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3(2 / 2)
其人仔细巡视夜河三日,后差人飞马将此情况上报朝廷。纵是朝堂来人声名赫赫,然于不足确乎无涉。只是彼等皆不允不足离开,此当真一大难也
“兀那汉子,汝姓何名谁呀”
正是无聊之时,忽一日那武将军唤来不足问曰。
“小可金足,铁枪镖局镖师。”
“嗯,多谢汝当日提醒。吾今日受寇司马提携,升任左将军了。”
“恭喜将军。”
不足笑道。
“只是劳大将军似乎颜色不顺,不知为何”
“武将军无虑。劳大将军只是尚不习惯尔,不日便心气儿顺了。”
“哼”
那武将军冷冷哼一声道。
“武将军,不知小可何时可以离开呢”
“唉只怕是得等些时日。不过今日后,汝便可自由出入营房,亦可去夜河大城闲逛呢。”
不足道:
“多谢将军。”
随后信步出营房去,往先前居住之如归客栈而去。
街角牧牛石雕仍在,其上所布名曰蚁溃之法阵只剩线条仍在,当时法阵遭激活时,已将其中布阵之仙材法料消耗一空。故其阵势早无可寻觅也。那不足遂转过是街,往“夜河大学堂”而去。
先时随神禁门护法武阳者,入得此间抬学苑中先生并学子死尸焚烧,见其书库中留得旧典籍甚多,当时不敢取,然而今大兵在侧,虽典籍众多,然人人在乎者无非财帛之类,何人在乎破旧典籍
不足进得夜河大学堂。观之,其书社、殿堂安安静静、空空荡荡,一片石基地面上并排数间厅堂般房舍,土石所筑,其前两个大缸,已然冻裂。不足知晓此地便是书库之所在。大门半开,书册、典籍凌乱,地上、桌上、书架上横七竖八胡乱摆放。不足专门挑选古籍、经书之类;天文、地理、药草、之属;另外于异说、传闻亦颇感兴趣。其时不足已然可以勉力操控低阶法袋。于是操嫦儿遗下之法袋,将此间书册、典籍尽管收入。直至法袋,再无可纳之空间方罢。
行出大学堂,不足拍拍腰间法袋,笑意满满。便如这般低了头,一路笑眯眯前行。不足正行间,忽然便遭数位兵卒断截。
“喂,兀那汉子,说你呢。”
“啊是唤某么”
不足讶然道。
“可不是唤汝,难道吾等无事来寻汝消遣么”
那带头兵卒怒声怒气道。
“不知军爷召唤,有何吩咐”
“劳大将军有请。”
不足闻言微微一笑道:
“军爷等怎知大将军召唤者定是在下”
“哼此城中除你之外,nǎ里还有布衣平民”
“少罗嗦快走快走”
另一军卒不耐烦道。
不足见状便无奈随其前去。
夜河城不夜酒楼,先时乃是此地第一繁华之所在,平素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然其时,不足到处,凄凄惨惨,唯数十兵卒持戈守护,静悄悄无有一声。
“军爷,大将军即在此地”
“噤声敢有喧哗者,军法伺候”
不足闻之,默然不语,随那门口一军卒进入。
劳大将军,中年模样,体态略显发福,锦衣高冠,端坐一椅上略略向不足扫一眼道:
“汝可是随武将军一道入城者”
“是”
“那城中钱物nǎ里去了”
“回大将军话,城中钱物早已失窃。便是吾等前次随一老者等一批百许人入城焚毁城中死尸时,所历已知此地再无钱物矣。”
“那老者何人”
“其自语乃是修行者。”
“哦若有什么忆起者,请告吾知。”
“是”
而后不足见其复闭目不语,遂躬身而退。
数日后,不足出城往北而去。
一百八十五集
老马一匹,丑人一个,孑然一身,独行陌上。不行大路,尽取僻静便道而行,乡野之间,数日无一人往来,道孤且燥热,亦令不足心神骚动难安。
“八国战乱,民不聊生。某已然行得近乎二百里,乡野之间居然无耕作之农夫,荒山之上亦无狩猎之猎户难道此间百姓尽皆逃难而去也然纵使战乱不绝,岂有民众尽皆愿背井而离乡耶”
下一日终是见得一人。头发花白,瘦若骷髅,破旧儒袍,褴褛之状无描。那老者面貌佝偻,背上一孩童,不过五七岁摸样,面貌萎靡,骨瘦如柴。
“老丈,此地沃野,怎么不见半个农夫、猎户耶”
“壮士,汝不闻禁边令乎此令颁下已然十数年,沛国边民nǎ里有敢异者,早几年便迁入关内之地也。”
不足闻言道:
“如此大约生活便易与也,倒亦不错。”
“哼迁入关内之人,丧失良田,无以为生,卖儿卖女者比比皆是。纵然活得,谁又知下一日生机何方家中男丁为求饱暖,尽入行伍,连年战争,死者十之七八。女子则为奴为婢,甚或为妓,不过求一餐尔如此世道,nǎ里不错呢”
“此语闻之心酸然老丈此去何方”
“唉老汉这孙儿又饥又病,无钱医治。原本夜河军中吾儿时有接济,然有许多时无钱粮来家。无奈何前去夜河探视之,亦好救得吾孙儿一命。”
不足闻言皱眉道:
“只怕老丈此行已然不必要也”
“嗯”
“夜河十万人家,已然尽数死亡。老丈不能再去求助也。”
“壮士此言当真”
“绝无相欺。”
不足叹气道。
“我的儿啊呜呜呜”
那老者闻言先是默然半响,似乎于此等事件已然习以为常,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