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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留了个心眼,没跟他讲起黑叔的事儿,吃饭的时候我隐约感觉老爸他们好像还没把黑叔的病透露给他,我还是别多嘴了,况且这家伙好像也根本不在乎他爸在哪儿。
实在心烦了,我起身把门反锁,从书包里掏出烟抽了起来,料想这家伙应该不会那么不开眼,把我偷偷抽烟的事儿说出去。
见我抽着烟,他愣了下说:“诶,就说中国的法律不严吧,卖给未满十八岁的少年烟草都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你没完了袄”没等他讲完,我就是在忍不住了,叼着烟怒道。
他瞪大眼睛看向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发火似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只能吸了口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不停告诉自己,这家伙是黑叔的儿子,我得大度点儿。
情绪缓了一些,我拿烟冲他挥了挥说:“你会抽不”
“不会。”他摇摇头说“在国外”
见他又要来这套,我烦躁的挥挥手,示意不想听他那些国外如何如何的屁话,自己抽起来。
见我不理他了,他却凑过来说:“哥啊,跟我一根尝尝呗。”
“你不是不会嘛,国外不是不让小孩儿抽烟嘛。”我讽刺道,他却笑笑说:“外国烟太冲,哪有咱们这儿的卷烟好抽啊。”我想了想,递给他一支,心想他这就算是同犯了,更不好出卖我了。
他点着猛吸两口就咳嗽起来,我皱皱眉头说:“抽这猛干啥,先回回笼啊,这烟抽的白瞎了。”
抽着烟,他忽然开口问:“我爸的病严重不”
“这”我一下愣了,原来这小子知道黑叔得病了,可他怎么一点不急呢。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没啥大事儿。”
“我早知道了,我下飞机时候给我姥打了个电话,我姥告诉我的,他得的癌是不。”陈浩然嘟囔道“都是他自己作的,活该”
“你说啥”我嗓门提高起来,万万没想到一个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咒自己的爸爸。
“你别教育我啊。”他摆手说“我知道他是我爸,没他就没我,这道理我都懂可是他确实办的事儿太不是人了,我姥都要恨死他了,把我和我妈送国外去,他在这边吃喝玩乐的,最后还跟我妈离婚,这是人干的事儿我妈跟他多少年了,他说不要就不要,他说要离婚的时候,我妈哭了好几天”
我好像明白了,他其实根本不了解黑叔当初离婚的原因,而他的姥姥作为一个老人同样也没理解黑叔的苦衷,只是一味的为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子鸣不平,这种心态也影响了陈浩然对黑叔的态度。
“那他不也花钱把你送国外去了嘛。”我尽量控制情绪,希望能开导他一下。
他却不屑的说:“算了吧,他那就是为了让自己更潇洒,我老姨都看见过他跟宇大爷还有大海叔出去玩女人,实在不惜的说他们了现在有病了,怕自己死了,想起我来了,早干啥去了,我妈这次都没回来,都是他伤的”
我想了很多道理想给他解释,可我又不太有信心能说通这个思维方式与我们不同的假洋鬼子。而且我明白,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成见,语言实在太无力,往往都会被屏蔽起来,一味坚持自己的观念。
他越说越气,最后还来了句:“让他死吧,病不死也后悔死他”
“你”我气得站起来,狠狠咬断了烟蒂,实在忍受不了他这种人了。
他却不服气的看着我,觉得自己没什么错。我把火压了下去,想到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真不知道该怎么搀和,拿起书包冲他挥手告辞就走了。
汉奸、假洋鬼子、没良心的、弱智我边走边骂,心里发誓再不跟这种混蛋在一起呆着。
可晚上出来了,我得找个地方住啊,实在无处可去,我只好去了老房子。还好里面有人,我推门走了进去,耗子正和几个男女吃着饭,走廊里堆满了不知又从哪儿弄来的口罩。
我和耗子打了个招呼,说跟陌生人住一起不习惯在这先住两天,就气呼呼的走进小屋呆着去了。
坐在阴暗潮湿的小屋里,我心里很不舒服,痛骂陈浩然不理解黑叔的同时,我却忽然想起一直以来自己和老爸的关系,曾几何时我在心里不也怨恨过他嘛。我虽然没那家伙对自己父亲的深恶痛绝程度深,可我也不敢很肯定的说,我在最气恼的时候没在心里咒过老爸。
记得陈觉的奶奶说过,父母和子女是冤家,或许她说的对吧
五百六十三章:我居然感冒了
起床时觉得头晕,嗓子疼,还忍不住的流鼻涕。这鬼地方半夜实在太冷了,几次都是冻醒的。揉揉昏沉的头,心里怪都是那个汉奸陈浩然害的我感冒了。
一想到感冒,我忽然汗毛倒竖,这种时候很自然的就跟非典联系在一起,怀疑是不是陈浩然那小子带回来传染给我的,没准他也像伊波拉病毒里黄秋生那样是个死不了的病毒携带者,那我可倒大霉了。
正自己吓着自己,耗子推门进来问道:“太子,今天上学不”
我点点头没说话,有点怕他听出来我感冒,耗子看看阴冷的小屋说:“我昨天喝多了,都忘你这茬了,这屋这么冷你可别冻感冒了,现在这时候感冒可挺麻烦。”
“嗯”我应了声,心里更毛了,真怕自己出了问题被送医院隔离等死去,那可就t有意思了。
耗子出去之后,我站起来努力振作精神,拿起书包晕乎乎的开门走出去。另一间屋子里传出阵阵男女的鼾声,耗子在走廊和两个手下说着什么,好像都是关于这些口罩的事儿,看样子他们对这生意还挺看重。
我低头走出去,直奔学校,虽然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有危害公共安全之嫌,可却真不敢轻易坦白自己感冒。前两天看新闻时,我还在骂一个明知自己发烧还隐瞒病情,害得家人和同事都被隔离的人,可现在我却理解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