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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黎晨并未有多少惊讶之色露出，显得异常平静。
“你终于來了，等这一刻，我等了太久太久。”
一如当年，太一慈沒有露出真面目，浑身上下透出一抹难言的神秘气息，但看着黎晨时，显得异常激动。
“妖神大人的叩祈之道果然不凡，能够料定我会來。”
黎晨说的虽然轻巧，但对于心思灵透之人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我们之间有必要如此吗。”
太一慈有些苦涩，缓缓摘下了五彩纱巾，露出一张精致如画般的绝美容颜。
即便是以黎晨如今的武道定力，看到这张面孔，都不由的呼吸微微一滞。
“你我之间，本就沒有多少交情可言。”
黎晨眼睑微垂，移开目光，似乎全然沒有在乎眼前之人，乃是神域当世最强者之一。
“我知道，了解事情真相后，你一定会看不起我，但请你相信，我当年也努力过，也”
太一慈眼眶微红，晶莹的泪水涌出眼眶，我见犹怜。
很难想象，身为三皇五帝之一的妖皇，太一慈竟然会在黎晨这个陌生小辈儿面前如此失态。
“正因为相信，我才会在了结一切前來见你一面。”
黎晨很无礼的打断太一慈，右手平伸，蛮神塔滴溜溜旋转着落在掌心，被他轻轻推向太一慈。
嗡嗡。
蛮神塔微微轻颤，似乎不愿离开黎晨，但在黎晨本源之力影响下，其内的小妖却出不來。
“谢谢你。”
太一慈轻轻将蛮神塔揽入怀中，如获至宝般轻抚着，直至蛮神塔平稳下來，当她再次看向黎晨时，却发现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你放心，当你來取玲珑塔之日，便是我归墟之时。”
呢喃自语中，太一慈抱着蛮神塔消失在幽谷浓雾中。
第二千五百二十七章神殇
嗡。
光影流转不休，黎晨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转瞬出现在亿万里之外。
以他如今的实力，轻易可以在空间壁障极为坚固的神域中施展瞬移之术，配合咫尺天涯这等神通，自然更是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寻常武者一生都难以跨越的距离，在他脚下一步便可到达。
只不过，此去的地方极远，堪称天之涯海之角。
轰隆隆。
不知走了多远，直至遥遥听到了一片雷鸣般的浪涛翻涌声，一阵阵蕴含惊人力量的气流扑面而來。
所过处，一切都在这股气流下化作灰烬，仅仅只有那些在无尽岁月洗礼下，不断承受这股气流摧残的顶级灵物才能生存。
嗖。
黎晨在其上一闪而过，对于这些连皇级老怪斗可遇不可求的至宝看都沒看一眼，便直取远处一片独立的高耸断崖而去。
其上，早有一道人影矗立，遥遥望去，看那纤细单薄的身影迎风而來，竟是以为让人心生无尽怜惜的女子。
“你为什么这么做。”
似乎知道黎晨要來，那女子头也不回，任由那足以抹杀皇级老怪的空间海风吹的秀发乱舞。
“因为他希望我这么做，而我的本心也要我这么做。”
黎晨站在女子身后，淡淡道。
“你是來杀我的吗。”
女子沉默少顷，声音有些颤抖。
不像是害怕，更像是因海风吹袭冷的发抖。
“是。”
黎晨沒有任何犹豫和隐瞒。
“能告诉我，这一切我哪里做错了吗。”
女子缓缓转身，露出一张绝美高贵的容颜，纵然挂满泪痕，依旧挡不住那份与生俱來的高贵典雅，雍容华贵的气质。
即便比之妖皇太一慈，此女也不逊色半分。
“你沒有错。”
黎晨这一次犹豫了刹那，但依旧平静。
“沒有错，沒有错。”
女子呢喃自语，呆愣愣的转身，继而似乎接受不了，歇斯底里的哭喊道，“那为什么，为什么，既然我沒有错，他为什么都不肯接受我。
就算他死了，我守着他的尸身这么多年，他都不肯见我一面。
我想复活他，付出了那么多，有家不能回，亲人血脉名存实亡，隐姓埋名这么多年，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吗。”
“怪只怪造化弄人。”
看着女子哭泣的模样，纵然铁石心肠如黎晨，忍不住叹道。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我付出这么多代价，就一句造化弄人可以解释的了吗。
他想转世重生，他想妻女重聚，一切都可以如他所愿，一切都是他想的，有沒有想过我，想过我的感受。
我姬媚儿哪里不如那个妖妇，我哪里不如她，是我不够爱他，还是我付出的少了。
他看不起天伦正统，我为他不惜背叛家族，自弃帝家血脉，他看不惯世间强权，我陪他纵横寰宇。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一句造化弄人就可以了结吗。”
难以想象，这歇斯底里，哭的稀里哗啦，让人心痛的绝望女子，赫然是在寰宇星空中以老妪形象示人的姬媚儿。
“那你可曾想过，即便不能永生永世在一起，无数轮回中，他也能独独为你驻留一世。”
黎晨突然有些伤感，有些唏嘘，有些不禁多愁善感道。
“独独为我驻留一世，独独为我”
姬媚儿呆愣呢喃自语，让人不禁伤感，这或许不是一个心肠歹毒自私，为了占有而暗害爱人女儿的女子，而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可怜人。
“真的吗，真会吗。”
海风吹过，许久后，姬媚儿有些怯懦的期望，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希冀，又有些哀求似的可怜得到想要的答案道。
“或许吧。”
黎晨并沒有直接给予她想要的答案，耸耸肩神情自若道，“世间之事，因果循环，谁又能说的清楚。
不过，我相信他不是无情无心之人，你的付出，他看在眼里，只不过方式无法接受。”
“我”
姬媚儿失神许久，刚要说话，却嗖然面色一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