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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公子是说林右监”司马藉不以为然道,“他只是廷尉府的一个右监,官再大手底下也只有二三百号人,那二三百号人也并非军将,而只是一群普通衙差。就算能派上用场,林右监上面还有个姓陆的,那姓陆的跟少公子有点过节,他肯定不会逆着陛下的意思,对少公子出手相帮。”
韩健微微一笑道:“廷尉府在洛阳城防中,的确有些微不足道。但我们的目的,不是稳固城防,而是找出城防中的漏洞,那廷尉府的人手也足够。我们先不急着行动,一切看北王下一步的的动作再做决定,若然北王强行渡河南下,那我们可以直接离开洛阳,因为留在洛阳城也只会等死。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
“呃啊”司马藉犹豫了一下,表示很不理解,“少公子是觉得北王不会强行渡河他渡过河来,洛阳城对他是不设防的啊,他只要打过来就等于是能当皇帝了。他会不打”
“北王不是不想打,是他没必要打。”韩健道,“若我是北王,会陈兵江北,因为我知道朝廷兵马只会在黄河南岸布防,只要我不渡河,朝廷兵马暂时奈何我不得。我只要等洛阳城内部发生变乱,趁着朝廷自己生变,再跟洛阳防线的内应里应外合,一举渡河,这样天下就在我掌握。”
“怪不得少公子说,这一战的第一仗会从洛阳城内打起。”阮平在一旁恍然道。
“嗯。”韩健点头,“在外边的战事,廷尉府几百衙差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在洛阳内部的变乱中,廷尉府却至关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掌握洛阳内乱的确切时间,这样才会掌握主动。”
司马藉想的比阮平多,此时他忍不住问道:“可少公子,现在就算我们知道洛阳将生内乱,通过廷尉府会有很好的奇效。但少公子敢肯定,林右监一定站在我们立场上林右监这个人怎么说,他跟以前或许不一样,他心在已经是廷尉府右监,他就算对少公子提拔有所感恩,也不敢擅自做主,跳过陆丰宁来帮少公子。这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谋反之罪。
少公子,你说现在陛下都不太信任于你,你又何必冒风险去帮陛下事情做不好,陛下连你也会怪责”
一旁久未作声的洛夫人也道:“少公子还是三思而后行。若然皇帝除去北王,下一步就会是其他藩王,而少公子也必在其列。若是陛下以此事为由,同时治少公子的罪,那是得不偿失。”
韩健无奈叹口气,现在无论是司马藉,还是洛夫人,都有些太功利心了。
的确以他的立场来说,帮女皇不如不帮。离开洛阳城回藩地隔岸观火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不知为何,韩健对女皇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尽管女皇近来对他态度转淡,但韩健心里还是十分想帮女皇渡过此次难关。就算女皇不领情,他也好像能完成心中的心愿,不至于给自己留遗憾。
“放心,林右监那边自然会帮我们。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韩健语气肯定道,“还有,助陛下平息北王之乱,此事也不容再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舆论导向
六月初一,北王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北王世子杨科的率领下抵达黄河渡,与魏朝朝廷正规军隔岸对立。先头部队除了在黄河以北驻扎,并且开始布防,防止朝廷兵马渡河北上。
到此时,北王谋反已经昭然若揭,洛阳城也于六月初一开始戒严,不但城门关闭,连街上也不许平头百姓行走。
随后第二日,北王主力军也抵达黄河北岸,自此,朝廷军与北望军正式在黄河南北两岸对峙,一时间看不出北王将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来渡河一战。
几天时间里,皇宫内外也是戒备森严,女皇每日都要传召枢密院和兵部的人进宫,商讨河防线的组建和完备。以当下的情况看,朝廷的防线没什么问题,而主导建立防线的又是女皇的亲弟弟济王杨余,女皇对自己的弟弟又很信任,使得河防线从外来看,不会有什么破绽。
女皇也下严令,没有旨意绝不许河防军将擅自带兵渡河与北王兵马展开硬碰硬的交战。为了防止有人“通敌”,女皇甚至下令将黄河南岸朝廷军的舟船也焚毁,等于是彻底阻断北王南下的脚步。
女皇这么做,等于是将黄河两岸陷入封闭状态,枢密院和兵部的人对此也颇有意见,但当下女皇的布置大致上是没有错的,下面的人即便有小的意见,没未阻碍这项旨意的实施。到六月初三,整个朝廷的河防线已经彻底完备,济王杨余白天就在河防线。晚上回皇宫向女皇回禀,做事也很卖力。女皇对杨余所作也很满意。
到六月初三白天,东王府别馆仍旧是一片风平浪静,韩健未作出任何动作。在这时候,朝廷也有人在盯着东王府别馆,他们的目的是为何韩健不清楚,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在这次权力斗争中至关重要,因为这涉及到魏朝东南诸郡州的立场。韩健支持女皇,会令北王接下来平定南方的道路很艰难。若是韩健支持北王这种可能性连北王都没想过。若是韩健真支持北王的话。就不会一而再帮朝廷铲除北王在京城中的势力。现在外界想的多的是,韩健或许会选择中立,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再作出决定。
这似乎也是女皇跟东王关系僵化之后,把东王逼上这样一条中立之路。外界也会有人觉得女皇在这等时候。跟东王关系闹僵未免有些不智。但一些有心人也很清楚。东王虽然背后有东南郡州的支持。但在涉及到洛阳城归属这个大问题上,可说是i毫无用处。因为东王的势力并未延伸到洛阳城内。
而也就是韩健这个“不可能对洛阳时局产生重要影响”的人,却在筹划着一次大的行动。这点不管是哪边势力都没料到。
洛阳防线以河防线和城防两方面来组成。随着北王大军压境。朝廷河防线已经建立完备,只等北王渡河来检验这条河防线的坚实程度。
与此同时,朝廷的洛阳城防也算完备。相比于河防,洛阳城防很简单,只需要把城门关闭,把护卫所的人马调上城头就已经足够。
洛阳防线,侧重点不同。这次女皇以河防为主,以城防为辅,朝廷周边的正规军基本都调集到黄河一线,而没有调拨兵马进城。朝廷在城内所能倚重的兵马不过万,其中以宫廷侍卫和护卫所士兵为主,同时城内也有小规模的团练,加起来才几百人,也被同时调去守城。
六月初三晚,女皇派出一支使节队伍,乘着小舟渡河北上。这支使节作为与北王正面谈判的代表,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质问北王南下的目的。
女皇并未急着直接跟北王闹翻脸,北王本身也是打着平息鲜卑之患而带兵南下的,谁占有舆论上的主动会占据局势上的先导作用。女皇就是想以一种方式,来让北王承认这是图谋洛阳城的谋反行为,虽然这种谋反行为可能会花里胡哨地被披上华丽的外衣,但若是北王就是不承认,女皇平定这次的谋反也会师出无名。
这时代的战争,很强求师出有名,讲求的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管是北王还是女皇,都希望得到普通民众的支持。因而北王南下,可说是做到了对地方的秋毫无犯,就连进入昌地城,也只是杀了一个不开眼的知州,大军进城没有劫掠,也没有烧杀抢掠,一切都好像是北王真的是来追击鲜卑骑兵,而未追到鲜卑骑兵才陈兵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