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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越说越激动,手里的刀也在他眼前来回摆动,黄思源的表情简直都要崩溃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现在十分无助、迷茫和挣扎,他内心似乎在做着某种斗争。
“你都到这儿了,还用我帮啥,直接动手就是了。”黄思源极力平抚了下心情,神情黯然的说。
“我不知道他在哪屋”我如实答道,这也正是我最需要他帮助我的事情。
黄思源越来越犹豫了,可就在我还想继续劝说的时候,身后却传来胡柏航的喊声,他和陈觉俩人忽然退进了楼洞,外面好像发生了一些情况。
果不其然,就在他俩退进来之后,外面就出现了一大群人,而胡俊和几个人也在其中。此时胡俊上衣已经烂的不成样子,额头和胳膊都带着血,即便周围对方的人已经快把他们吞没了,但他还在狠命挥棍打着。
这种情况下,连陈觉都少有的拿了根棍子和胡柏航守在楼门口,俩一次次把冲过来的人打退,可在罗帅的命令下,越来越多的人向着楼门里打来,眼看着他俩正在不由自主的向里面退着。
“你再不出动静,我可就要t真把他们当孟飞砍了,我没吓唬你”我心急如焚的对黄思源威胁着“快点带我上去”
“我可能带你进去吗,我不想作死”黄思源摇头拒绝道,突然举起短锹向我抡了过来。
七百五十章:孟飞的窝
或许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虽然黄思源对我和孟飞让大家帮我们卖命的行为感到不满甚至是愤怒,可他怎么也不可能胆大到当叛徒。他生在长乐街、长在长乐街,家也在长乐街,直接就带着我去找孟飞,那对他势必将产生无法估量的后果。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心为公的绝对圣人,面对一些强权的压迫与不公,即使再怎么不满,再如何的想要挣脱,可往往我们出于自身个体安危的考虑都不敢去抗争和改变,毕竟在衡量下,私心总是放在第一位的,牺牲自我成全大众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我一心以为黄思源那么多的愤恨足以让他帮我做些什么,但我忽略了去为他的后路考虑,更忘了即使他有某些念头,但也不能支撑他去当一个舍生取义的圣人。
身后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陈觉和胡柏航已经来到了我背后,楼门口挤满了人,如果不是因为里面空间狭小,我们三个不被打死也被踩死了。而这个时候黄思源也向我打来,我根本就没有闪身的地方可用,禁不住闭了下眼,鼓足勇气抬刀接了上去。
耳边传来了很大的响声,似乎是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那声音在楼洞里回响良久,震得我耳根有些发麻。睁眼看去,黄思源竟然在弯腰扶墙,而那把短锹也掉在了地上,原来这家伙的锹是横着抡来的,锹头正碰在了墙上,他似乎也用力过猛,不仅家伙掉地,给自己也震得够呛。
“艹尼玛的”我怒骂道,箭步窜过去,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手里的刀也下意识的握紧抬起,但我却没有砍下去的狠心,在我看来他仍然和孟飞他们不一样,我甚至觉得他不应该伤在我手里。
黄思源表情痛苦的看向我,竟然还挤出了一个万般无奈的苦笑,身子无力向后仰着,一副任由我处置的模样。
“你t到底帮不帮我”我差点把牙咬碎的问,身后陈觉焦急的说:“不行了,顶不住了,快往楼上去吧”
虽然胡俊带人玩命阻拦,但他们还是没法挡住那些挤向楼门里的人,见我们可能会被堵在里面,胡俊竟然跟着那些人一起向里面挤进来,虽然连滚带爬从没有过的狼狈,但身后还是留下了好几个被他打倒的家伙。
胡俊饿虎杀入羊群般的闯入也暂缓了那些人的攻势,陈觉在后抵挡,我和胡柏航拖着黄思源就往上走,刚上到一楼半的楼梯,我就看见了下面数不清的脑袋,只是在那中间还隔了一段,那是仍然在奋战的胡俊所致。
“赶紧带我去孟飞的窝,要不然我第一个就剁了你”我把脸贴近黄思源,语气虽然凶狠,可心里都想求他了。
可就在这时,黄思源却猛地用力扑向我要夺我手里的刀,嘴里模糊不清的说:“有能耐跟咱们使啥,该砍谁你t砍谁去呗”在一刹那,我竟然还看见了他眼中泛起泪光,除了恐惧似乎还有其他更深层的意思。
在胡柏航的帮忙下,我费力的制服了他,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继续往上退,边走着嘴贴近他的耳朵说道:“你看看下面,你看看”
黄思源眼睛向下瞟了眼,对着我的脸颊明显抖动起来,片刻之后他吃力的说:“我不能带你上三楼,去了也没用,里面锁门你根本进不去”
三楼愣了下,不清楚他是故意告诉我的,还是被吓懵了,但我还是压低声音问:“三楼哪撇”
黄思源没回答,眼睛看向了二楼右手边儿,好像又是一个暗示,但正如他所说,门被锁着,我根本就没法进去,搞不好还得被冲上来的人在孟飞的门口被打趴下,这让我又一次感到了绝望,忍不住松开了黄思源。
黄思源无力的靠在墙边儿,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我,就好像在为我也为他和其他人感到惋惜似的,我也全身颤抖起来,此时真想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带我上去,可以孟飞的性格,就算我真杀了黄思源,他也不会开门吧
“喂。”我转头看向胡柏航,指了指身后的窗户“还没到二楼呢,跳下去摔不死,走吧。”
“艹,你说啥呢,都jb到这儿了,你让我走”胡柏航高声说道,手里的棍子早就只剩下了半截。
“没办法,我算错牌了”我自嘲般的说,懊恼的看了看黄思源。
胡柏航看了看下面正在玩命挡住人群的陈觉,然后转头盯着我说:“不如再试一把,也许你还有牌呢”
我听完摇摇头,表示一切已经大势已去,可他却伸手掏向了裤兜,转眼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来,二话不说就递给了我。
我不明所以的接过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