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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只有他才能接近方丈大师。”
至慧大师微微摇头道:
“但方丈师兄已知张少轩是通天老魔头的二弟子,怎会”
醉道人嘿然笑道:
“这叫做君子可欺其方,方丈大师已知张少轩是通天教主的二弟子,策划颠覆少林寺的负责人,今晚已由大师会同戒律院、罗汉堂前去缉拿,但张少轩却在此时,闯入起居室,如果跪在方丈大师面前,痛哭流涕,说他是冤枉的,叩请师父作主,方丈大师会对他骤然出手吗但他却在方丈大师冷不防的时候,弹出迷失散,又有谁能预防呢”
至慧大师愤怒的顿足道:
“道友推测得极为合理,这孽障当真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醉道人道:
“好了,现在总算找到了证据,可以证实方丈大师确是被张少轩劫持的了,现在,咱们不妨研究研究他们是如何把方丈大师运出去的了”
至慧大师道:
“道友经验丰富,要如何研究,还是要请道友指点。”
醉道人道:
“贫道想知道,就是今晚在方丈室四周布置守护的情形,而且还想请大师陪同贫道一起去走一趟,藉作实地勘察,不知是否方便”
至慧大师忙道:
“道友经验丰硕,老衲为了方丈大师兄失踪,正要仰仗大力,怎会有不方便呢老衲这就陪同道友四处看看。”
两人退出方丈室,由至慧大师领路,在方丈室四周由置有明哨暗岗之处,走了一遍。
每一岗哨,均由一名道字辈的僧人负责,每组均有八名僧人,腰备戒刀,手持禅杖,看去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而且每一组和另一组之间,可以互相联络,只要稍有动静,即可互相支援,也立可传递消息,组织极为严密,就是飞鸟也恐怕难以飞渡,何况要想从这种情况之下,把人运出去,更极非易事。
但少林寺方丈,就是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之下,无故失踪,而且没有一人发觉,宁非怪事
醉道人心中暗暗嘀咕,但一直都没有开口。
这些僧侣们一看到监寺深更半夜和一个酒气薰人的道人一起走来,心中也暗自纳闷不已,一一合十躬身。
至慧大师早经醉道人叮嘱,不用跟岗哨的人引见,因此除了从每一岗哨经过之外,没有跟值岗的人员交谈,好像只是从他们面前经过而已
这样绕了一周,也差不多化了快近一顿饭工夫,才回转达摩院。
这时已经将近四更,谷飞云和荆月姑、冯小珍已经足足枯坐了半个多时辰,虽然三人由至清大师陪着,至清大师乃是戒律院的住持,负责少林寺清规的人,平日为了维持尊严,不喜多言,已经成了习惯,这对谷飞云三人来说,实在感到乏味之至。
这时看到至慧大师和醉道人一起走入,不觉全都站了起来。
冯小珍首先抢着问道:
“道长,是不是查出一点眉目来了。”
醉道人拔开葫芦塞子,喝了口酒,笑道:
“贫道又不是神仙,只是看了一遍,哪会马上就查得出眉目来”
冯小珍道:
“不管贼人手脚做得如何干净,也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来的,只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如何瞒得过道长的神目呢”
醉道人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
“这小姑娘果然不愧冯镇远之女,所谓虎父无犬子,着实有些江湖经验”
谷飞云忙道:
“三弟,有话等大师和道长坐下来再说不迟。”
至慧大师和醉道人落坐之后。
至清大师也忍不住问道:
“师兄和醉道友同去,不知可有什么发现”
至慧大师道:
“方丈师兄可能是张少轩这孽障劫走的。”
至清大师愤然道:
“果然是这逆徒,他叛师欺祖,劫持方丈,这还得了”
至慧大师道:
“目前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他把醉道人在方丈坐椅靠手上发现了几点淡黄粉末,认系“迷失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至清大师道:
“张少轩纵或用迷失散把方丈师兄迷倒,但四周均有守护值岗弟子,要把方丈运出寺去,也极非易事”
至慧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
“通天教处心积虑,企图颠覆本寺,已非一朝一夕之事,试想道觉入寺已有十余年之久,由此推断,寺中难保不有第二个道觉,还没有被发现”
至清大师听得一呆,忍不住双拳紧握,愤怒的道:
“只要被小弟发现这叛师逆徒是谁,小弟非要按清规把他处死不可。”
老和尚敢情动了真火,说出来的话,不像是有数十年清修的有道高僧了。
醉道人朝至慧大师问道:
“大师这里,可有客房,让咱们休息,贫道和谷小施主三位,今晚来到贵寺之事,最好不可张扬出去。”
至慧大师面有难色,合十道:
“敝院只有禅房,只是二位女施主只怕不大方便了敝寺规矩,原本不准妇女进入禅院之内,二位女施主怎好在禅房休息”
“这有什么不方便”
冯小珍抢着道:
“规矩又不是一成不可变的,我们只是休息一会咯,何况我们又都穿了男装,大师只要把我们当作男人就好了。”
醉道人笑道:
“冯小施说得是,我佛在舍卫国说经,不是有比丘、比丘尼吗他们若是不住在孤独园里,又住到哪里去大师也太执着了,何况这二位女施主都穿着男装,事有权宜,我佛是决不会嗔怪大师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至慧大师口中连诵佛号,一面说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敝院左首正好有两间单独的禅房,平日无人住宿,可供二位女施主休息,右首三间禅房,与老衲禅室为邻,道友与谷小施主可住右首三间。”
“就这样。”
醉道人朝荆月姑、冯小珍二人道:
“二位就住左首两间,现在时候不早,快去休息了。”
荆月姑问道:
“道长,珠儿妹子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醉道人哦了一声,笑道:
“她这时候还没有回来,说不定贫道这一着棋,就下对了,不过你们不用替她担心,珠儿机伶得很,不会有事的,大概天亮前后,一定可以赶回来的。”
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哦了一声,朝至慧大师道:
“贫道差点忘了,还要大师派一个人到山门前等候,珠儿姑娘一到,马上把她接到达摩院来。还有一件事,也要大师立即吩咐下去,昨晚值班的人,天一亮,就立即派人接替,今晚仍要他们依各人负责地区值岗,定点十分重要。”
至慧大师虽然不知醉道人用意何在,但猜想此举必有原因,连忙点头道:
“本来敝寺弟子,分为数班轮值,但道友既然吩咐,老衲自可办到。”
一面朝至清大师合十道:
“师弟,这件事就由你去调配,随便找个理由,把其他值班弟子另派任务,那么昨晚值班的人就可原班再值晚班了。”
至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