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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王辰逸犹如久经沧桑的老男人,面对毒蛇温文尔雅说道:“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现在是非常时期,个人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刚才被朱晓提醒,王辰逸想到一点。越南人可以准确无误的对铁头帮一众领导层实施暗杀突袭,说明他们的情报非常准确,换句话讲,就是有内鬼告密。
然而长崎和东京,越南人同时间对铁头帮高层突袭,说明内鬼在帮中的地位势力不仅不浅,熟知他们所有人的行事路线。而且绝对是多个人数相互通信。就算长崎这边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东京那面的人却非常清楚。所以,现在他们几个人是非常危险的。准确的讲,是王辰逸非常危险。
越南人专门对铁头帮的高层下手,又对一些场子烧杀抢夺。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搞垮铁头帮在长崎的势力。其余人已经遇害,只剩下王辰逸。所以他绝对是下一个目标。
想通这点,王辰逸事先打了个电话给安藤隆春,在他们下飞机时派人暗中保护。只是就连王辰逸也没料到,越南人这么狠,速度完全快过日本警方。好在,有毒蛇他们三人,不然,王辰逸今天就失策留在了机场出口。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修车厂,张银和十来个兄弟举着来福枪站在门口对准愤怒燥动的人。早前,张银已经跟他们讲了王辰逸要他们都留在修车厂内,哪里也不许去。可是当中依然有一部分人爆怒吵闹着要出去找越南人血债血偿。
“许廖概,逸哥说了,所有人都必须留在修车厂,在他回来之前,哪里也不许去。”张银怒目以对,用枪指着眼前的兄弟,从前都是一起打拳,一起修车的好兄弟,今天却以枪相对。
被叫做许瘳概的人提着一根钢管吼道:“来呀,对我开枪呀。有种现在就打死我,不然今天谁也不别想阻止我出去。”
他一带头发话,原本就吵闹怒然的兄弟更是此起彼伏的跟着喝喊,不少人已经冲到了门前,眼看下去双方就要发生冲突。倏然,一声冷寂又充斥着威严的吼声,令一度无法控制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全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都朝门外望去,三个冷冽的男人闻风不动的站在王辰逸背后,他走到张银身后轻轻拍了拍肩膀。一见是他,张银终于如释重负,舒了口气,如果王辰逸在不回来,他就真的压不住这帮人了。王辰逸立即厉色的对众人喝问道:“自己兄弟拼什么拼,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们出去上哪儿找仇人,你们知道他们在躲哪里”
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王辰逸盯着许瘳概,沉稳厉色但柔和了一些。他明白许瘳概为何这般痛心疾首,冲动过人。因为据得到的消息,老许已经死了,而老许,就是许廖概的父亲。“都回去休息,所有时刻保持警惕,现在我们这个组织是最形势紧迫的时刻,也许过不了多久会有一场大战,到时候你们全都要出力。但,不是现在”
许瘳概咬牙痛恨,沉默不语,王辰逸拍着他的肩膀,坚毅的沉声讲道:“去休息,养好精神。仇,我们一定会报”
、浑水摸鱼
修车厂办公室,王辰逸坐在办公桌前的竹椅,抚摸桌面那块玻璃,沉默的想着事情。随后摸出香烟,递给坐在旁边的毒蛇,毒蛇示意不需要他才给自己点上一根。
“你打算怎么做”一口又一口的烟雾吐出,办公室弥漫了淡淡的烟雾。毒蛇冷峻看着王辰逸问道:“就算你稳住了底下人的情绪,但越南人还在暗处,不把他们纠出来你随时都有危险。”
往烟缸里点落燃烧过后的烟灰,王辰逸仰靠在竹椅上,严正以对。“毒蛇,秦淦哥叫你和大兵协助我,所以我相信你们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这个社团,有内鬼”
毒蛇紧皱眉头,冷不盯防直视王辰逸,一声不吭。只听他继续讲道:“表面上,越南人在暗地里搞动作,但是,越南人在日本并无作为。这次他们胆敢全面和我们作对,并非是真想一口气吃掉我们,而且他们也吃不下。所以,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想让我们大伤元气”
“你知道是谁”听王辰逸这般讲述,毒蛇突然忍不住抢声急问。
“秦淦知道,如果铁爷醒来,仔细想想他也会知道。可是我们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还记得从东京回来的路上你问过我为什么急于回到长崎,将铁爷和秦淦,李易他们的安全交给大兵。原因有两个,一是我们的根基在这边,二是在重症病房,秦淦哥话有深意的叫我回来。他的意思很明确,只有将长崎的局势稳定,铁头帮才不会垮。
没错,我的确知道是谁,虽然不完全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因为某种原因,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把内鬼找出来,抽丝剥茧,将真正的幕后黑手逮住,给死去的老大哥、铁爷、整个社团一个交待”
翌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平静美丽的长崎依旧繁锦如昔。可是,就在昨日,铁头帮在长崎的所有高层不是被暗杀就是被拦路堵截,死于乱枪。这些消息,在短短半日就传遍了整个长崎大小帮派,社团组织。这些老江湖已经闻到了即将有大事发生,很多飞扬跋涉的人都在得知消息后停息很多事务。可这么大的事件,电视媒体却没有播报,因为第一时间就被警方严格封锁消息,普通人是不知情的。毕竟,**的仇杀会引起市民的恐慌。
但就在今日,原本的平静,或者说表面平静下隐藏的暗流,在也不受控制的涌动,爆发
华埠一家传统养生医疗馆门前,从一辆面包车中扔下一个已经被血渍侵染的麻布口袋,随既面包车急驰而过。医疗养生馆之中立即冲出几名惊疑的大汉,望了望已经远去的车尾,迟疑打开麻布口袋。一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中年人,混身上下早已皮开肉裂,脸上满是结痂的血块。
其中一个大汉惊疑扯开麻布口袋将中年人拉出,急躁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是谁干的”
被称作大哥的人如重获新生,虚弱迟声说道:“不知道,昨晚被人掳住了,听口音像是越南人。”
一家肉场,白天没有多少客人生意冷轻,老鸨睡眼惺忪坐在门前揽客,一辆汽车停顿,老鸨正准备上前招呼,车门“哗啦”一声猛力打开,几名瘦小男子凶神恶煞冲下车朝着肉场门内、墙壁泼洒好几桶已经变得乌黑的血液,血腥味当既就传遍周围,令人作呕。几人用越南话骂骂咧咧一通,直吓老鸨当场惊恐尖叫,瘫软跪在地上望着汽车消失在视线近头。
几家私人别墅住宅,有的人还抱着柔软幽香的女人,沉浸在柔情似水甜蜜的梦中。倏然窗户玻璃齐声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