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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方乔冲方祥武大声吼道,“你和我也算在内现在明白了吗”
方祥武猛猛的点头,心里虽然还是不太清楚,不过也不敢多问了,被姬晓晓匆匆拉回了房间,其他人也想回房,但木哥又轻轻叹了口气,“锥子,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方乔识趣儿的走开,木哥见除了熟睡的肇莱和方蓓儿,屋内再没有其他的人,便小声道:“锥子,你识草断药的能力还在么”
“在呀,这个鸟技能真的没啥大用,我正想着该怎么换掉它”
“不,堪当大用”木哥微微一笑道,“我记得在县城外的一个林子里,好像有不少药草,你看你能不能合制出几服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金佳子细细的记下了,有些困惑,皱着眉头问:“老木,你、你要这么多”
“多多益善,防患未然。”木哥道。
金佳子笑着应允:“好嘞,瞧好吧,您呐”可到了门口又停下,“老木。你发没发觉自己最近好像有些变了,别的不说,就是你的疑心病似乎越来越重了,竟然不太相信咱们的这些朋友是不是”
“好了,锥子,快去吧,那些药,我有急用。”木哥淡淡道,金佳子又定神儿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终于推门而出
第二天一早,金佳子的房门是被那个小服务生敲响的,他迷迷糊糊的下了沙发,方祥武和姬晓晓睡得很沉这也难怪,他们折腾了大半宿,后来回房发现金佳子半天也没回来,正欣喜的卧床躺倒,刚要睡去,却听门“咣当”一声响。“夜半雷神”还是回屋了,且浑身灰土泥尘,好像刚刚挖过坟、盗过洞,又见他手里拎着个同样脏兮兮的大包。往地上一摔,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忙活起来,一边背着身搓动还一边小声哼哼:“一呀嘛一根猪草呀,配呀嘛配俩花儿。俩花儿开呀嘛开枝呀,结呀嘛结仨瓜,仨瓜真呀嘛真甜呐。美倒嘛咱地娃娃娃儿趴在地上数哇,数地嘛是个啥一呀嘛一根猪草呀”一遍一遍,好像卡了碟,没完没了的唱
直过了一个多钟头,方祥武和姬晓晓都要疯了,他们瞪着眼睛,隔床对望,既无奈又悲催,两人的目光好像都在说“大哥,求您了,能不唱了吗”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愿望竟然很容易就被实现了
金佳子突然拍了个巴掌,喊了句“大功告成”,便把弄好的东西又塞进了包里,一转头,被两个瞪着闪闪发光眼睛的姑娘小伙吓了一跳:“咿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干嘛不困嗨,还是年轻好啊,咋折腾都精神,不像我这老家伙,是熬不起喽,沾床就着哦”边说便往沙发上趴,“沾沙发也、也着呼呼呼”又是鼾声大起
两个年轻人不止是疯,这回是彻底崩溃了,那真是有一种“刚出狼窝,又进虎穴”的绝望无力感,但他们只能默默忍受金佳子的隆隆鼾雷,却也不敢再出门惹祸,也只好堵住耳朵硬挨着,这一挺,天就见了白,说来也怪,如鸡蛋黄般的旭日刚刚露出一道金边儿,金佳子的呼噜声就止了,而且好像还在做着美梦,呓语中不停的在叫着什么
“畅儿、小畅儿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知不知道我、我很想你”
声音越来越弱,只剩下一张幸福欣喜的笑脸
方祥武和姬晓晓终于迎来久违的安静,眼皮也实在撑不住了,两双本来清澈明亮的眼睛也熬得通红通红的,血丝遍布,像四颗破碎的玻璃球
安静、安静
睡觉、睡觉
一对儿年轻人闭上眼睛,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趁机补足精神,可他们的脑中刚刚晃过一片恍惚,门铃就响了
叮咚
“先生,女士,大家早上好,您的朋友嘱咐我,定时叫你们起床”是那个小服务生,叫早的
疯了
方祥武和姬晓晓终于疯了
他们不约而同忽的坐起来,正巧金佳子也翻身下了沙发,趿拉个拖鞋到了门口,和小服务生说了两句,便去盥洗室洗漱,再出来时已是容光焕发,显然这一夜睡得很不错。可一边擦脸一边看向床上,登时吓了一跳:“诶你、你们怎么啦眼睛红红的,被兔子精附体了吗”
两个年轻人悲然无语。
再推门进来的是木哥,身后跟着其他的同伴,个个精气神都很足,看来休息恢复的都很好。
“哈,大伙都来啦”金佳子笑道,“各位早啊老木,今天有什么行动计划”
“东西呢”木哥盯着他问。
“什、什么东西”金佳子一愣。
“你说呢”
金佳子挠挠脑袋,“哦,对药药”他从沙发底下拽出那个满是灰土的大包,从里面抓出几把东西,竟是一小捆儿一小捆儿的青草,在木哥面前晃晃,“时间来不及,没工夫再熬制了,大伙就这么用吧,效果也一样。”
木哥点点头,“给大伙发下去吧。”
金佳子照做,每个人接到后都愣愣的杵在原地,等到了乌乌爪子里的时候,他怔怔的问:“这、这是什么东东”
“吃的。”金佳子回。
“我、我又不是羊,一大早饿着瘪肚子,就、就给我吃这个”乌乌不满道,咕噜噜腹内一阵鸣响。
“吃吧,能保你的小命儿。”金佳子笑道。
众人还是没动。
“锥子,给大伙讲讲药物的功效。”木哥道。
“好嘞”金佳子得意的晃着手中的一团枯草,“这个是暖根草,专门用来解寒性之毒的,嗯不对,这是安魂叶,是用来强固神魂的诶不对不对,那个才是这是避蛊花,它的药性是哎呀呀,乱了乱了”
木哥困惑的看向金佳子,那个家伙抓抓耳朵挠挠腮,急得好像够不着香蕉的猴子,最后只能长叹一声:“唉老木,不瞒你说,我昨晚做梦乱七八糟,也不知怎么的,老中医的技能是彻底不见了不过这些草药是之前配出来的,肯定没有问题,你看”
木哥皱了皱眉:“那就全吃下。”
“啊这、这大伙不都成药罐子啦”金佳子惊道。
“总比受制于人要好。”木哥当先抓起了药草,“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捣鬼,那下毒便是最直接有效的这我们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而敌人一旦用药,毒性势必凶猛异常,到时候轻则昏迷乏力,重则肠穿肚烂,所以嘛”
哗啦啦
乌乌把爪上的那把草药团在一起,一股脑儿的往嘴里塞,太多了一口又吞不下去,只能一下一下的嚼,“嘎吱嘎吱”,真的好像羊儿吃草
方祥武也被木哥的话吓到了,连忙学着乌乌将草药塞进嘴里,刚嚼两下,眼睛就由红转绿了,苦的、涩的、酸的、麻的,一时间各种味道充斥口腔鼻腔,真是难以下咽,百般滋味才下食道,又上心头
木哥看着那表情痛苦的一人一狗愣了愣,从桌上端起两只茶杯,把草药扔进去,然后用开水冲了,晃了几下,水就变成了深褐色,递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