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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冷哼,“王爷打的一手好算盘,以为大行皇帝不在了就可以蒙混过关,想当年我可以弄死那个狐狸精,今天照样可以弄死你这个小狐狸精。”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王爷他只去过一次清风馆,我可没有要攀高枝的意思。”
画音刚落,王妃就大笑着把一叠画纸丢了过来,七零八落的撒在地上,大多是王爷的画像,其中就有一张是江小雅替王爷画的。
“这个我更有必要解释一下。”
“够了。”王妃厉声打断,继而嘲笑,“我真的很好奇,精明的秦青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笨如猪的女儿。”
秦青是谁,江小雅有点转不过弯。再逐字细究起来,秦青不就是柳惠儿的亲妈那么瑞王爷也就是。
“没错,你就是秦青和王爷背着我珠胎暗结的那个小孽种。只要一看到你那股子狐媚气,就会让我想起秦青那个狐狸精。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一开始就没猜错,那个狐狸精就算是死了也要把你这个小狐狸精带到世上来祸害世人。”
“所以呢,我娘是被你害死的。”莫名的感伤涌上心头,如果不是王妃强势嚣张,哪怕秦青是做妾,柳惠儿也会是个有爹疼娘爱的孩子,不管嫡庶,起码她有家有亲人,何至于落得今天这个田地。
“倘或不是王爷着急忙慌的设计把你认回来的这桩桩件件事情,也许我不会这么快就查出来,或者我会就此放过你也未可知。但”
“你想杀我。”江小雅看得出,王妃对她不仅是嫌恶,那种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个怎么情况,竟然让一个公主这样凶残的想要杀人。
王妃讥笑,“是啊,要不还等着王爷把你领回家认主归宗不成吗”
“其实王妃大可不必如此,你所担心的不就是我入了王府。你看这样如何,放了我,我会连夜出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倘或你不放心,派人跟着我也行。”
王妃笑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这么天真,当初是怎么从永乐那里活着走出来的。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燕晋可是王爷的至交,燕于临可没少保护你吧。”
江小雅重重一怔,原来燕大侠是受了瑞王爷的委托那之前几次交集王爷又为何不同她直接道明真相父女之间,就算担心她一时接受不了,过了这么久也可以说了,王爷他,到底在等什么
“你真的是被丢乡下养傻了。”王妃突然有点同情的看着江小雅,“如果你知道你那个下贱娘是何等的聪明伶俐,也许你会没脸活下去。”
比起永乐郡主,王妃的口舌更是毒辣。江小雅并没逞口舌之快,继续听着爆料,“也许你会好奇王爷为何迟迟不认你。呵,这就是他自认有聪明的所在,把大行皇帝熬走以为我就会没了靠山,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真是,父女俩都一个样,愚不可及。”
江小雅脸颊抽了抽,也许王爷的计谋算不上精妙,但这只能说明王妃仗着圣宠目无法纪,为所欲为,连王爷也奈何她不得,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江小雅其实还有很多疑问,然而一个行色匆匆的仆妇打断了他们。
“安宁王爷来了。”
瑞王妃目色一寒,头也不回就命令几个仆妇动手把江小雅解决掉,自己快步迎了出去。
“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们就算是听命于人也照样难逃死罪。”
四个仆妇力大如牛,三两下就把江小雅绑在了椅子上,不管她说什么就是不搭腔。
江小雅慌了,蹬着脚想往后退,却是纹丝不动。其中一个仆妇端过一张浸过水的草纸,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望姑娘往生路上好走,来世投个好人家。”说完,其他几人就一齐把人摁住,让草纸糊到了江小雅脸上。
江小雅呜呜挣扎着出不了声,只觉糊在面上的草纸多了一张又一张,因为浸泡过水,糊到脸上就彻底隔绝了空气。江小雅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肺就像是要炸开一样,手脚也渐渐使不上力,神识不清的时候,依稀听到了几下打斗声,是燕于临吗
江小雅没有看到,在草纸被揭开的那一瞬间,她就陷入了混沌。恍惚有人在拍她的脸,捏着她的嘴巴往里送气可惜她没看到,一脸傲娇的鱼鳞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浑浑噩噩了多久,江小雅自己也不知道,等她霍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马车里,翻飞的帘幕外,朝阳已升,霞光万里,前路漫漫。
“这是要去哪。”坐到前面去,挑起车帘问那赶车之人。
石皮鲁回头,“你醒了。去江南,段公子说京城暂时不能再待了。”
“段容。”江小雅恍惚,自顾喃喃,“他就是安宁王吧。”想起第一次去安宁王府外的街头,他们就遇见了。梅若兰离开前也已经透露了很多关于段容就是宛国公主所生的皇子,只是段容不愿意让她知道,所以又牵强的圆了回去。
“你说什么。”风大,石皮鲁没听清,回头问了句。
“段容他以前都这样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跑到民间去扮演各种角色自娱自乐吗”有钱人真会玩,天天往府里收拢漂亮姑娘还不够,还要亲自出马收集。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别装了,你跟段容就是一伙的。”自以为摆脱了牢狱之灾后就是全新的人生,没想到走到哪里都被权贵耍玩,真是,太不愉快了。
石皮鲁摇头,“我想你肯定还没清醒,回去再卧一会儿,到歇脚的地方我再喊你。”
江小雅歪在车壁上,看着石皮鲁健硕的身躯,忽然间觉得像他这样的一个身手了得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个普通猎户。“你跟陈大嫂早就认识的吧。”
说起陈大嫂,江小雅又忍不住唏嘘,这些人里面,她是最没有质疑过陈大嫂的。所以才会对她打听来有关段容的家世深信不疑。这年头,不仅美男不可靠,什么人都一样。
石皮鲁这回没搭腔。江小雅没要责备他的意思,就像所有人都认为的那样,是她自己傻傻分不清,怪不得别人有心来戏耍。
闭了闭眼,又禁不住要感叹,“这么说起来,我原来也是个郡主呢那么跟永乐郡主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可以以姐妹相称,那柳庆元夫妇见到我不是要管叫姨妈。”
石皮鲁本能纠正,“好像不是这么论的。安平公主是先帝的妹妹,她的女儿管先帝叫舅舅,而王妃是先帝的女儿,王妃同永乐郡主才是表姐妹关系,你就算也是郡主,也不可能同她以姐妹相称。”
江小雅又兴致勃勃道,“那,安宁王的辈分呢。”
专业一对口,石皮鲁这个哑巴就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安宁王爷的辈分可就高了,他同先帝以及安平公主是兄弟姐妹关系,王妃同郡主都得尊称他一声皇叔。瑞王府的郡主就得唤他一声叔公。”
“那她们不就得唤安宁王妃一声婶婶。”突然有点遗憾没趁玩笑的时候过了段容的门。
“王爷至今单身。”
“眼光真高。不过,既然你是保护王爷安危的,想必你也是出身公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