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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开始轮番给司马藉敬酒,好像以为这样就能让司马藉笑了一般,四个女子的身子都往司马藉身边靠。越是这样司马藉越觉得别扭,别说是笑,他简直局促的有些想哭了。
过了半晌之后,连李山野都发觉了司马藉的窘态,一笑道:“几位小姐看来是无法博公子一笑,这样罢,在下便拿出一锭金子,当作是与几位小姐的赏钱。在下还要与司马公子有些事商谈,便请几位小姐暂且回避。如何”
那些女子都有些懊恼,但见金子已经拿出来,不收她们无论是面子还是排场上都过不去,只好是拿了金子暂且退下。等人都出门,鸨娘又进来道:“二位爷可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可是要换其他的姑娘前来作陪”
李山野笑道:“暂且不必。等过会再说。”
鸨娘也看出来这二人像是有什么事要交谈,现在已经拿了三锭金子,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赶紧识趣退下,让司马藉和李山野可以独处。等人走了。司马藉有些苦笑道:“李先生这到底是要作何”
李山野笑道:“这官妓所的女子,也有一股风骨啊,不过也还是见钱眼开,话说这世上见钱不眼开之人确实少见,连在下这样一个自诩脱俗之人偶尔也不能免俗,却是司马兄弟年纪轻轻,倒是将钱财和权势看淡。”
司马藉道:“并非如李先生所言,在下之所以不好名利,并非是志向高洁,只是无心去想,若李先生身在敌营而不回,身边众敌环伺,怕也是没什么心情好名利权财了。”
李山野想了想,点头道:“高见。”
司马藉道:“李先生应该是提前见过陛下,若陛下有什么事让先生转达,或者先生有什么教诲,还是早些言明为好,在下还惦记着早些回去,免得上更之后路上有官差盘查不好回话。”
李山野却什么都不说,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上前,意思是让司马藉自己看。司马藉先以问询的神色看着李山野,想知道是谁人写的或者是里面是什么内容,但李山野没有回答的意思,司马藉只好自己动手拆信,打开之后,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文字在里面。
“李先生,这是”司马藉将空空如也的信呈现给李山野道。
李山野叹口气道:“这也是在下不解之事,这是陛下之前收到的信函,无论用过什么方法,都不显现文字,陛下求助于我,我一个江湖草莽之人又如何懂得这些,倒是想问问司马兄弟这是何意”
司马藉看着信笺的模样,心中却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打量道:“这是北纸”
“正是。这是北朝天子前些日子发给陛下的密函,中途有没有被人调包尚且不知,但看起来似乎并未有调包的迹象,而这封信发出来的时间恰恰是北朝得知陛下派了使节前去商谈议和时所发出,陛下想从中知道北朝天子的用意,但看起来也只有司马兄弟这样与北朝天子曾相处日久的人能揣度一二。”
司马藉看过信,还是苦笑道:“李先生太高看在下了,既然陛下和李先生都揣度不出这信上的用意,在下资质愚钝,又会有什么见地莫非李先生邀请在下出来,只是想问这一封信的内容”
李山野正色道:“是,也不全是。司马兄弟应该知道,鄙人呢一向是认为惠王乃是南朝的明主,如今天子登位也不过是为将来惠王执掌权势做出过渡,所以我是没有心思要为陛下效命的。但我知道,司马兄弟的志向却并非如此,司马兄弟就算帮惠王执掌大权。而今又暗中为陛下谋事,可到了将来,终究还是要回北朝的,在下是一个江湖草莽散人,但其实司马兄弟便就是一个浪子,随时会弃官离去。”
司马藉没说什么。其实这些话不用李山野说,他原本就没打算在南朝扎根,连他自己都觉得是无根之人,更谈何哪里会有归属感。
李山野又道:“司马兄弟不是奇怪我为何邀约你前来此处吗其实告诉你,就算我不请你来,你日后也必会有机会前来此处,因为有人想在这里邀约于你。”
司马藉觉得奇怪,是何人会想邀约他到青楼妓所里来,李山野却是看着门口的方向道:“其实有一人一直暗藏在此处。是想与司马兄弟一道北上,只是机缘巧合,被我知道她藏身在此。”
司马藉摇头道:“在下听不懂李先生的意思。”
李山野突然笑道:“不懂也就不懂了罢,但你总会知道。”
说完,李山野又拿起酒杯喝酒,好像完全不管司马藉心头的疑问一般。司马藉也跟着拿起酒杯,但心头的疑惑更多,他在南朝基本也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等他,会是什么人他敲了眼李山野。以李山野的神色,明显是不想言明而让他自己来猜,这就让他无从猜想。
过了许久,鸨娘才重新敲门,李山野道:“在下也意兴阑珊了,姨娘若是急着送客的话。便来收拾残局,酒兴阑珊也要去了。”
鸨娘笑着进来,却还是想讨得赏钱,李山野拿出第四锭金子递上,鸨娘脸上笑开了花。李山野道:“司马兄弟看来有些醉意,不妨由在下护送你回府如何”
“不必。”司马藉坐在远处还显得好一些,可一旦站起来,便觉得酒水有些上头,虽然刚才喝了没几杯酒,可也许是酒水的后劲太大,令他有些吃不消。
李山野道:“还请鸨娘请轿子来,送司马兄弟回府。”
鸨娘笑道:“要的要的,二位都乃是贵客,请一顶轿子哪里够,还是请两顶来,这请轿子的钱奴家也出了。”刚才收了四锭金子,和算起来就有六七百两,一天下来的生意好过平时半个月以上,这还仅仅是一桌客人,鸨娘已经在盘算着要不要在往轿子里塞个女人顺带当做是留回头客了。
司马藉却道:“在下徒步而回便可,毋须劳烦。”
鸨娘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她看出来,这姓司马的人根本是个初哥,没来过风月场所不懂得那么多规矩,好像个穷酸的公子哥一样,反倒是旁边的这位姓李的上了年岁的人倒看上去有经验,而且出手也阔绰。
司马藉和李山野前后走下楼梯,小楼里的姑娘有多半都出来偷看着二人,司马藉显得很局促,而李山野则是笑盈盈对那些姑娘打招呼,好像才来一次他就跟这些女子相熟了一般。
等出了门口,李山野道:“司马兄弟到底是回还是留”
司马藉有些不解道:“人都出来,李先生何来此问”
李山野道:“司马兄弟大概听错了意思,我问的是,司马兄弟是准备北回,还是继续留在南朝这是时候作出抉择了。”
光是这一句话,司马藉所有的事瞬间也就明白,南北朝之间是要开战了。
原本南朝和北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