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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断定,在精神病院楼下,与严梦诗接触的人,肯定不是黑棍而是严梦诗那个手下装扮的。这说明,严梦诗的手段十分高超,她的狡猾超出了预料。她当时肯定知道,柳林就在楼上窥视。
那么,那个继续骚扰韩娜的是什么人,与严梦诗有关系吗一再提鬼屋,最后把鬼屋锁定到502室,想达到什么目的
正商量着,柳林的手机响了。在这深夜里有些恐怖。电话是欧阳凡打来的,他得知严梦诗被柳林解救出来了,十分关心。柳林讲了事情经过,他注意起来,要求柳林详细说说严梦诗梦呓般的回忆。
柳林羞愧了:“欧阳大哥,不好意思,我有些记不清了。”
欧阳凡吃吃笑了:“柳和尚,你当时没被下药吧这才短短三个小时之前,你那超级大脑会记不住告诉你,柳林,我敢猜,严梦诗玩的是假绑架,真降服。现在,你跟她可是患难以共、棒打难分了。你不觉得,严梦诗的招法很高明吗她想用此法套住你可高明者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她在出租车里对你的梦魇般的回忆,很可能融和了她的真实经历。我要进行心理分析,看看她有着怎样的心路历程。”
柳林不得不承认欧阳凡说的对。可是,他能全部回忆出来吗那时候,身体燥热的他,只想着得到美人,别的全抛到脑后了。
枝姐笑了,抢过电话说:“欧阳大哥,别难为柳林了。冯小民那里有录音,全套的,保证一字不拉。”
“啊这可太好了”
欧阳凡这个急性子,连个感谢话都不说,马上挂断了电话。
柳林这才想起来,在解救严梦诗的过程中,他的另一部手机,与冯小民的手机一直连通着。冯小民可能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也可能全部对枝姐放送了一遍。
枝姐瞧着他,吃吃笑了,有些歉意地说:“是我让小民录音的。我想听听,严梦诗到底在搞什么妖娥子。不过,除了说话声,别的没听到什么。”
柳林的脸微微地红了。他想到与严梦诗在车里的激吻。也许,真的如枝姐所说,可能听不到激吻的声音。但聪明的枝姐,能猜不出来吗
枝姐改变了话题:“柳林,明天晚上,我去502室吧”
柳林怔了一下。柳林凡事都是亲历亲为的,没有让别人代替他去行动的习惯。
枝姐说:“柳林,你去的是你们公司的大楼,人人都认识你。你这大个子,想伪装都不成。而我,可以化装成男的,要方便很多。另外,我会带着设备,直播录像,你会看到全程的。”
柳林想想,觉得枝姐说的很对。
“好吧”他同意说。“不过,也可能什么情况都没有。”
两人分开,柳林躺在床上,半天都没睡着。他知道,严梦诗明天一定会缠着他不放的,柳林必须事先就想好预案。
第二天,严梦诗果然打来电话,要求与柳林见面。柳林说,他正在配合警察,调查一些事情,现在脱不开身。严梦诗问,在哪里调查。柳林说,警察不让说。
“没事儿的,”柳林很亲热,“等我闲下来,一定会找你的。”
严梦诗不得不放下电话。柳林心想,这个女人确实难缠。与她玩美男计,要很费心力的,是不是应该中止了呢
柳林将手机停了机。
晚上,枝姐开始行动。她先是开着自己的车出去,到离长河集团公司办公楼一公里之处,将车停在那里的一个小花园旁边。她装扮成一个男青年的样子,穿着一套带帽子的黑衣。她用手机微信中的视频聊天功能,把自己的影相传送给柳林,左照右照的。柳林连说不错,确实看不出枝姐本人的样子来。
枝姐装扮得很俏丽,柳林心里不能不为之一动。
枝姐开始行动。她背上一个背包,启用了随身所带的视频器,不断地把周围的图景传输过来,但却照不到枝姐本人。柳林可以看到,她行动很快,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接近了长河集团大楼。柳林对这座大楼非常熟悉,也与枝姐把整座大楼的结构、各层房间的功能都进行了仔细的研究,所以枝姐对此也了如指掌的。此时夜已静了,大楼客房部的这一侧,不少窗子还都亮着灯。枝姐到了楼角处,那里黑,也没有监控器。枝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弹射器,一按电纽,一条细细的绳子刷地向上飞去,固定在楼顶。枝姐拉了拉弹射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屏幕,打出数字:“10”,表示十分坚牢。
枝姐身体飞起在空中,很快上到楼顶。
枝姐的身体又从楼顶下垂,垂到502号客房的窗口。柳林知道,这是个高难度的活儿,枝姐一定是倒垂在楼外的,紧贴在窗户的上端。柳林突然听到了说话声,很熟悉的韩宝庆的说话声。随后,他看到枝姐发过来的图象,是从窗户的上端照着屋里。呀柳林看到,在屋里的沙发上,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韩宝庆,坐在侧面的小沙上,而另外一个人,竟然是梅飘然,坐在正面的长沙发上。两人均都神色忧郁。
梅飘然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梅飘然垂着头,很伤感,声音低低地说:“十年了,已经十年了”
韩宝庆很是动情,眼睛怜爱地看着梅飘然:“都十年了,还想这些干什么咱们应该往前看。”
柳飘然忽然抬起头来,十分凄怆,声音也骤然提高了:“可我不能忘怀我的孩子,他才两岁呀我总是记得他的样子,一切就好象还在昨天。唉宝庆,要不是你,也许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韩宝庆感叹道:“飘然,你知道吗我始终不能忘记十年前咱俩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你,在那光秃秃的矿山上,领着一个小孩子,像天国中的仙女。我当时惊呆了,不知道这大山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美的女人。”
“别说了”
“不,我要说接着,在展销会上,我再次看见你。你正坐在一张大办公桌的后面,一群男人围着你转。你又会说话,又会笑的,我觉得再也离不开你了。我挤上去,连问你好几句话,都被别人的声音淹没了。最后,你得到机会,才终于问我:请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你还记得吗”
梅飘然伤感地说:“我当然记得。我觉得你是个老实人,才开始谈生意的。要不是我的丈夫,我也许不会跟你有那种特殊的关系的。”
“不能用来形容李梦天他其实就是个野兽他打你打得那样狠,还不让你随便出门。你身上当时有多少伤”
“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