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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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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出一口气,总算入殓了,接下来就需要将死者生前的衣物放入棺内。

这放衣物较为讲究,一般是五套或七套,而且这些衣物在颜色上门道特别多,死者为女性,挨着纸人的第一套衣物为红色,象征着女性十月怀抱之苦,死者为男性,挨着纸人的第一套衣物为青色,象征着男性是顶梁柱。

第二套至第六套衣物衣物的颜色,分别是:紫、蓝、绿、蓝、蓝,五种,第七套为死者生前经常穿的一件衣物,可以无视颜色,但,忌讳红色。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这第二套至第七套衣物的颜色,无论男女,都是一样。

那王诚才是打算在死者棺材放入七套衣物,好在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跟他打过招呼了,所以,在颜色上并没有问题。

我先从八仙桌拿过一套红色的衣服,朝着棺材作三次揖,拉长嗓门,喊:“父母恩情比海深,人间难忘此根本,做儿尽孝见忠诚,彰显孝道身加红。”

念完这话,我将那红色的衣服放入棺材,朝郭胖子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砸碎手中的瓦片。

他会意过来,举着瓦片砸在地面,那瓦片掷地有声,立马就碎了。

这瓦片碎了,表示礼仪方面没问题。我又继续放第二、三、四、五、六套,每放一套衣物,我都会朝棺材作三个揖,拉长嗓门喊一首诗。

放完这六套衣物后,我拿起八仙桌上的第七套衣物,这衣物入手的感觉有点沉,上面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臭味。将这衣物来过来的时候,我以为这衣物没洗,就让王诚才洗干净再拿过来。

他告诉我,死者生前最爱穿这套衣物,平常洗的次数也是最多。无论怎么洗,就是洗不掉那股臭味,就这衣物,在蜡树村还掀起过一股不少的风波,被说成仙衣。

我皱了皱眉头,拿着第七套衣物朝棺材作了三个揖,不知怎么回事,刚作完揖,这衣物变得有些轻,好似没有先前那般沉,我楞了一下,也没想那么多,就把衣物放进棺材。

正准备朝结巴打眼神让他砸瓦片,空气中忽然就弥漫出一股浓烈臭味,这臭味并不是衣物上那种淡淡的腥臭味,而是像极了尸臭味,令人闻了就浑身不舒服,干呕,想吐。

玛德,怎么会莫名其妙传来一股臭味,我在原地愣了愣,一时之间,也没找出原因,就朝结巴说:“快,将你手中的瓦片砸在棺材上”

“砸棺材上”他好似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对,就砸在棺材上,希望这瓦片能破了死者的煞气,只要破了煞气,臭味应该会消失。”

说句实在话,这办法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但是,在我们农村,砸瓦片破煞是常识。

结巴听我这么一说,举起手中的瓦片就朝棺材左侧砸了过去,那瓦片砸在棺材上,发出咚的一声,这声音非常清脆。

250第250章空棺15

结巴听我这么一说,举起手中的瓦片就朝棺材左侧砸了过去,那瓦片砸在棺材上,发出咚的一声,这声音非常清脆。

紧接着,瓦片落在地面,剧烈的晃了几下,堂屋内的臭味不减反增。

这让我们眉头皱了起来,连瓦片都破不了死者的煞气,事情有点奇怪。

当即,我让他们把鼻子捏住,朝棺材作揖,烧黄纸。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堂屋内的臭味越来越浓,夹杂黄纸的熏味,令我们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九哥,咋回事啊”郭胖子捏着鼻子问我。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朝棺材内看了一眼,就见到那第七套衣物竟然动了一下,我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定情看去,玛德,那衣服真的动了。

这一幕,不但我看到了,郭胖子跟结巴站在棺材两侧,好似也见到棺材内的变化。

“九哥,到底咋回事啊”郭胖子一把抓住我手臂,声音有些颤抖。

我愣了一下,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做丧事肯定会遇到怪事,只是,有些怪事可以忽略不计,像这么明显的怪事,很少见。

当即,我从八仙桌捞起一把清香,给他们每人发三支,点燃,朝着棺材就跪了下去,嘴里喊:“王希,让你家人哭凶点。”

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隐情,只希望通过嫡亲的哭声去打动死者,让她瞑目。

那王希听我这么一说,领着他家人开始嚎啕大哭,还真别说,丧事上的哭声,比什么法器、宝器都要厉害,哭声一出,第七套衣物就静了下来,空气中的臭味也淡了不少。

一见这办法有效,我让王希的家人往死里哭,他们好似也感受到堂屋内的变化,便扯开喉咙哭。

说句实在话,堂屋内会有这样的变化,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若说死者不愿入殓,可,纸人和衣物却悉数放了进去。

若说其它原因,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就觉得这丧事可能不好弄,处处透露着一股子邪气。

大约哭了三十来分钟,那王希一家子人,喉咙哭的有些嘶哑,堂屋内的那股臭味方才消失,我让结巴再砸瓦片,那瓦片碎的很彻底。

砸完瓦片后,我正了正神色,朝着王希一家人喊了一句:“瓦片一碎,百泰平安,荣华富贵,子孙昌盛。”

那王希好似对我们衡阳的风俗很是了解,站起身,给我们三人掏了一个红包,我捏了捏,挺薄,大概只有几块钱吧

我也没有嫌弃,接过红包,又跟他们说了一些吉祥话。

因为堂屋内发生过怪事,我们几个人的心情较为沉重,就坐在堂屋内,商量接下来的吊孝。

一提到吊孝,那王诚才面露难色,说:“这事情恐怕不好弄,我那几位姐姐的性子,我心里清楚的很,她们认为老母亲生前插花赚了不少钱财,平常里缺钱缺米了,便到我家来借,我们家连生活都困难,哪有钱财借给她们,这三年时间里,头两年她们还会偶尔过来看看老母亲,最近这一年时间,连个身影都没了,让她们过来参加丧事,那是需要花钱的,我估计她们不会来。”

“不是吧,死者可是她们的亲生母亲,连丧事都不来参加”郭胖子在一旁惊呼道。

“唉”王诚才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给我们一人派了一支烟,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老母亲生前插花的确赚了不少钱财,但是,不知道被老母亲藏在哪,我们是一分钱没捞着,可,我那几位姐姐她们不相信啊,愣说我一个人要独占老母亲的钱财。”

“你们真没拿到钱财”结巴插话道。

“没有”王诚才摇了摇头,说:“我敢对天发誓,老母亲的钱财,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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