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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间有琴,快快弹来”
“是,姐姐。如此奴家献丑了。”
于是那雅儿端坐琴娘之琴桌旁,沉吟半刻。将那纤纤玉手伸出,只在那弦上轻轻一拨,那弦如有灵,顿时吐出清雅之音。若山间之小溪,忽遇大石阻路,遂绕而环流。后河阔而水缓,悠悠然随波而行者,水中之鱼也。几近平阔之处,水流若住,细鱼戏于水,而岸旁之径鲜花丛生,香气溢远。有蜂蝶出于花丛,追逐嬉戏。
其音之缈缦若花香袅袅虽淡犹香。其音之近且时,若情侣低哝,虽细语然其情悠远。其音之渺远时却若旷野之阔,虽尽目力犹不及边。其音高越若高天之上云彩虽幻行无形却美色难收。其音低沉,若壮士断腕,虽痛色增甚不减豪情。及至曲终,众人皆静,虽花枝、夏虫也自沉吟。
“妙妙妙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乃吾平生所仅闻也雅儿,汝这琴技可是有人所教授”
嫦儿低首道:
“乃奴家娘亲所亲授,然过世已久矣”
“哦汝这曲儿可有名“
“没有,只是吾娘亲所做。“
“真妙当真妙绝矣可惜斯人已逝,不能亲自聆听”
琴娘惊为天人,遂与之坐论琴道。史花自语为好音律者,仰慕琴娘久矣那琴娘惊喜,视其为知音。互弹古琴,纵论音律之妙,古琴弹奏之法,竟至三更乃歇。
那大方舟家之好赌修行者来此已是下半之夜,琴娘已息。其人悄无声息如风一般,不见双足稍动,却竟就已至琴娘榻旁。其轻轻吹口气,那窗上纱幔便缓缓揭起。见那妙曼玲珑之美妙身体在丝绸之被下随呼吸轻轻起伏,遂坐于榻侧自语曰:
“凡界自有神仙不换的美妙事儿既大道无望,享尽至奢至华也是好的况吾天年不远,实应以有限之岁月享无边之极乐也”
又见那妙人儿轻轻翻转而眠,将以美好丰满之臀转来。好赌之修行者见此,伸出手掌轻轻击在其肥臀上道:
“琴娘,美人儿,快醒转来,看吾为汝赢了什么”
“呀呀奴的爷汝吓着奴家也”
那美妇翻身坐起,看着其手中黄金宝物目泛贪欲之色娇嗲道:
“什么宝物,竟使爷快活如是”
“哪有宝物如汝般令吾快活哈、哈、哈”
“爷,汝且在外面稍坐。奴家倦容难看,待奴换了衣物却来赏宝”
“换什么衣服,只是这般半遮半掩才好”
那修行者一把搂了此女,只闪了闪便坐在那外间厅中,将嘴儿直凑过来。
“爷,好色急也”
两人亲腻一番,那琴娘复道:
“爷,奴家知爷喜好古琴之音。现得一小丫头,古琴之妙尚在奴家之上呢却唤了来弹琴以助爷之酒兴如何”
“只是汝来弹吧,却要什么丫头。”
那美妇却笑着起身,摇摆着身子,婷婷袅袅地行去楼梯口,只将女人之媚态尽显。好赌之修色迷迷注视着此女,却听其对楼下道:
“金三,烫壶酒来,将雅儿也唤来。”
“是”
“楼下何人”
“是胡掌柜新遣来者小厮和一个丫头,要奴家调教好了接客呢。”
“原来的呢”
“那两个懒皮东西,被胡掌柜派去他楼了。”
“哦,想必是汝替他进饷多,打赏与汝吧”
“奴有爷,就好比奴家终身有依靠了。其他的什么打赏却不去管它了”
那女人一头说着话,一头行去坐在那厮怀中撒娇弄嗲。只一会儿功夫,那名唤雅儿之女优行上楼来,一身淡红之女装尽显洁雅之美。向那好赌之修道了万福,端正了衣着在琴桌旁坐下,只是低头不语。那修行者借着灯具之光,望向雅儿,只见丽姿天成之身,清雅纯净之面,娇媚柔顺之姿,圣洁难亵之态,真是罕有可匹者。琴娘与其相比,不过一诱人色欲之肉偶罢了,nǎ里及此雅儿万一
“爷,这雅儿如何”
“好真绝色之妙人儿也”
“爷,如爷听其抚琴,必惊为天人”
“哦,此话当真”
“妾身受爷恩宠久矣,唯恐难报,怎会以虚言相欺”
“汝唤作雅儿”
“是”
“可愿为吾奏一曲”
“请大官人指点”
而此时那金三已将小菜端上,酒已烫好,皆端正了安排妥当,而后悄然退下。
第四十六集
雅儿抚琴,其眉微皱,轻叹一声,而后音随弦出。先时徐徐若柔风轻拂,花丛之中一碟起舞,稍时又一碟追逐而出,两碟缠绵,欲散还聚。突然,一黄鹂出,轻鸣若歌。其观二蝶之舞,心生恶意。乃飞击二蝶,其一蝶亡,黄鹂走。一蝶绕之不去,只围亡蝶之残翅,久久哀舞。其景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