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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男人，就算是女人见了恐怕都会有些心动，嫉妒与羡慕在心中悄然腾起。
当她快步走到门口附近时，又是回首一望，只见宽敞房间中十余只巨大容器已有过半被冰晶冻结，就连其中变幻的色彩也是随之黯淡许多。
“似乎再往后的话，不能继续如此借助这股外力了。”
“不是似乎，是绝对不行。没想到，你竟然差不多将这里的培养液用光了这种方法强行提升体质的副作用，他不可能没和你说过吧”
门口一侧，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不一样的风采艳丽，却是一样的妩媚动人。
瞥了一眼突然现身的顾雅音，沈月寒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刚才自己不着丝缕的样子，很可能被她完全看到了，就算同是女子，她也不情愿有那样失态的事情发生。
“你不是也用过吗我只是量多了点，不会有事的。”
她故作镇定，随口一回，同时下意识挥手轻轻一捏，虚空中骤现无数晶莹冰花，冻结蔓延在地板以及天花板上，房间里的温度迅速下降。
不过，又随着玉手的放下，一切异变随之消散，所有的冻结瞬间消逝。
“玄道级层次，我以前想都不想的境界，终于达到了。本以为，这一生都没有可能的，这具身体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没想到，却是成功了。我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有更坏的情况出现了，能够在即将到来的大战前尽可能透支去提升战力，不也挺好的吗”
沈月寒莫名一笑，有些凄然之味。
“不可能有更坏的情况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色骤然一变，隐约中，顾雅音意识到了什么之前完全不了解的真相。
闻言，沈月寒一叹“不经意间怎么就说了出来呢也罢，这个秘密埋藏了太久，除去师傅和我自己外，再无第三人知道。而姜渊，他可能有所发现，却无法确认。告诉你也无妨，但是必须保守秘密，特别是不要告诉风韧。”
“这个当然。”顾雅音点了点头，也许是为了打破这沉重的氛围，又是一笑“你和那小子的关系真是微妙，明明双方都挑明点破了，若还是这样若即若离。”
“如果当初在东大陆，不是被你抢先一步，那么我算了，过去之事，再提做什么”脸颊上又是泛起一丝淡淡红晕，沈月寒连连摇头，似乎想借此让自己忘却那抹内心的娇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其实，我是天生绝脉，注定活不了多久，也因此婴孩时就被父母遗弃，却被师傅捡到收养。后来，也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体质产生了少许变异，稍稍症状有所改善，但是依旧无法彻底摆脱那绝脉的束缚。以不久前的情况而言，我无法再活过十年。”
“那现在呢，还剩多少”顾雅音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未料到过那样一个平时看上去冷冰冰的女子，原来心里埋藏这样的一个秘密，悲凉而又无法摆脱的痛苦束缚。
“不知道，也许三年，也许五年。”凄然一笑，沈月寒拨手打开了房门，纵身踏向了外面。
“既然苍天没有留给我太多的时间，那么索性放手一做好好利用一番，至少，要留下我曾经存在过的证明。起码，让他以后不会忘记过我这个人，通过我能够做的一切，为他所做的一切。”
怒目圆瞪地俯视着下方逐渐沉入血池中的那道残躯，泽隆王殿的脸庞都在抽搐，身为地心魔族堂堂第十王殿，却是让一个不足大道级层次的人类当着他的面取走了同伴的性命，无疑是莫大的耻辱。
比起自身的战败，这更不能让他接受。
“真不愧是这一届的宿命七皇之一，这等实力与手段着实可怕。若是任你继续成长起来，势必成为吾族大患。那么，今日绝对不能留你”
眼中凶光涌现，泽隆王殿的杀意很是明显。比起魔神玛门交代的任务，他觉得眼前的突变情况更应该优先处理。
按照地心魔族的法则，若能够斩杀宿命七皇，足以抵过一切罪责。
暗金色流光蔓延在手掌中再次凝为长枪状，不过这一次，不再只是淡色半透明的虚幻兵刃，而是真正质地的实体，冰冷触感的长柄顶端，宽厚枪尖上细小的两排锯齿寒光森然，状若荆棘，与枪杆连接处还有四片利刃旁支突出，整体看上去似枪又像戟，甚至还有些大斧的形状。
“魔神大人亲赐兵刃，深渊钺戟，比月斩的镜赤还要高出一个层次。我想先试试看，在它的攻击下，你的剑能不能挡住”
吼声响起之时，泽隆王殿的身形也是迅如疾电般暴起窜出，抡起挥动的兵刃劈落一弧暗金色璀璨流光，呼啸声势甚是凛冽。
双眼一眯，风韧阴沉着脸倒持焚寂涅炎而上，剑刃中尚有妖灵天狐的灵魂力量残余，再加上刚才贯穿月斩王殿中所吸收的少许力量，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连泽隆王殿这样最初的一招都接不下。
更何况，体内沸腾犹如燃烧的热血已是令他战意昂扬，血脉中充满了力量，上涌的气血浮过喉间，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咆哮而出裂响在天际，好似惊起一声霹雳雷霆。
“给我破”
剑舞，炙热涌动之下妖狐虚影盘踞虚空，在它虚幻的身影之后，更有两道隐匿在朦胧中的诡影一同啸动。
乒
轰隆隆
兵刃交锋，震荡的余波劲气扩散而出，竟是将远处几簇耸立的山峰硬生生截断，其中更有下沉的力量落入血池之中，轰鸣一爆在无数圈涟漪里震起一柱柱猩红。
“凭借逆道级实力能够挡我这一击，七皇的传承之力果然非同凡响。只可惜，比起上一任的那几位，现在的你可还差的太远了”
泽隆王殿沉声一喝，晃身一挪从横斩的炙热剑刃下闪避而过，换位浮现在风韧身后，手中一钻突刺，深渊钺戟直击对方脊梁。
叮
焚寂涅炎扭动一弧赤色，斜背身后硬生生挡下了那突刺的一击，风韧的手臂弯曲几乎达到了人类躯体的极限，剧烈的冲击下，他浑身一颤，皱起的眉头在诉说着此刻的负荷与痛楚，然而，咆哮的声音依旧底气十足“对，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但是，也绝非你能够在此格杀的。还是那句话，既然来了，多少留下点代价，刚才是月斩，现在也轮到你了”
骤然眼神一变，在风韧双眸之中顿时多出了一抹异样的波动，森冷的幽冥之力悄无声息浮现，仅仅萦绕在冥冥中，唯有他的双眼能够看到。
不过，映在他双眸中此刻的不仅仅只是那颜色单调许多的天地万物，更有缓慢了数十上百倍的时间流逝。
零之眼，发动，以幽冥之力，超越时间
嗤
转身一剑斜劈，剑啸划下一线猩红毁灭。
这样近距离中，这样的瞬息出剑，风韧有九成九的把握一击之下，对方纵使不死，也是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