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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们去镇子买了一些菜,值得一提的是,镇子上每家每户门头都挂了一块白布。还真别说,刘凯这办事能力真心没话说,至于用了什么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无非是威胁一顿,再给点钱完事。
看到全镇挂白,我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通知镇民们在白布上贴上一小块红布,然后,便直接回村了。
回到村子,忙碌一番,请全村人请了一顿饭,这顿饭的主角是母亲跟胡琴,席间,母亲笑的特别烂灿,将胡琴送来的礼品坼散一部分,给村民们每人派了一些,说是让村民们尝尝香港货,正是母亲的这番行为,她的绰号万年抠总算成功的摘除。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酒足饭饱后,胡琴提出要回镇子,毕竟她现在有孝在身,需要去灵堂招呼一些事情,特别是余倩,作为孝子孝孙,忙碌的事情很多。
面对短暂的相聚又要离别,母亲脸上挂着泪珠,就让胡琴办完丧事,一定要来家里长玩一段时间再回香港,她答应下来。
本来这一切进行的很好,我们将胡琴母女俩送上车,眼瞧车子就要启动了,余倩探出头来,朝我说了一句,“表弟,开路那天记得来镇子继续办丧事。”
玛德,她这话一出口,母亲眼睛一直盯着胡琴好似没听到,但是,父亲却听的很清楚,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也没说话。
看着父亲那副脸色,我特么就知道这关难过了,强颜欢笑冲他笑了笑。待车子走远后,母亲站在那一直挥手,嘴里说:“妹子,丧事后记得来我这长玩。”
随后,我们几人回了家,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连郭胖子也难得安静下来。
回到家,我忐忑的坐在桌子旁,郭胖子跟结巴看这气氛不对,找了一个借口,去了隔壁老王家。
待他们离开后,父亲沉着脸将房门、窗户也关上,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很黑暗,看到这情况,母亲总算发现有些不对,就问父亲,“老陈,你发啥神经了,大白天把门窗关起来干吗”
父亲没有搭理母亲,走到我面前,也没说话,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怒道:“九伢子,你还是我儿子吗还是那个听话的九伢子吗”
说着,又在我另外一边脸抽了一个耳光,力度比先前那个耳光还要重,我一直沉默着,也不说话。
“老陈,你是不是耍酒疯了,平白无故打九伢子做么子,他都十九岁了,你这样打他,想过他的感受么”母亲一把扯开父亲。
哪里晓得父亲连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就说:“你问问他在镇子上做了么子事。”
母亲一愣,在我脸上揉了几下,又吹了几口气,说:“九伢子,你做啥事了把你父亲气成这样”
我沉默着,不敢说话,我怕一开口又得罪父亲,毕竟他们也是为我好。
“哑巴了跟你母亲说啊”父亲在一旁吼了一嗓子。
我还是沉默着,不敢说话。
“你不敢说是吧我来帮你说,这死伢子,大正月跑镇子去办丧事。”说着,父亲伸出食指在我头上敲了几下,不争气地说:“咱家隔壁老王的眼睛咋瞎的,就是正月替人抬棺材,你倒好,直接去办丧事了,要是你出个好歹,我跟你母亲咋办啊”
说完,父亲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又想打我耳光,愣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果盘,一把砸在地面,吼了一声,“你说,这死伢子该不该打,现在不打,早晚得出事。”
“九伢子,我以为你贪玩,去镇子耍几天,你怎么跑去接丧事了,你是不是要像老王一样变成独眼龙啊”母亲脾气没有父亲脾气那么燥,但,还是在我身上捶了几下。
“我我”我想开口解释一番,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
“啥话也不说了,堂客,你去找把锁来,把他锁在家里,我明天、不,我等会就去镇上买去广州的火车票,明天把他送广州去,反正秋伢子明天也去广州,就让九伢子跟秋伢子去进厂,这样,我至少知道我儿子活的好,不会让人说三道四,也不用担心他哪天得罪死者,身子出现啥问题。”父亲气愤的说。
188第188章阳棺40
父亲说完这话,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我,没过多久,母亲找来一把锁,父亲拉着我就往房里拖,嘴里愤怒地说:“只有将你锁起来,我才放心。”
我百般不愿意,一边朝房间相反的方向用力,一边说,“母亲,我是替小姨家办丧事,把我锁起来,那丧事就没人办了。”
母亲愣了一下,大概想了十七八秒钟的样子,沉声说:“那也不行,哪怕替县领导家办丧事也不行,我只要我儿子平平安安。”
说着,母亲帮着父亲将我拖到房间内,啥话也没说,从我身上搜走手机,当着我面把手机关机,将门一关,紧接着,我就听到门被锁上了。
“父亲、你听我解释啊,这场丧事很重要,搞不好会闹人命的啊,快放我出去,我答应你,做完这场丧事,以后绝对不碰丧事。”我为了能出去,尽量朝父亲说好话。
“不行”父亲沉声道,然后就传来父亲离开的脚步声。
母亲在房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叹出一口气,说:“九伢子,莫怪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我们怕你变得跟老王一样,咱家虽然穷了点,但是,身体健康比钱更重要,你乖乖地在里面待着明天一大清早让你父亲送你去火车站,以后在工厂好好上班。”
说完这话,母亲离开的脚步声传来。
我锁在房间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本以为跟父亲好好说一番,就能将这事接过去,哪里晓得父母反应这么强烈,看这情况,他们是铁了心要将我送广州去进厂。
怎么办,怎么办,今天已经是丧事的第三天了,明天就要开路,后天就要抬棺材上山,时间急得很,我必须逃出去,不然,那场丧事真的可能会出事,更何况,高佬的仇还没报。
想到这里,我在房间内打量了一眼,房间单调的很,一张床、一张衣柜、几条凳子,出口只有一个,就是门,奈何被父母上了锁,想要出去,完全是不可能。
打量一会儿后,我眼神停在房间后面的窗户上,这窗户是老式的木窗,中间横了七八条木条,由于年底久远,窗户有些泛黑,我伸手掰了掰那木条,牢固的很,想掰断是完全不可能。
我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