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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韩健这一呼喝,胡清原本还想遮遮掩掩,现在也不敢再藏着掖着。胡清道:“陛下从出兵洛阳以来,兵马一直遭遇不顺,先有地方叛逆试图阻挠,后到北川陛下称病不出”
韩健纠正道:“朕真的是偶感有恙,不是什么称病不出。胡参议说话小心些”
“是是是。”胡清头上冷汗直冒,就算一些摆在台面上的事,可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明显,帝王岂有诈病的道理胡清继续说道,“到之后陛下带兵往尚州屯驻粮草,之后带兵北上驰援康州,再到康州粮草被付之一炬”
韩健不耐烦道:“胡参议,你是没听懂朕的意思是吧朕让你说清楚,不是让你废话,这些事朕自己都经历过还用你说你心中有疑问马上说,若是有不同意见也马上提”韩健本来就被韩绮儿啰嗦觉得烦,现在胡清又跑到他面前啰里吧嗦,韩健更觉得这是蛇鼠一窝,知道他现在心烦于军事上的事,跑来他面前自讨没趣的。
胡清紧忙道:“臣以为,陛下如今两面交战,豫州平定,而北方鲜卑狄夷也暂时退却,不若早些与鲜卑人合议,如此才可防备南朝人从中觊觎我江北之土。臣也知道陛下如今是御驾亲征,可能好进不好退,若是陛下觉得此事不妥的话,臣愿意前往”
韩健突然吸口气,也不说话了。原本还想呼喝这胡清,但现在他也没话可说。
若是韩健觉得胡清的话没道理,他甚至可以因此而向胡清问罪,他也终于知道胡清为何来的时候便遮遮掩掩的,因为这种话的确是大逆不道,大战在即居然言议和,这不是自触霉头可胡清最终还是来了,说的还是韩健早就考虑良久的事。
要说这一仗,魏朝简直是在勒紧裤腰带来打,举国一战。这一战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胜算,就算现在鲜卑人暂时退却,若鲜卑人重新反扑的话,中原仍旧是危如累卵。他御驾亲征是为了振奋军心,也是为表明与鲜卑人死战到底的决心。可到现在,战事已经耗不下去,跟鲜卑人议和也不失为一条出路,这至少能换得边境几年的安定。中原百姓也很需要几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
“胡参议果然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朕也不怨责你,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是朕非要穷兵黩武与鲜卑人死战到底,实在是中原百姓不能再遭受如此苦难,鲜卑之患不除,怕是中原永不得安定”韩健最后以很严肃的口吻说完,拍拍胡清的肩膀,这是个提出“平夷策”要与鲜卑人血战到底的文人,但到现在,他为了国家能安定下来主动在他这个帝王面前触霉头说议和,说明这也算是个大义之士。韩健也不知该如何来评价他,这胡清年岁不大,但却有老成持重的沉稳,还有令他都捉摸不透的心机。这样的人或者可当大用,也或者将来只是个愚臣。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九章拜师学武
鲜卑一战韩健虽然觉得停战会是很好的选择,但到目前为止,鲜卑所动用的人马超过十五万,而魏朝出动的兵马也有近二十万之多,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战事,就算他想停也是时局所不容许的。至于南朝那边,韩健也只能靠镇守豫州的兵马守卫,而且从之前司马藉过来的信函中看得出,南朝近来还在忙着内斗,加之萧旃登基南朝时局也不是很稳定,所以一时间南朝应该没有余力来出兵北伐。
