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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突然停止,两只灵活的眼珠骨碌碌向左一转,再向右一转,兰诺兰陵两双眼睛愕然盯着他,兰诺眼中满是惊讶,兰陵双眼却交织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咕咚,某人咽下一口口水,尴尬地缩回指向屋顶的手指。
啪地一声。肩头包裹滑落了,滚了滚,散开露出兰诺最爱的一套水色裙衫。
兰陵刹那明白了,气的手指颤抖,指着歌亚和兰诺道:“好得很,我养的好女儿,原来早就准备跟人私奔。”
“阿爹,你要相信诺诺,女儿虽然任性,但绝不会品行败坏,诺诺并不认识他。”兰诺也惊呆了,见父亲误会忙分辨道。
异世虽无男女大防之说,但未婚女子房内藏个大男人,这似乎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那好,我毙了他,”兰陵闷吼一声,旋风一转,凭空出现在歌亚身边,毫不犹豫举掌就打,他下了绝大杀机存心不给兰诺改口机会。
“阿爹,你真要逼死女儿”谁料兰诺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凄然叫道。
兰陵脸色铁青,斜视女儿怒声道:“你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为何回护他”
兰诺垂泪泣道:“阿爹,你忘了女儿刚发下的毒誓,不管是人是怪,他在这里出现,就是上天的安排,女儿女儿只有认了。”
兰陵脸上青筋暴露,思想似在百般挣扎。
好半天,举在半空的五指握成拳头颓然落下,冷眼上下打量了大量歌亚,流下两滴眼泪,“好得很好得很,我养了个听话的好女儿,果然长大了。”
说罢脸色乌青,拂袖而出,出去时一掌拍在门上。
门面呼地脱臼而出,在空中四分五裂,碎成无数片,暴风急雨般砸入墙里。他胸中愤怒满腔,终于全爆发出来。
这番激烈冲突中,歌亚处境最为尴尬,直挺挺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抓贼拿脏,被人逼至这份儿,他也实在没得话说,只有在心里暗暗发狠:刁蛮丫头,刁蛮丫头,天道循环,总也有你落在我手的一天。
兰陵暴怒而去,屋内静悄无声。
歌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油灯如豆,扯动着两条尴尬身影不住摇曳。
他心知这样干耗绝非出路,偷眼一看,见兰诺妙目微红也自异样打量自己,吓得眼光急缩,强作镇定仰天打个哈哈,“啊,明色当头,实在夜了,我也该回去。”
头顶屋檐沉沉,哪有什么月光,这借口找得实在有点汗颜。
“你”兰诺脸上现出一丝犹豫,幽幽道:“你要去哪里”
她声线中天生有股清冷别致的动人味道。
歌亚更尴尬了,而且心中发虚哪敢看她,“我只是闲着没事,随便逛逛,唉唉”又强笑道:“你不用在意,我马上就离开。”
地上衣服他是没脸拿了,灰头土脸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我随你走,”谁料兰诺一咬嘴唇,轻声又道。
“什么你你说什么”某人被这话吓得不轻,惊得瞪圆了眼珠。
“兰诺已在神魔前发下恶誓,”兰诺素白无比的粉脸泛起一片绯红,幽幽道:“夫君,你不会没听到吧。”
夫君
这细小的一声,不谛一个炸雷,把搞不清状况的某人直接打入呆傻状态。
面前女子冷艳素淡,不说细致如画的面容,单那骨子透出的清冷就足以激起男人攻而克之的欲望。
但他方才全副心思在跟刁蛮丫头勾心斗角,哪留心什么毒誓,又哪知道什么夫君这从何说起。
注意到他神情变化,兰诺冰艳的粉脸一黯,心中一阵凄然,泫然咬着嘴唇道:“罢了,娘亲是兰诺生来苦命,诺诺随你来了。”
她性情极其刚烈,举起手中匕首往脖子上抹去。
歌亚大惊失色,忙抢几步挟手夺去匕首,但仍然晚了一线,兰诺雪雕一样的粉颈划出一道浅浅红迹,血珠立刻涌现出来。
歌亚也是急了,猿臂一伸,把兰诺搂个正着,一手按住伤口,一手飞快自衣襟上撕下一角,边包裹伤口边叹道:“傻丫头,什么事都可商量,为什么想不开偏要寻死呢。”
“你是王公贵族也好是乞丐、坏蛋也好,好也罢”兰诺只道自己必死无疑,突然软绵绵倒在一个强壮无比,充满男人气息的怀抱中,听了言语,心生异样,烟波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垂头哽咽道:“我我既然发了誓就不会反悔,你不要我我就。”
灯光下兰诺睫毛闪动,挂着晶莹泪水,歌亚心头一阵怜惜,挑起她下巴来,以手替她抹去泪水。
灯火融融,但见面前的粉脸素白无比,彼此贴近,淡淡女体幽香传来,也是身体作祟,他情不自禁向兰诺嫣红的嘴唇印去。
兰诺嘤咛一声,想要挣扎,被他铁臂一圈,反先软了。
正文第五十一节血骑士一
没有人能进壮士家里,抢夺他的家具;必先捆住那壮士,才可以抢夺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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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所触热烫如火,歌亚心知她是第一次,不愿过分,适时分开。
兰诺两颊滚烫,不敢看他,将脸深埋在他怀里。
这个刚烈的女子,心思偏偏又是如此纤弱,自己身负血债,小雪这个“妹妹”就够操心,能有更多精力面面俱到吗歌亚心中暗暗感慨,又想及今日遇到的刁蛮丫头,难道真让那个神棍大叔蒙对了,自己命该犯劫不成。
他心里忽很有种冲动,回去就算掐着大叔脖子,也要把这个神棍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掏出来瞧一瞧。
他在出神,兰诺红晕了脸,也自在想心事。
“不好,”突地,一个画面投映入脑海,怀抱兰诺歌亚跳起来,“小雪出事了。”
歌亚眼前竟离奇地看到一个画面,无数火光闪动,火光中小雪一张小脸分明挂满了紧张。
歌亚领着匆匆收拾了行囊的兰诺,奔出跨院,急急向正门走去。
有兰诺保驾,他当然不用在偷偷摸摸小心万分,只是今天两次贼做的实在失败之极,一次不打自招,一次摊上个不知所谓的老婆。
反正他是下定决心,从此跟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彻底拜拜,还是让那些天才去玩吧。
正走间,劈头和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银发男子打了照脸。
“是你,小贼”银发男子一怔,瞪眼惊道。
“娘娘腔”歌亚一字一声,惊叫声不比银发男子低。
平心而论,银发男子除了俊美得不像男人,身上毫无脂粉气,但一个男人长成那样明显就是犯罪。
银发俊男一把揪住歌亚衣领,“你说谁是娘娘腔”,他红着眼睛吼道。
“谁答应,我就说谁。”越是着急上火,越是遇上鬼,歌亚回答地自然也绝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