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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韦五娘也想不到我的反应如此强烈,我也没有给她提问的机会,不过看样子她倒是也没有拦我的意思。我加快脚步跑回了潇湘馆,甚至都没有理会身后狂追的龙宇,到了潇湘馆,我解开缰绳翻身上马,龙宇赶到,一把抓住了我的马嚼子。
“恩人,出什么事了”龙宇紧张的问道。
“龙宇,赶快上马,我们回郯城。”我简单回应,态度坚决。
“这么急那边出什么事了吗”龙宇一边去解开缰绳,一边追问。
“夜长梦多,我只想赶快回去。这一趟我们奔波了近两年,可能只是一场空,可能只是做了一枚棋子而已。”我说着已经扬鞭策马。
“怎么可能恩人是说,这两年岂不是白白浪费”龙宇追了上来问。
“对于我来说是,对于别人来说,当然不是。”我冷冷的说了一句,压下身子又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来了几鞭子。
这条路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仿佛就在昨天刚走过一遍一样,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我无心去回忆那时这一路的故事,我只想下一秒就回到风枭堡的总舵,去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色已深,能见度也降到了最低点,不论我怎样去扬鞭,马儿还是慢了下来,我急切的又补了几鞭子,身后的龙宇终于看不下去了。
“恩人,你这是怎么了”龙宇跟上来,抓住我挥鞭的手腕。
“龙宇,不要管我。”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恩人,马这么跑会死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龙宇把声音放小。
我手上的劲道松了下来,龙宇这才放开,我摸了摸马背上的鬃毛,突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是呀,这一路,马儿死的时候我都伤心无比,为何今天因为我的急躁,而这么残忍呢龙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长叹了一口气,翻身下马,马儿已经几近虚脱,刚走到一棵树边就趴在地上重重的喘气。龙宇找来一些柴火,看来今夜就要以天为盖地为庐了。
“恩人,龙宇一直不敢问,到底郯城有什么变故是不是有人有性命之忧”龙宇对我说道,跟着拿出一个小酒坛子来。
“没有,应该不会有。”我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恩人只是为了这两年虚度的时光吗”龙宇接着问,把酒坛递给了我。
“快两年了,我都蒙在鼓里,我不相信什么文虎堂的事,我不能容忍自己像一枚棋子一样被人摆布,有话可以直说”我忿忿地说着,端起来就是几大口。
“我能理解,恩人,稍安勿躁,这样只会更加乱了心智,从而影响了判断。”龙宇开始安慰起我来。
“你说的有道理,想不到你还挺懂。”我稍微缓和了一些,把坛子又递还给龙宇。
“恩人,不瞒你说,死士者,多为刺客,如果感情用事的话,就无异于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龙宇耐心的讲述起来。
这一夜我们聊了很多,但多数时间里,居然都是龙宇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安慰我,毕竟江湖这种环境,我还是个菜鸟。的确,我受不了的,其实也是自己的愚蠢,到了最后才发现问题的所在,既然不是文虎堂的威胁,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让我跑这么一趟差事难道是有什么事要背着我干,才把我给支开的吗我急于回去,就是想证明我所在乎的人,是不是都安然无恙的等着我回来。
天刚一亮,我便起身,时值即将入夏,所以有堆篝火在旁边的话,还是能舒服的睡上一会儿。龙宇的江湖经验,睡觉时也是睁着一只眼,两年来的这一路,我非常得益于他的这个习惯,使得我的睡眠在没有烦心事的干扰下,总能有比较高的质量。
我看了看马匹,经过一夜的休整,似乎又活跃了不少。虽然在龙宇的劝慰之下,我冷静了下来,但是归心似箭的心情,却一丝也没有改变。轻装上阵的我,总比那时的一路向东要快上许多。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尤其距离郯城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不知道前面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我害怕得到任何的消息,因为此时,可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恩人,前面就是郯城了,再有一日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到达了。”龙宇说道。
“是呀,可我还没准备好。”我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恩人,你迫不及待的,不就是等着一天吗”龙宇问我。
“对,是等这一天,可我怕等来的是我不想要的结果。”我说着停顿了一下,不敢想的太多。
“恩人,事已至此,不如坦然面对。”龙宇很镇静。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走吧。”我说着拍了下龙宇的肩膀,继续我们的行程。
又到了郯城的城门,往昔又历历在目,我、古泊、杜笋、霍靖、夏成、花允曾在这里抬眼看着城楼上的大字,除了花允之外,我们几个人都曾憧憬着东海之临的未来,虽然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期许,但在那个时候,比今天要单纯的多。
已经到了这步,我没有多做停留,龙宇在身边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他不想干扰我的思绪,一切都该让我自己来了断。进了城之后,我犹豫要不要去古宅去看看,是不是该去探春楼期待奇迹的发生,可最后还是坚定下来一条心,我的选择,是直接奔向那座山。
“恩人,多加小心,龙宇就此别过。”走了一段路之后,龙宇抱拳说道。
我点了点头,后面的路,龙宇不便与我相随,他的身份不是风枭堡的人,自然没有理由出现。我骑着马一直走着,到了无法让马儿行进的地方才徒步向前,我摸了摸身上的玉牌,这两年,它是我唯一的身份标识,等一会儿他也将开启我新的人生
我脑子里开始反复思考如何开口,要以什么样的口吻去问洪元奎,难道剿灭文虎堂的这个功劳就这么记在我头上了吗面对着一群基本上放弃反抗的人,这算什么功绩,我都难以启齿。眼看着就要到达那座亭子的时候,有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我公孙逸来这里,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公孙堂主,你这又是何苦呢”洪元奎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文虎堂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