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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父母的争吵声,想着这十年来的日,他的心开始刺痛起来,这十年,父亲虽然已经不再赌钱了,可是靠家里那间完全没钱赚的杂货店根本就不够维持家里的开支,特别是他和姐姐的学费,基本上是靠跟别人借才能凑齐的,姐姐早在初毕业后就已经出来工作了,所幸的是姐姐的能力还不错,而且又虚心努力,平时下班后都是在自学会计知识,现在已经是一家小商场的财务,一个月也有了固定的两千块工资,家里完全就靠姐姐的工资度日。
看着旁边的姐姐那日渐坚强的面孔,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做出了他的决定。
静静地站起身,缓缓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两行泪水从他的眼睛缓缓滑落。
狠狠地擦掉眼的泪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原本尚显稚嫩的小孩在这一刻似乎长大了,眼的那一丝天真与稚嫩已经被坚强与成熟所替代。
再次深吸一口气,然默默的走到衣柜旁,从衣柜拿出行李箱与自己的衣服,将衣服一件件整齐地叠好,放在行李箱内,然后把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零花钱与自己的证件一一放进行李箱内。
再次检查一遍行李箱,发现确实没有遗漏任何东西后,然把行李箱关上,放进衣柜内,眼闪烁着莫名的光彩:今晚,就是离开的时候了。
夜色正浓,天空,一轮弯月正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辉照耀着大地。
房间,此时的然,正手提行李箱,紧张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观察着黑暗的大厅,虽然此刻大厅没有一丝亮光,但是他却清楚地看到大厅,他父亲正一个人独自在那喝着闷酒。
然悄悄地关上房门后,不禁拍拍自己那因为紧张而不停上下起伏的胸膛,暗自庆幸着幸亏自己从小就能在黑暗视物,而且也好在自己够小心,要不然刚才一出去估计就得被抓住了,那他以后是再也别想能逃跑了,就算能,难度也会更大。
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从小就能够在黑暗视物,而且鼻也特别灵敏,只要稍微有点异味他都能闻到,更夸张的是,他的耳朵居然能听到二十米之内的小声谈话。
然可以说是饱受他的鼻与耳朵的摧残。
在学校上体育课时,总是能闻到阵阵能够将人熏晕的汗臭味;特别是在听力方面,那更是让他饱受折磨;明明不想听别人的秘密,可是别人的秘密却总是会自己钻到他耳朵里,而且他还只能听却不能和别人说,导致他现在心里藏着别人的一堆不能说的秘密。
嗅觉与听觉的高度发达,让他不得不离那些同学远远的,以免哪天被汗臭味给熏晕或者又不经意间偷听到别人的秘密。由于他总是与同学保持着距离,所以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朋友,在同学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孤僻的人。
独自静静地坐在床上,倾听着大厅的声响,突然一声叹息从大厅传来,然后然便听到啤酒瓶接触到木头的声音,随着轻轻的关门声响起,大厅再次恢复了寂静。
就在然打算打开房门然后偷跑的时候,一道开门声再次从大厅响起,紧接着他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向他房间靠近。
然吓得赶紧将行李箱藏在床底下,然后躺到床上用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当他完成了这一切时,房门刚好被打开,乳白色的月光通过房门照耀在了然那逐渐显得坚强的脸庞上。
当房门打开的刹那,然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味,他知道,门口站着的肯定是他父亲龙。
脚步声开始向他靠近,当龙来到然的身边时,便停了下来,房间顿时再次回归宁静。
突然,一声叹息从龙嘴发出,只听他道:“孩,你老爸对不起你们,没能给你们一个幸福的家庭,让你们的童年在我们之间的争吵度过,老爸知道你们的心里很难受,但是老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迷恋上赌博后,脾气就越来越差,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呵,孩,不要怪你老爸,我以后会努力克制好自己的脾气的。”说完伸出手在然头上摸了摸,然能够感觉到此刻的父亲正一脸愧疚地看着他,良久,随着一声叹息声响起,龙转身离开。
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父亲那日渐衰老的身体与逐渐变得单薄的背影,一滴泪水从然眼悄然滑落,在面对着家庭方面的事情,他总是那么的无力。
偷偷将泪水抹去,看着龙那日渐消瘦的背影,然心那股支撑起整个家的决心更重了。虽然他父亲早就跟他说过他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但是这十八年来他父亲与母亲对他却比亲生儿更好,这份恩,这份情,他不能不还。
当最后一丝月光从房门的缝隙处消失后,然马上从床上翻起,静静地倾听着大厅的声响,当关门声再次响起后,然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趴在门边不停地打量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直至确定确实无人后,他才悄悄地关上房门。
拖出自己藏在床底下的行李箱,为了防止父亲还没睡熟,然再次在房静坐了半小时。
半小时后,然来到了大厅,故意将手的一元硬币丢到地上,硬币一接触到地面当即发出铛地一声响,在大厅久久回荡。
当声音完全静止,然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后,才放心地从房间提出自己的行李箱。
再次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然后关上,把钥匙谨慎地放进行李箱里,然坚定地看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轻声道:“爸,妈,我一定会回来的,当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不再留恋,转身就走。
随着脚步声地逐渐远去,然的背影逐渐被黑暗吞噬,在这漆黑的夜空下,今晚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第三章第一份工作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岚走到然的房门前,叫道:“老弟,起床去晨炼了。”说完就静静的在房门前等待着,良久,发现房内依然没有动静,岚不禁有点奇怪,要知道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她老弟来叫她去晨炼的,今天要她来叫就已经很反常了,而且在她叫了之后他还没反应,那就更反常了,要知道她老弟的耳朵不是一般地灵,而且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想到这,岚心里不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对着房间内喊了几声,房内依然没有反应,岚当即推开房门,入目的是一间淡蓝色的房间,房内空无一人,床上放着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当岚将视线移到书桌上时,发现书桌上正放着一封信,岚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深。
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信封,快速地拆开,将里面的信纸取出,只见信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上面写道:爸,妈,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这里了,你们之间的争吵让我厌烦,面对着日渐苍老的你们,我觉得自己很无能,在你们争吵时,我阻止不了,而且总是给你们增加负担,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我决定要离开这里,出去工作。
昨天我回来,本来是想告诉你们,我考上了区里的一级高,可是在我还没踏入家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你们之间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