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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如此,这主刀人手上的风险也是极大,不仅需要丰富的技术经验,更是得有临危不惧的勇气,本来张立平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的,但一来想到付家定这个病例与乃父颇有共通之处,二来却也是深谋远虑。付家定若整日沉溺毒品当中,还谈得上什么对抗梅家,于是就接下来了这个烫手山芋。
随着旁边助手以专用地外科电锯缓缓切割,将付家定的脑部暴露出来,张立平拈起了手术刀。他此时聚精会神,开始按照术前制订的计划慢慢对二十余个病灶处进行损毁后的修复工作。同时还要小心翼翼的避开各处要害部位。血管。
人体中最精密的东西莫过于大脑,可以说,稍微不慎,就是难以弥补的损失对张立平而言,这也是一个不曾逾越的挑战,比起其他地医生,他甚至想得更多更广,张家的小周天针法中,本就有大量的以针刺激脑部的禁忌针法,而大周天针法里这样直刺入脑的针法更多。这全是当年张既先以死囚的性命换取地宝贵经验。可以说。每一针上,至少都牵扯了十余条鲜活的人命而张立平平日里再怎么研究透彻。总没有亲自实验一下来得塌实。于他而言,以仇人的身体为蓝本来验证自身的所学,倒也是快事一件。
手术持续了四个多小时,这四个小时中,最紧张的却还是杨月珍和那些董事,前者力排众议让张立平替付家定治疗,这本来已经耗尽了她苦苦建立出来的威望,倘若有什么意外,那就当真是墙倒众人推了,付家立即便是分析崩溃的局面,而那些董事也甚是心切,付家定当年一个擦皮鞋的小开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其中的艰苦过程自然不必多说,而这些董事也算得上是被他一手选拔出来的亲信,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可是这大树倘若还能活,那么“散”还是“不散”自然就需要再斟酌了。
手术室上地红灯忽然先闪了一闪,再接着亮了接近一分钟,接着便熄灭了。这个细节不少人都留意到了,却都只是一眼带过,不以为意,在外面排队等候地一位胡董事脸色却立即一变,马上掏出电话发出了一个命令。这老家伙年老成精,早已在里面买通了一个医生,嘱咐他手术一完,要在第一时间通知他。而这灯亮的过程便是他们约定地暗号之一,表示付家定的手术已经成功
而这胡董事打出的电话,只是对下属说了四个字:一号计划。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包括的东西却是无限广阔,半年来付家的股票一直处于跌停仓状态,甚至在场的不少也在抛售,而一号计划,则是对付家的股票进行全面的回购。这老家伙无论资历还是财富,都只在付家众多董事中排得上中等,但人生中总是充斥了许多机遇,付夫人大费波折,却请了这么一个小伙子来进行这台手术,这反常的现象就被这老头子敏锐的嗅出了其中的大好良机
十分钟以后,神智已恢复清醒的付家定被两名护士推了出来,不仅如此,张立平为了显示自己的手段,还特地给付家定注射了从外国进口而来的一种最新的在太空中合成的药物因此卧在手术车上的付家定甚至还能面带笑容的挨个叫着名字与董事们打了几个招呼尽管说这几句话的代价就是付家在手术上的帐单上又增添了六位数。
见到这个景象的董事们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背转身去就纷纷给自己的财富总监打电话,要他立即高价吃进付家旗下集团的股票,而自己正在挂牌出售的股票必须立即撤下,只是他们的举动未免晚了十分钟,这十分钟内,那早有准备的胡董事已经将市面上付家的低价股票一扫而空,而付家旗下的股票则一清一色的由跌停板的绿字直接上扬到涨停的红字状态,更是连带将萎靡了几天的大盘都带动得不断上扬出了一个小。对于付家那些气急败坏的董事来说,此时已经不是股票赚钱与否的事了,而是关系到个人持股影响到今后的分红,个人的权利问题。再贵也得将股票回购转来。
在这场闹剧里,得益最多的不是胡董事,也不是张立平,从财富的增加的幅度来说,却是佳玉和杨月珍。她们一是出自对心上人的强烈信心,一是出于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早在确定了手术方案起,便开始偷偷收购付家的股票,因此获利也是最为丰厚。
