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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离开,皓马缓缓坐到苏文床边,探出手,搭在了苏文的手腕上。
苏文不动声色,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皓马。
“没什么大碍,只是贸然激发了你尚不能掌控的力量,险些遭到才气反噬。”皓马放下手,语意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文点点头,没有太多表示。
见状,皓马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袖中抽出了一张宣纸,放到苏文眼前,正是他昨夜所书的论语前两句。
“这是你自己所感所悟”皓马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苏文仍旧沉默着,微微点头。
皓马闻言,复又将宣纸放回袖中,似有所指地说道:“我能看出来,此文尚未结笔,如果猜测不错,假以时日,其定能助你文道大成,但是我仍旧希望你暂且不要继续写下去了,否则,乃是大祸”
皓马没有问苏文从何而来的感悟而写出那两句话,也没有问其中的“子曰”是个什么意思,他只是无比认真地将其利弊托盘而出。
当然,就算皓马不说,苏文也不敢再写了,事实上,昨夜要不是皓马碰巧赶到,或者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更别说一旦成书,以他如今的文位,将会引起何等的轩然大波。
只是,皓马的这番话落在苏文耳中,却多了另外一层含义。
深吸了一口气,苏文又提起了些精神,开口道:“救命之恩,定不敢忘。”
苏文同样没有问皓马昨日为何会“恰巧”赶回林花居,也没有问他是如何将自己从走火入魔的状态惊醒的,他只是淡淡道谢,语义陈恳。
皓马沉吟了片刻,忽的说道:“昨夜我所用的乃是特殊手段,于圣庙中习得,但是短时间内无法施展第二次,所以,你需得小心。”
苏文听着皓马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再次点头致谢。
皓马见状,也不再多言,等到唐吉乘来热粥之后,便暗暗退去,重新回到前铺去当那个小伙计去了。
苏文这一躺,便足足躺了两天,才勉强能够下床,不过在唐吉的再三强令之下,只得在院中活动。
说起来,这一次苏文冒险书论语,虽然险些闯下大祸,但也同样收获不小。
首先最为明显的,便是那代表着文章之位的镇纸图符,其上的才气光柱几乎是毫不费力地便由赤色转为了黄色,连跳两级
这也就是说,一直到苏文的文位达到侍读之时,他都不必再为文章一位的品阶所担忧了
其次除了文章一位之外,苏文也骇然发现,自己的其他文穴也有了略微的提升,尤其是他一直头疼不已的棋位,上面的才气也已经从淡红色转为了朱红色
言外之意,仅仅从八大文穴上来看,如今的苏文已经彻底从文生下品突破到中品了
这可真所谓是意外之喜。
其实想来这样的变化也是必然,诚如之前所说,文人学子想要提升文位,增加才气,最好的办法便是读书,通过阅读相关书籍来自然突破。
而苏文呢则是直接“原创”了一篇足以品达圣阶之文自然是所有文穴都能受到激发的,才气能不增长才怪了。
只是有些可惜,这样的大杀器看来短时间之内是不能再用了,而且论语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仁义礼智的,于危急时刻除了能用来坚定心志以外,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换句话来说,论语更像是内功心法,而不是如减字木兰花那般的武功招式
这也就注定了,苏文是无法将其用于文斗或对战当中的。
但论语的出现,却为苏文开辟了一条日后直通圣道的无上坦途,想来对于日后苏文突破文位瓶颈,也有极为不凡的作用,这样的发现,已经足够苏文偷笑很久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文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开始继续他的每日功课。
练字、弹琴、炖药膳,再时不时抽空研究一下如何用胭脂作画的创新性革命。
总的来说,苏文的小子日过得还是不错的,眼看着文海内各大文穴之上的才气缓慢增长,那成就感也让苏文对于州考越发充满了信心。
鸿鸣书院的刘院士也并没有敷衍苏文,很快便让人送来了最新的时事纲要,供苏文研习,唐吉自然也享受到了于苏文同样的福利,连续下了好几天的苦工,几乎都快将整本纲要全都背下来了。
不过苏文却知道,这纲要只能让他了解一下如今的圣道大势,真正到了州考的时候,还是得有自己的观点,才能获得高分。
一晃之下,十数日过去,距离州考只剩下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其间苏文文海中的各大文位纷纷突破,就连才气增长最为缓慢的书位,也在不久前堪堪由赤转橙,而摆在苏文面前的难题,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道。
棋位
自从书论语之后,苏文棋位上的才气便再无寸进,苏文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实在是因为棋道在卫国太过冷门,尤其在徽州府,别说是棋馆,就连寻常对弈之人也如凤毛麟角,苏文想找人实战也是苦无机会。
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导致在徽州府的书市中,也鲜有关于棋艺的书籍,这几乎便封死了苏文唯一的一条路。
“哎,若是我生在棋道盛行的唐国该多好”闲暇之余,苏文也不禁感慨道。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让苏文意想不到的人却走进了林花居中,给苏文带来了一件礼物,以及,一个消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毒胭脂”一案中,与苏文结了个善缘的圣裁院执事,孙丁山
第五十七章最后一块拼
苏文在见到孙丁山的时候,也颇感意外,距离“毒胭脂”一案,如今过去已经大半个月了,两人于那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面,怎么今天孙丁山竟不请自来了
心中抱着疑惑,苏文将孙丁山请到了后院中,于石桌前分落而坐,又相互寒暄了一阵,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孙大人今日来是为了”
孙丁山笑眯眯地饮了一口茶,这才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古籍,放到苏文手边。
“之前全凭苏公子为孙某说了几句话,才让孙某未被严家之事牵连,原本早应前来拜谢公子,不过前几日因旷外野林发生兽潮,孙某也被抽调前去平乱,是以前几日才回到州府,还望苏公子见谅。”孙丁山的姿态摆得很低,脸上歉意连连。
苏文有些吃不准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笑道:“孙大人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我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