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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道廷一开始也没指望能拿下燕于临,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静观其变大概只能养出一条米虫。
“去厨房看看中午吃些什么。”
房道廷话锋突然一转,让师爷和捕头更是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着皆不能达意,最后双双跟去厨房一看究竟。
要说江小雅也不是突然就无知无畏起来的。在给王大娘送葬之前她还怕的要死,想的都是怎么摆脱房道廷。跟柳庆元那厮简短对话后才突然领悟到本朝律法的真谛,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如果真是证据确凿,房道廷绝对不会和她这么客气。所以更大程度上是想吓唬她,又或者拿她做饵。
有了这个认知,江小雅反而觉得京兆府衙门的大牢才是目前最安全的所在。至少没有人可以再随随便便的把她呼来唤去,更无从对她进行栽赃陷害,特么还三餐定时,又有专人保护,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地方。
所以当中饭送来的时候,江小雅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胃口大开。一碗米饭,另加两荤一素一汤下肚后,忍不住在那个推理狂面前打了两个通透的饱嗝。
房道廷抱手看着连一根葱花也不剩的碗盘,笑道,“看来江姑娘对牢房的伙食还是满意的。”
江小雅怪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嘴角,“如果可以,下次麻烦把肉炖烂点就更好了。”有点塞牙。
房道廷依旧笑着:“行了,我们先不说这个。跟你说说燕于临吧。”
江小雅激动道:“你把他也抓了”
房道廷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跑了,就连我说要对你用大刑,他也没有要跳出来的意思,你们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他是对你太过放心了,还是觉得本府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江小雅很认真的看了看房道廷,“就接着忽悠吧大人,反正现在你说的话我都不相信了,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你在我这里已经全差评了,再表现也就那样了。
“是嘛。”房道廷挑眉,“那可真是很遗憾,本府一直以为你是信任我的,要不怎么连犹豫也不犹豫一下,就把饭菜吃了个精光。”啧,真是一粒也不剩呢。
江小雅顿时被吓的脸都绿了,“你你你,你在饭菜里做手脚了”翻身去吐,胃紧实的连一口酸水也不吐出来。
“不要激动。”房道廷淡定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点点可能会危害到性命的东西,如果在六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也许还能抢救的回来。”翘起二郎腿,锉起了指甲。
江小雅特么想扑过去先把这厮掐死算了,但转念一想又开始怀疑起来,“你,又在忽悠我吧。”才说过不信他的话,一不小心又中招了。
房道廷吹了吹指甲,不疾不徐道:“本府像那么淘气的人吗麻烦看看自己的掌心。”
江小雅下意识摊开双手,果然看到左手手心凝起一粒豆大的血红印子,并且有往手腕的位置蔓延的趋势。
“别怕嘛。”房道廷走到江小雅身边同她共坐,顺势拿起她的手讲解了起来,“等到条线长到心口的位置你才会嗝屁的。”见江小雅小脸煞白,很是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现在,你可以出狱了。”
“你想让我自生自灭。”江小雅突然觉得房道廷这厮另有目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房道廷打起笑脸,“像江姑娘这么自强不息的女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法子。”
江小雅很想爆粗口,合着搞来搞去还是把她当软柿子捏,当诱饵使。这便置气起来,往板床上一坐,“我不走了,能不能抢救的回来,就看大人的了。”
房道廷嘿嘿一笑,就有几个衙役进来把江小雅抬了出去。
被丢到衙门外的江小雅连反驳的机会也没有,大门就被无情的关上了,任江小雅怎么样叫骂也没人来搭理一二。倒是引来了一个穷酸秀才的围观,“自古官字两个口,倘或上面没人,有冤也别想有处伸,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姑娘。”
江小雅白过去一眼,“关你屁事。”说完就走。
“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说出如此不雅的话语,简直有辱斯文。”秀才不依不饶,趋步跟上,“何况区区也没有得罪姑娘你,必须同我道歉。”
“够了啊你,老娘烦着呢,再缠着我,对你不客气了。”江小雅挥了挥她的小拳头,以期可以吓退这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酸秀才。
秀才却拿折扇推开江小雅的手,“动粗就更不对了,姑娘家还是温顺些才可爱。你要是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不妨同区区说说,或许能帮衬一二也未可知。”
江小雅眄了一眼,酸秀才看起来有点眼熟,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乱七八遭的事情。把人推开,往桔口街走去,不管房道廷想干嘛,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燕于临要紧。
秀才丝毫不觉无趣,依旧跟在江小雅身边,“姑娘该不会就是青州来寻夫而身陷官司的那位江姑娘吧”
江小雅把脚一收,凝眼看去。秀才这便笑道:“姑娘千万不要误会,这件事早已满城皆知,区区不过是进行合理的猜测。姑娘如果需要,区区不才,代写状子,申辩一二那种事还是略可做的。”满满透露着的无不是热心肠和正能量。
江小雅沉吟了一会儿,才嫌恶道:“有病吧你。”然后边跑边回头威胁道:“别再跟着我了,小心我咬你。”
等跑回到双花巷的时候才得知,燕于临压根儿就没有回来过,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更无从得知。江小雅顿时就泄了气,好像除了燕于临之外,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到她了。
、第19章初吻就这么被狗啃了
从双花巷出来,江小雅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最后走进了一个冷清的土地庙。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许多都是猝不及防的,以至于让人有些应接不暇。趁着这会儿清静,她倒是可以好好理一理发生的事情。
可惜理到最后,仍然是一塌糊涂。
如果说燕于临和柳惠儿没关系,为什么会对她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关照,真的只是出于江湖道义还有大娘,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都不知道她进京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最琢磨不透的就属柳庆元了,明明都下休书了,在她面前还总是表现出一副忠犬的样子,转头又对亲妈苛刻的要死穿越大神啊,你确定我是穿越到古代来走言情剧本的吗特么像是在演谍战片的节奏啊,虐死我得了。
穿越大神还没给出答案,一个藕荷色身影就冲进了土地庙来。
因为光线昏暗,直到那人来到跟前,江小雅才看清是谁。
“惠儿,出来,是我。”柳庆元弯身朝案下伸手。
江小雅却哭丧起脸来,为什么来打扰我,我只想做一会儿安静的美女子。看着那净白的手,往后退了退,“你走吧,我想静静。”
“别闹了惠儿。”柳庆元很捉急,手再往里一勾,成功把江小雅从案下拉了出来。
“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