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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说着,黄铮脸上悲意更盛,抱着黄小娥痛声大哭起来,那凄厉的哭声传过整条黄梨街,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皓马却并没有被黄铮的悲戚所感染,他两三步走到苏文身边,低头看向地上的胭脂盒。
只是看了一眼,皓马就知道,这的确是自家售出的胭脂,只是,在那艳红色的粉末之中,似乎是混上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是申露草。”苏文声细如蚊,正好能够传到皓马的耳中。
皓马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但随即消散不见,然后他再度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铺子大门中,便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或许是发现皓马并没有出言反驳,有曾经买到过林花居胭脂的好事之人,也纷纷上前查看那摔落在地的胭脂盒,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黄铮所言非虚,因为那胭脂,的确是从林花居买来的
这一下整个黄梨街都险些炸街了,那些买过胭脂的人纷纷变色,指着苏文的鼻子咒骂起来,而没有买到胭脂的人却满脸庆幸,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这种人渣,就该碎尸万段”
“作孽啊我看那小老板年纪也不大,怎么做得出如此恶毒之事啊”
“抓他去见官抓他去见官”
人声鼎沸之下,那黄铮似乎也终于按下了心中的悲恸,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苏文,咬着牙说道:“你刚刚说圣律在上,可是如今圣律根本就无法保护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今天我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着,黄铮猛地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笔直地便朝苏文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那十几个伺机待动的壮汉也在第一时间动了,其中两人分别扭住了苏文的双臂,一人从背后将苏文环抱住,甚至还有两人倒地一把拖住了苏文的双腿,想来这些人也是早就知道了苏文文生的身份,坚决不让苏文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只要他们制住苏文一个刹那,便足以让黄铮的匕首插进苏文心窝了
皓马在苏文身后,手指微紧,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苏文身死当场,但他更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插手其中,所以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什么也没做。
千钧一发之际,苏文也什么都没做,他甚至连体内的才气都没有激发,而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叮”
便在黄铮的匕首距离苏文心口还有两寸之遥的时候,一个青玉扳指却突兀地从斜刺里掠了出来,准确地砸在匕首的刀尖上,将其打落在地,强烈的反震力余势未了,带着黄铮倒退了数步,才勉强站住了身形。
“敢在黄梨街动手,有人问过我五爷的意思吗”
随即,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瘸子,一瘸一拐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冷若挂霜,正有意无意地看着那十几名壮汉。
为首的大汉见到那身紫袍后,微微犹豫了一下,但在看到对方那如利刃般的目光后,还是低下了头,躬身道:“见过五爷。”
其余十几个人也只好暂时放过了苏文,纷纷有学有样地向来人见了礼。
严五爷冷哼一声,不再看这些严家的走狗,而是慢慢来到苏文身边,笑着道:“只是为了试探我会不会出手,便一直将才气忍而不发,是不是赌得有些大了”
苏文轻声道:“我记得五爷说过,您与您大哥势同水火,我只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严五爷闻声心中一震,他不是惊讶于苏文的胆大包天,看破生死,而是惊讶于苏文竟然已经知道了那十几个大汉的来头,更已经猜出了幕后主事之人是谁,单就这份洞察力,就足以让严五爷为之钦佩了。
苏文并没有卖关子,而是淡然道:“我见过严子安,也见过五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严家应该有自己的制衣店,因为在你们鞋子的鞋边花纹中,都绣了一个花体的严字,而这几个人的鞋子,亦是如此。”
严五爷眼中充满了惊愕,他不敢相信,苏文竟然是靠着如此细微的线索,便知道了这十几个大汉都是严家的人
不过此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严五爷顿了顿,转过头看向那个为首的壮汉,冷声道:“怎么,还不滚难道要我五爷亲自送你们出去”
随着严五爷的这句话,整个黄梨街都骚动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了大批身穿紫色长衫的人群,隐隐间已经将那十几个大汉包围在了中间。
“五爷,我,我们自己走”那大汉首领显然也是知道严五爷与自家主子的关系的,自是不敢久留,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缓缓朝外退开,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看向不远处的黄铮,似乎在这一刻所有人都遗忘了他。
然而,还不等这些人退到街外,又是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五叔果然是好大的威风,难道是想要罔顾圣律,包庇凶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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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你算什么东西
严子安手中捏着一把折扇,翩翩而来,声音不大,却足以传进所有人的耳朵,虽然同为严家族人,但严子安口中对严五爷的质问,真可谓字字诛心
严五爷眼中厉芒轻闪,冷哼一声:“我还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有种指使我严家人来黄梨街捣乱,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
严子安脸上的笑意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开口道:“五叔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可是在好心好意地替您解忧呢,林花居公然出售毒胭脂已是触犯了圣律,幸好如今出事的只有黄小娥一人,若是日后那些达官贵人的家眷都因为这胭脂被毁了容貌,五叔您这黄梨街可就保不住了。”
“再怎么说咱么也是一家人,小侄这么做,也是为了五叔着想啊,您不感激倒也罢了,如今还帮着外人说话,可就太让小侄伤心了。”
严子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如果是不知其底细之人,恐怕还真被他这番表演给骗过了。
严五爷心中暗暗发笑,开口道:“小畜生,你不必跟我玩儿这套,如今州府中人,谁不知道我严老五与你那混帐父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