”
“不足哥哥,做首诗吧。”
“哦算了,没得那心情。”
于是两人复默默然进了古州城。
“从前吾是来过此古州城的。”
“何从前耶,倒你好似汝有多老似的。”
“无真来过古州城呢”
“汝家大户人家之千金,来过古州城有什么稀奇”
“啊呀不足哥哥,干嘛老这样子就不能好好儿的跟人家说说话儿嘛”
“好了,去女工店看看衣裙吧”
他们一起转了好几家商铺,不足一丝不苟的模样令白娇娇大奇。
“姐姐,这臭小子今天怎么这样认真,也不见他这样啊”
金嫦儿亦不言语,只是含笑望着不足,看他挑了衣饰,便就那店中换去旧装。一袭儿雪白的衣裙,粉红的丝带,头饰是金黄之色的。云鬓高耸仿若绝尘脱俗一般。金嫦儿凡体本就高挑俊美,而此时竟风情万种的样子,端得美不胜收。其实,此时若金嫦儿仙体现出,只怕会令凡尘众生颠倒其貌美当真三界难觅便就是化入凡界俗体依然风姿绰约如是那不足看着她,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觉萦绕心头:
“该是从前在nǎ里见过她呢”
不足眼前朦朦胧胧似有什么东西要抓住了,却又不甚了了。
“不足哥哥,回去吧吾怎么心里怪怪的”
“好吧咦怎么某家亦是不安呢”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从女工店出来,向城外走去。
第二十六集
到得城外往北二十里地,就是番家镇了。两人缓步而行,忽然金嫦儿感应到几股大能修行者法力之波动,威力尽管不大,但远超史义多矣金嫦儿大惊,急以发髻中本体放出识神去感。只见数十修行者围着学堂,五六位法力稍高者施法猛攻正堂。天上、地下还有数十修行者布了一名唤拘神大阵之奇阵,围困学堂中之史义。远处尚有四修行者东、西、南、北四象各一,俱远远儿立于高天之上注视学堂之地。还有一修立于更远处之云头之上,身背一宽大仙剑,仙家法衣飘飘,一幅绝然出尘之像。而其神通境界已然达阴阳合之境矣金嫦儿知道史义或将不免矣当下心念一动,默运道门玄法之力将不足弄晕,再以护体神能分出将不足罩于金光之下,藏于一古木巨树之洞中。金嫦儿却不敢以自己所修威能无匹之妖性法力施为。一者其妖性法力过盛恐招来天雷之劫,二者更重要者乃是其强大之妖性法力毁灭神能或为不足所不能承受,伤及其性命。故其亦不敢有与此等人界修行者争胜之念
那巨树生机正盛,其所发活力之灵光正好可以掩去不足之气息金嫦儿飞身去学堂,也不与来着交手,只是掩去行藏,破开彼等所设法阵,隐身而入正堂。那正堂之供桌旁,史义口吐鲜血,面上已无人色,只是强撑着身子,口中法诀不断,发动着一个防护法阵。仅存之独臂也失去了半截,显然是为刀剑法器所创。史义之法阵亦十分了得,竟然挡下了户外如此之众之高人猛攻金嫦儿现出了女儿原体,口念法咒,只打了数道法令加强此法阵。而后扶起史义道:
“师父,你怎样了”
史义摇摇头道:
“某知汝非寻常之人,然汝心底好,待我孙儿不足如亲兄弟一般。”
“师父,汝且莫多言,待吾施法救汝”
“罢了吾今寿限已至,纵上界金仙临世亦无救矣嫦儿,此物名三界棺乃吾史家之祖物,原本觉着定会落于仇家之手,那倒也罢了兴许彼等得了此物会怠于追杀吾孙儿。但今汝却复返,就拜托汝交予吾孙儿不足吧。若汝觉着不足无能守护此物,便自己拿了去吧这样吾之孙儿或会有安裕之一生,吾便也心足了此法器乃是九灵神盒,其内有吾儿柳氏之一魂一魄在。汝常将一玉球置于其侧,想必是有亲人肉体亡而魂魄在,欲养其识神吧本来此神盒只能存一人之魂魄,但吾儿柳氏只存一魂一魄,故所留空间倒尚可再纳一人之魂魄。吾可做法纳其魂魄,然汝需保证我孙儿不足之性命无忧,汝可做得到”
金嫦儿垂泪道:
“师父,纵使你老不说,嫦儿也会尽心护佑不足的好了,师父,且莫再多言了。吾来带汝离开此地,去见不足最后一面如何”
“嫦儿,多谢了然吾已将亡,若尸骨无踪。那仇家岂会罢手吾先做法安魂,而后汝带着这只法袋和二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