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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直接下逐客令,陆丰宁也始料未及。以陆丰宁对东王了解,东王虽然年轻初出茅庐,却极有城府,做事果决所用手段又极为狠辣,可说是魏朝的狠角色。在陆丰宁看来,东王就算对他不喜,也不会表露出来,却未料刚到这里就被东王冷言相向。
陆丰宁想:“东王毕竟还是太年轻。有手段,却喜形于色。”
陆丰宁心里对韩健有几分轻视。脸上却一直挂着和善的笑容,道:“东王何必如此着急拒人千里之外这次在下前来,主要因陛下刚下旨,让在下接替廷尉府少府一职,特来知会东王一声。”
韩健抬头重新打量了一下陆丰宁,冷冷一笑,道:“知会”
“算不得知会。”陆丰宁神色稍正,道,“据在下所知,廷尉府少府接连几任任期都不长。若在下闭目塞听来做这一任。相信用不了多久也会步几位前任的后尘。所以,在下想请教东王一些为官之道。”
陆丰宁说到这,韩健大概也明白了,陆丰宁这是上任伊始。知道前几任廷尉府少府的“下场”。先跟他打个招呼。众所周知。廷尉府两位少府,胡德明和吕哲任期都不长,他们的下台都跟东王有关。胡德明更是因直接在女皇面前参奏东王而被免职下狱,虽然后来也被释放,却也一生与仕途再无缘。吕哲情况要好一些,是革职,回头还有被朝廷重新起用的机会。
外面都在传,东王是廷尉府少府的“克星”,韩健对此也有耳闻。百姓中的传闻,都是兴致使然,百姓喜欢传什么他也干涉不得。韩健却没想到,因为百姓间的一些风闻,新上任的廷尉府少府,居然来向他请教起“为官之道”。
韩健心说,以陆丰宁这姿态,哪里是请教,分明是来摆下马威,有点要正面相挑战的意味在内。
韩健心里有了定数,笑了一笑,道:“阁下太客气了。本王虽身为东王,却从无为官施政经验。以本王所想,为官之道,不过是爱惜百姓,为朝廷分忧而已。除此无它。”
韩健特地在爱惜百姓和为朝廷分忧后面加个“除此无它”。好像在跟陆丰宁说,你要问什么为官之道,问了也白问,我要说的官话场面话就这么多,请回。
陆丰宁也是一笑,拱手道:“东王一席话,在下受益颇多。在下必当谨记东王教诲,尽心作好这一任廷尉少府,争取这一届任期可以做满。”
说完,鲁丰宁起身,连告辞的话都不说直接扬长而去。那架势看似潇洒,其实很无礼,令韩健有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等陆丰宁下楼,韩健再看连环画,也没了心情,就好像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汤,韩健合上连环画准备直接去顾府找顾欣儿。
却在此时,司马藉匆匆而来,手上拿着朝廷的公函。
“少公子,这是朝廷刚过来的文函,说是廷尉府少府和护卫所都尉均有了新人选,而且是即刻上任。”司马藉上楼来,便将手上公函交给韩健,同时说道。
朝廷有什么动向,都是会以公函的方式下发到地方官府,东王府也有一份。
韩健这份,是从上听处奉查司直接送过来的,这也体现了朝廷对东王府的重视。
韩健瞅了眼公函上内容,其中朝廷这次任命的新官员不在少数,在最重要的廷尉府少府和护卫所都尉两项人选中,陆言和一个名叫周彻的人赫然在内。陆言,字丰宁,也就是刚才韩健看到的那位,因为杨秀秀婚事关系,韩健对陆丰宁调查过,因而知道有此人。至于另一个周彻,韩健虽然并未听闻,却大概也猜想,是另一个门阀世家周家中的重要人物。
韩健心想,眼下北王虽然并未造反,却也离谋反不远,鲜卑入侵就是一个信号。这时候,事关洛阳防务和治安中重要的两环,护卫所和廷尉府当家人这么重要的位子,女皇选择将其交给一直依赖的门阀世家子弟,这只能说,女皇是在求稳。
周彻和陆丰宁何许人他们是门阀世家子弟,虽然显贵,在朝中地位不低,以这么两个官职来安置他们有“大材小用”之意,但若在平时,他们却无法胜任这样的职位。
护卫所都尉,应该是武将出身,负责镇守洛阳城门以及内防务,属于军职。而廷尉府少府,则负责洛阳治安,刑司巘狱,这也算是非专科无以胜任的工作。女皇让两个夫子文章的年轻后辈来接替这么重要的职位,除了让他们平稳过渡,韩健想不出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这两个职位上做满一任三年。可偏偏,陆丰宁却在上任伊始,跑他这里来耀武扬威地请教他为官之道。
具体,女皇以两个门阀世家子弟来继任这两个职位是否有错,韩健还不好说。在女皇立场上,女皇是绝对信任所倚重的门阀世家。但在韩健立场上,韩健对这些门阀世家,却保留意见。
在涉及到皇位皇权的问题上,这些门阀世家向来是见风使舵,因为门阀世家最重要的是保存自己的力量,他们的政治信仰度并不高,谁能令其安稳发展,他们就会把舵转向谁。其实这也跟韩健这个东王的情况大致相似,韩健也是综合考量,北王篡位,对他东王的威胁显然要大于求稳的女皇,因而韩健选择站队站在女皇这边。门阀那边的情况,就一定跟他一样
“去把陆丰宁和周彻的情况再去详加调查一遍。”韩健对司马藉吩咐道。
“行,我明白。”司马藉笑道,“还有,少公子,昨晚你让我去做的事好像现在还没什么风声传出来”
韩健瞪了司马藉一眼,有时候,司马藉做事就是太想表现自己。做好事,务求不让人知道,却“因缘际会”让人知道,这才出风头。而做坏事,哪有大张旗鼓让人知道的道理而昨晚韩健让司马藉去做的,正是彻头彻尾的坏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听说过回头记得把黄公子买绣品的银子给他,另外托他帮忙办件事,这事只有他能办成。”韩健道。
司马藉虽然在点头,心中却对黄烈有些不屑,那小子有什么本事只有他能办成
等韩健把托付黄烈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