七大恨作为旷古绝今的奇药,自然是名不虚传,加上张家那积淀千年的医术方法,更是如虎添翼,照理说,付家定经历了如此大型的手术,少说也得修养半年,但手术后第三天,他就自觉精力充沛,身体已经恢复,开始着手抓权理事,第四天,便发觉了多处问题,开始对一处年获利在亿元以上的塑料包装制品厂进行人事上的调整,这本来也没什么。
但是被撤换的经理和销售主人,正好是梅家隐藏在付家中的“钉子”之一
在付家定病危这段期间,不少潜伏在付家中的内应便在梅家的指示下,放心大胆的现身出来,或明或暗的鲸吞蚕食着付家的产业,与此同时,也有人见大厦将倾,被陆续收买过去。付家定纵横商海几十年,就算对此毫不知情,但一看那些报表数字,当然就意识到某些似曾相识的厚黑手段被运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当然大怒之下,立即无视一切的作出的反击。
而当他发觉那只背后的黑手势力巨大,丝毫不逊于己以后,已经过了整整十个小时,当付家定意识到对手正是梅家之后,两者已然彻底的拉破了脸皮那名经理的真实身份,却是梅家的一名女婿,他在专横的付家定的命令下被人间蒸发于是付,梅两家哪怕连表面上的虚伪都已不能维持,丧失掉了任何和解的可能。
于是,张立平所期望的梅家与付家的商战,就这么自然得不能在自然的拉开了帷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梅家胜在根深蒂固,而付家则长于步步为营,交游广阔,付家与梅家这两幢分处一南一北的经济巨头,终于就在付家定这么一个电话之下,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第一百七十五章交易
“梅家和付家陷入了激斗。”
“七大恨的药性药效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加上隐蔽起来的郑老也冒着风险打来电话,说张华木的病情已经开始渐渐恶化。”
这种种缘由交错在一起,在张立平心中连接成了一条急切的鞭,在不停的催促着他的行径。
“是时候了。”张立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时他正站在付家总部的摩天大楼上,俯视着脚下渺小的行人和车辆。一阵冷风从旁边的窗户里吹了进来,将旁边佳玉的长发拂得飞扬飘洒,恰似她此时伤感紊乱的心情。
“你要走了”佳玉眼里已有泪光漾动,她紧紧的挽着面前男人的胳膊,却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是如许之远,两人之间的隔阂是如许之深,他虽然同自己有着那样亲密的关系,然而在这亲密的背后却流露出强烈的陌生。当他要别去的时候,身上就有一种铁石心肠的坚决,仿佛为了达成他的目的,可以抛却世间所有的情爱眷恋
张立平感受着紧靠在自己身上的这具的温软眷恋,紧紧的拥住她,深呼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终于还是一咬牙道:“是的。我不能不去,不得不去你你要理解我。”
佳玉幽幽的叹了口气,细长洁白的十根手指卷搅交缠在一起,显然心中是矛盾到了极处,她背了过身去,长发飞扬,偶有几丝缠绵在张立平的脸上。麻麻地,痒痒的。
“我也要去”佳玉忽然沉声道。她的话声并不高,然而语气语意,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张立平怔了一怔道:“你去做什么”
佳玉回转身,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道:“我先问你,在你的心中,是将我当做什么人终身地伴侣,还是情人,或者说只是发泄的工具”
说到最后半句话地时候,她已是泫然若泣的模样,张立平心中一惊,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佳玉的这个问题问到了他回避已久的一样东西上,那就是佳玉和张雪究竟在自己心中是什么地位。发泄的工具自然不大可能,因此就只能在第一和第二之间摇摆了,但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