兵马整肃之后,大军继续北上,这次重走的是康州老路。康州城经过上次鲜卑偷袭粮草之战后被大火烧尽,此次大军北上也不能再以康州作为主要的驻兵和囤粮地点,韩健左挑右选,选择了康州周边还算大的一座城云城。这云城是康州治下的一座县城,城墙虽算不上稳固,但至少没有经过鲜卑人的洗礼,城墙大致完好。等韩健亲率着三万人马抵达云城时,云城也早就跟康州一样成为一座空城,甚至四座城门居然缺少两个。大军要驻扎在城内,没有城门等于是门户大开,韩健只能让人临时去打造城门,铸造铁门是不可能的,也就是以树木造门,也好在随军的工匠也不少,工匠提供方案,由士兵来砍树和帮忙搬抬,一晚上的时间造出几扇看上去很蹩脚的城门,来不及打磨,便安装就位。
兵马抵达云城,感觉什么都没有。城中水井很多都是枯井,城中倒只有一条小河,小河的水上游是北边,河里的水在不明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也不能作为大军的饮水来源。韩健原本还想调整驻扎的城市,但眼下北关沿线州府中云城的情况已经算是好的,实在也挑不出更好能屯兵的城池。而且大军驻扎在城内不过一两日便要重新出发。韩健也没多做思虑。
刚驻扎到云城,韩健便派出一路前锋人马北进,也是为防止鲜卑人再度南下偷袭。上次是诱敌深入设伏可以不用多做筹备,可眼下云城的情况不妙,若真有鲜卑人马大举南下的话,韩健的三万兵马很可能会被包围在云城动弹不得。而且北方战事趋于缓和的情况下。鲜卑人随时都可能有大的军事动向,因为原本在战场上驰骋的鲜卑兵马有很多在近段时间里消失在战场上,或者是在后方整顿,或者干脆就在密谋一次大的军事行动。
韩健没有道理要冒险,所以韩健干脆让情报系统的人马打探,此时在北方边关,情报系统或者是受雇与情报系统的人马有一两万人之多,甚至比一些城池驻扎的人马更多,韩健很清楚战场信息的重要性。若不能提前探得鲜卑人的动向,那就等于是要在战场上陷入被动。鲜卑人为了保证情报通畅,在整个河北一代也布置了大量的斥候和小股袭扰的骑兵,这些人马其实也是在给韩健警醒,无论以任何的军事行动,都不能妄图能逃过鲜卑人的眼线。
兵马驻扎之后,军中士气很一般。之前所有将士都以为要撤往北川,倦战的心态在军中蔓延。也是随韩健出征的将士中真正有实战经验的不多,将士也知道自己在战场上与鲜卑人交战全面落于下风。怕死的心理也早就了个个想回家,什么国土沦丧对于他们的概念还不太高。因为军中一直传着一个说法,就是鲜卑人所图谋的根本就只有河北一地,鲜卑人没准备继续过黄河,因为鲜卑人只有骑兵而没有船只,想过黄河是很困难的。如此一来军中很多人就觉得。反正自己不是黄河以北的人,那为何还要与鲜卑人拼命也好在之前传说军中即将断粮的事属于子虚乌有,若军中真的连粮都要断,那士兵非要起来造反不可。到任何时候,这时代的人也不过是只求温饱。
韩健连夜召开会议。商讨北上的进兵策略,但也是一筹莫展。下面的将领和谋士原本就对此次北上的计划有抵触,现在还要正面跟鲜卑人交战,他们跟下面的将士一样都希望就算不撤兵也最好是不战。但韩健还是执意北上,就算升帐议事没有结果,韩健还是作出表态,准备进兵北上与苏廷夏所部汇兵一处,与鲜卑右部汗王的人马进行死磕。
等将官都撤出大帐,韩健才有些疲累地放下手头的公文准备休息。桌上的沙盘还立着,整个大帐内有些空荡,韩健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离开洛阳也有两个多月时间,家中情况还有朝廷情况他也很关心,虽然他对宁原不是很放心,但至少宁原还没做谋反之事,朝中上下还算安稳,连杨瑞也呆在皇宫中不出。不过杨瑞却没有给韩健写任何的信,连句平安都没有问,韩健心想杨瑞应该还在恨他,虽然这一切杨瑞也知道是“顺天应命”,甚至连逊位之事也是杨瑞主动提出,但怎么说也令二人之间的关系蒙上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