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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健拍拍宁原肩膀道:“宁尚书还是担心好自家的事,朝廷有一批大臣的任免,考核之事还要宁尚书多多费心”
“是是。”宁原应着。心中也在猜想韩健手的那些大臣是谁。这种事也好猜,不过是从军中调回来的一些文臣或者是监军,这些人是文官从军,有了战功之后回到朝廷里,要么可以从三院六部做起,最起码也能在地方上混个官职,本身这也与犒赏三军的事有关。
本来韩健将走,宁原突然贴近韩健低声道:“殿下可知南朝有意立长公主为皇储,如今南朝长公主可在我洛阳城中,殿下不得不防”
韩健突然也是一愣,虽然这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秘密,可一想宁原怎会知晓
韩健得知,是从司马藉处得知,而司马藉只是根据他对惠王萧翎的了解,而且按照司马藉的意思,他会在萧翎平息金陵之乱后向萧翎提出此建议。可宁原居然在消息尚未到北方之前便已经知道南朝的动向,这就有些不简单,宁原再怎么说也不是萧翎肚子里的蛔虫,稍微一想,莫非是宁原跟南朝一些人有所联系不成
虽然这念头有些荒诞,毕竟就算萧翎身边亲信之人也不可能知道萧翎不会亲自登基而会让自己的小侄女萧旃来继承帝位,但宁原却是正式在提醒他,根据宁原的意思,这应该是“好心”的提醒,应该没有恶意。这就让韩健费解,要么是宁原得知了什么都不说,要么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他知道了还在他面前提及,就应该意识到他会多想,怎还会如此轻松觉得好像是立功了一样宁原可不是一个只有邀功之心而没有远见卓识的昏臣,以韩健对宁原老奸巨猾的了解,这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想来他将女儿和孙女一同送给他为妾侍就说明此问题。
“哦可有此事”韩健故作不知,却又微微点头道,“那也的确该防备一些。不过本王想那惠王得势,不会不亲自登基为帝,宁尚书所虑为过。”
宁原又点头了一下,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显然他对萧翎有意扶植萧旃登基的事很有把握。
等与宁原分开,韩健也在想这问题,到底背后给了宁原这消息的人是从何处得知,莫非是宁原身边有高人已经猜到这点可就算是他也不会提前想到萧翎居然会把皇位让给身在北方避难的萧旃,这也只有司马藉这样萧翎的身边之人才能分析或者是作出劝诫,宁原身边的人想提前猜到而且还如此言之凿凿,太过于匪夷所思。
城中收拾残局的事,到下午日落黄昏之前已经差不多就绪,尸体和伤员都已经抬走。而韩健则直接往内城秘密囚禁南王杨洛川的地方见到了南王本人,杨洛川本想趁着城中混乱逃出城,却没想到为东王府密探所察觉,继而将其拿下,如此也正好令镇南侯忌惮朝廷,令其在这一两个月内仍旧是只敢屯兵而不敢轻易冒进。只是在镇南侯回豫州后,才会由一个徐言把矛盾彻底挑开。
杨洛川的状态很不好,在之前他客居洛阳时,他是以太子之臣的身份安适无忧,而韩健也敬他是豫州之主还是杨苁儿的父亲,自己儿子的外祖父,对他也算是敬重有加。可在他闹出金蝉脱壳的诡计之后,就已经注定二人已经反戈相向,韩健也没必要再对杨洛川保持好脸色,在追查到杨洛川下落之后,干脆将他囚禁起来,令他不见天日也是为不让南王府在京城的细作找到。
“贤婿,别来无恙”尽管杨洛川的精神很萎顿,不过见到韩健之后他还是保持了一脸的笑容。一点没有阶下之囚应有的自卑和恐慌。
韩健笑了笑,却是在一边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来,与杨洛川所席地而坐的草席隔着一道木栅栏。杨洛川手脚都被铁链捆着,每天有人来给他送饭,不过地牢里只有昏黄的油灯照亮,若是油灯不小心被吹灭,可能几个时辰他都要处在黑暗中不见天日。这样的生活杨洛川也丝毫不为惧,韩健心说这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枭雄。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章家恨
地牢里空气潮湿,而且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韩健坐下来便也感觉到几分压抑。韩健指了指牢房的方向,意思是打开牢门,后面跟上来的侍卫将牢门打开,杨洛川却并不从地上的草堆里起来。他的腿在逃走和被抓的过程中受伤,虽然经过一定的调理,但行动已经非常不方便。
“陛下召见南王,为南王准备。”
多余的话韩健不说,这次来就是把杨洛川带出去。之前豫州兵马的事尚未解决,必须要将杨洛川藏起来,现在问题解决按照情理上说也该让杨洛川出去透透风。
韩健离开地牢,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有侍卫把灯笼聚过来照亮。之后杨洛川才坐在一块门板上,被几名侍卫抬了出来。韩健指了指旁边的屋子,意思是给杨洛川收拾好再走。
一等又是小半个时辰。
等全都准备好,杨洛川才被人搀扶上马车,在严密的护送之下往皇宫方向而去。
到皇宫,仍旧是侍卫搀扶着,与韩健一同到烨安阁。杨瑞之前也并不知杨洛川的具体下落,只是从韩健口中得知杨洛川并未逃出生天,此次见到杨洛川,杨瑞只是眯着眼打量一下,好像很惊讶为何杨洛川成了这幅光景。
“老臣行动不便,不能给陛下行礼。”杨洛川进到烨安阁,没人相扶,却只能是瘫坐在地上,苦笑着说一声。
“皇叔不必多礼了。”杨瑞看韩健一眼,好像有些埋怨,她以为杨洛川是被韩健折磨到这副田地的。可事实上杨洛川有今日的下场完全是他自己作的,他所受的伤也并非是利器所伤,而是匆忙逃走的时候跌下马所致。
韩健道:“陛下,罪臣已带到。不知陛下可需单独说话”
“不必了。”杨瑞道,“既然皇叔安好,朕也无多余担忧。快些找御医给皇叔诊治伤势,免得伤情恶化,再者将皇叔送到安全之地调养,莫再让人打搅了他养伤。”
杨洛川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近乎是哭诉道:“谢陛下对老臣的关怀,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忘陛下恩德。”
说的好像是真的多么体念皇恩一样,韩健和杨瑞都很清楚这老匹夫的为人性格,分明是做戏给人看的。在西南北四王中,真正有胆有识有谋的正是他南王,可惜生不逢时,再加上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