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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没有问他们聊的是什么,她忽然对自己的未来放纵起来,想着若是真要嫁,或许
狗剩依旧默不作声的做她家的免费劳力。
如今不用忙农活了,他就天天驻扎在她家,没事就闷声不响的劈柴禾,枯燥的声音在后院回荡。
阮洵依旧对狗剩很热情,不过有一天忽然感慨道:“狗剩,你若是我儿子便好了。”
狗剩立即脸色一变,酒就喝不下去了。
阮玉垂下眸子。
阮洵如今想认狗剩为儿子,是不是不打算把他作为女婿的人选了亦或者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阮洵的“夕阳红”去了。
难道是崔氏
当然,或许他们都想多了,毕竟她只是个女儿,而有些事,女儿是借不上力的。
今天是十月十六,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然而对于阮玉,当年穿越过来的她是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发现这个日子有些特别。
这一日,尹金来了。
他首次提出要进她的庄子观光。
其实这个季节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这个庄子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功劳,因为那些设计图纸,有关房屋的构建,都是他们经过商议得出的结果。
尹金给过她不少建议,毕竟前世作为律师,要比她见多识广。更何况他还为她介绍了不少能工巧匠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她也很难以这样低的价格完成这样大的工事。
所以她没有拒绝。
经过院中的时候,他们还撞见了阮洵。
阮洵没有阮玉想象中的阴沉或严肃,看起来还是挺客气的。
尹金称他一声“伯父”,态度恭敬,而且配上他的风采,是难以言说的温润如玉。
阮洵的目光中便流出称赞之意。
阮玉不禁想起那个人,想起他那夜的急切,心头一酸。
她领着尹金离开的时候,阮洵就在身后看着,仿似打量,令她很不自在。
他们逛得很仔细,几乎每一处都去到了。
尹金兴致很高,看起来最近很是研究了一番古代文学,竟是能即景吟诗,还故意做出晋时名士的模样,引得阮玉发笑。
细想起来,好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尹金又对现在的建筑提了些意见,阮玉都记下了。
她还带他去养猪房转了一圈,让他提前欣赏小黑猪们的训练成果。
这一来更为欢乐,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
夕阳西下,该是离别的时候了,尹金却不提走,只跟阮玉继续在庄子中慢行,依旧是兴致盎然的样子。
阮玉也不好提,到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爹大概已经等急了,昨天他就说想吃炸子鸡。”
尹金好像才发现天色已晚,摸摸肚子:“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不知阮娘子能不能”
阮玉能拒绝吗
也好。
她笑了笑:“若是尹三公子不嫌弃,就在寒舍用饭,也顺道尝尝我的手艺。虽是比不得贵府,但管饱还是可以的。”
尹金大笑。
就要走进院子时,阮玉忽然听他在后面轻道:“阮玉,我在这附近买了栋宅子。”
阮玉脚步一顿,待思想过来,指尖霎时冰凉。
她假装没有听到,只加快脚步,穿过竹林后,就到了院中。
面对阮洵,尹金又恢复了他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之态,只不过此刻,阮洵身边多了个狗剩,狗剩正有些局促,有些紧张,有些愤怒的盯着尹金。
尹金仿佛浑然不觉,张弛有度的将属于这个身份的休养挥洒得淋漓尽致,阮玉看到,阮洵已经摸着“胡子”笑了。
借口做饭,躲进厨房。
外面欢声笑语,她的心则空空落落。
有个人,有些话,一点点的远去,模糊
或许,她真该放下了。
或许,真正放不下的,只有她
炒了四个菜,两荤两素,又煲了个干虾菇白菜汤,拿砂锅在火上炖着。
出去的时候,那仨人已经喝开了,阮洵跟尹金颇有一见如故的样子,相谈甚欢,狗剩则在一边喝闷酒。
每每听了他们说了他不懂的话,就直接灌上一碗。
“大胜哥,这样喝酒对身子不好。这盘葱烧蹄花是你平日最爱吃的,来,压压酒。”
狗剩瞅了她一眼,吃一口菜,呷一口酒,神色依旧苦闷。
相形下,尹金则是精神奕奕,虽然有些醉意,却使得满身光彩如月华流淌,哪怕只是睇上一眼,都像是轻触琴弦,泠然作响。
他拿从未有过的眼神瞧她,目光闪闪,唇角含笑,看得她心口直蹦。
狗剩就更大口的喝酒,都呛到了,阮洵则是大笑。
阮玉借口看看汤煲好了没有,便转身去厨房。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敲门声。
钱嫂子要去开门,她连忙抢上:“我去吧。”
如今只想离那三个古怪的男人远一点。
打开院门,却不见人。
再四处一望
好像有什么在摇她的裙摆。
低头一看,一个还不如鼓凳高的小娃娃正竭力的仰头看她,小手攥成拳头,将一根手指塞进嘴里,一丝涎水正沿着手指往下淌。
“咦,你是谁家的娃娃怎么会在这你娘呢”
阮玉说着,顺手掏出帕子给娃娃擦口水。
娃娃长得很可爱,圆圆脸,粉嫩粉嫩,像刚出锅的小肉包子。一双大大的黑眼睛,亮闪闪的,毫不畏生的瞅着她。
阮玉瞧着他实在招人喜欢,觑左右无人,蹲下身子,捧着小娃娃的脸就咬了一口。
小娃娃咧咧嘴,但是笑了,露出四颗小门牙,把沾了口水的手指往阮玉嘴边送。
“噫,你这小娃娃太不怕生,就不怕我是人贩子,把你拐走了既然你家大人不在跟前,不如你就先跟我进去,我叫人在这守着,一旦有人找你就把你带出来。好好想想,你要不要跟我进去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有炸子鸡看你这牙口也吃不了。那么喝汤呢里面有虾仁,很鲜的。还有糖,许多许多糖,你不想尝尝”
小娃娃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只口水更多了。
他眨巴着眼睛,歪着头,又把手指头伸嘴里去了,好像那是一根棒棒糖。
阮玉忍不住捏了捏他头上的小髽鬏,又见他穿戴整齐干净,衣料也是好的,就连斗篷的络子都缀着小金珠,料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想必父母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