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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眼光扫到高洋的时候,骇然一惊,突然拔腿就跑,那身手,比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不遑多让。
可惜我和高洋谁都比他要强上好大一截,他刚一转身,高洋就如箭一般射了出去,而我,只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和舒羽走了上去。
那老人没跑出二十米就让高洋给拎小鸡一样抓了回来。
只见那老人怒视着高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走上前去,笑道:“老铲子这名字有意思”
高洋松开那老人,拍了拍他肩膀:“跑个球又不会吃了你”
老铲子瞪了他一眼,气乎乎地一句话也不说。
高洋笑道:“大买卖干不干”
老铲子眼睛一亮,随即又黯了下去:“洗手了你找别人吧”
高洋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地道:“我能找到别人还能你吗谁不知道你是这行里最快的扒手别人三天才能打通的地道,你十个小时就搞定了你说,有谁比你还快的你说出来,我找他去”
老铲子还是摇了摇头,哀求道:“高大爷您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不是我不想干,只是您忍心让我这把年纪还下地吗”
高洋竖起一个指头:“一百万最后一回干不干”
老铲子显然有些心动了,犹豫了好一阵子,他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不干”
高洋无奈地摊了摊手:“既然这样那你走吧”
老铲子拱了拱手:“多谢高爷”说完,他转身走了。
老铲子还没走到两步,高洋突然叹了口气,用一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恰好老铲子能够听到的音量哀叹道:“可惜了啊乾陵里那么多”
“什么乾陵”老铲子猛地转过身,张大了嘴,一副吃惊地样子盯着高洋。
高洋苦涩地道:“是的乾陵你快走吧我们再去找别人。”
“等等”老铲子一脸地挣扎,喃喃着重复了好几遍:“乾陵乾陵”说着,他猛地把头一抬,狠狠地道:“他妈的我干了”
高洋笑着上来一把攀住他肩膀:“走”
老铲子嘿嘿一笑:“只有我们两个,人手还是少了点”
“四个”高洋拉着他走过来:“这位是我的老大,谢东秦这位是舒小姐”
老铲子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你你是高爷的老大”
从外表看,我比高洋还要年轻好几岁,也难怪他不敢相信。我笑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你好”
老铲子客气地晃了晃手。
应酬完了后老铲子带我们来到一架金杯面包车前,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宽大的旅行包,笑道:“吃饭的家伙”
现在五个人,还坐原来那辆雅阁就有些挤了。我们租车的店是全国连锁的,在洛阳也有店。高洋先到店里把车退了,开回来一辆别克商务。
老铲子没有什么行李,就跟着我们到了酒店,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上了车。
等快出洛阳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高洋说过的话,便问道:“你不说要在洛阳找两个帮手的吗现在怎么只有老铲子一个”
高洋笑笑:“这不还没出洛阳吗别着急”
当车快要驶到高速路口收费站的时候,高洋却不进站,只是把车往旁边一停。一个人朝收费站走了过去。
“他去干什么”舒羽不解道。
老铲子嘻嘻一笑:“我就知道高爷不会放了那小子的。”
他话音刚落,高洋已经领着一个穿着收费员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那小伙子可能连二十岁都没满,头发染成了金黄色,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小伙子打开车门,先是看到老铲子,笑骂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还没死”
老铲子作势一掌煸过去:“你小子别看比我年轻,说不定老子还要给你送终”
小伙子也不生气,哈哈一笑上了车,当他看到舒羽的时候,眼睛一亮:“哟这姑娘长的啧啧水灵啊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哪里人氏,年芳几何,婚嫁与否哎哟”
他这半文不白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舒羽一个超小型火神咒给封住了。
小伙子手忙脚乱地扑打着重要部位上的火苗,老铲子站起身来,对着那里就是一脚踩下:“我来帮你”
小伙子“哎哟”一声,双手捂住档部:“你妈的是帮我吗哎哟”
“他妈的,老子不帮你,帮谁你自己看看,火是不是灭了”老铲子见义勇为反而被骂了一顿,心情极差地坐了下去。
小伙子连忙拉开裤头往里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后,大骂道:“你个小狐狸精谁他妈将来要是娶了你,准会倒八辈子大霉”
高洋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小枇杷,你说什么”
小枇杷张嘴刚想要分辩,突然瞅了舒羽一眼,恍然道:“我他妈真笨原来这位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小姐是高爷的未婚妻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自己打自己大耳括子十下”高洋寒声道。
小枇杷显然十分惧怕高洋,听了这话,不由得全身一颤,接着转过头,求助似地望着老铲子。可是刚才他那番话,把一心想要救他的老铲子的心伤透了,老铲子这时把头扭向窗外,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
小枇杷只好转过头来,突然他看见我正望着他,上来一把握住我左手:“这位大哥玉树临风,剑眉朗星,一看就是人中之龙”
“别他妈满嘴跑火车打”高洋喝道。
看着他哀求的眼神,我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小枇杷咬着牙,狠狠一把掌“啪”
“一”舒羽冷冷地数着。
好不容易,十个耳括子终于打完了,小枇杷白净的脸上肿起了好大一块。
“走吧”我挥了挥手。
自从被高洋罚了之后,小枇杷一路上都安份得很,而坐在他旁边的老铲子也不搭理他。整个车厢里,除了我不时和高洋、舒羽交流几句,剩下两人就像不存在一样。
高洋告诉我,老铲子是山西人,老“南爬子”,从解放前就干“摸金”,直到五年前才金盆洗手,在山西洛阳一线江湖地位很高,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贪财了。上回从“地”里刨出两副楚竹书,遇上个美国人出价两百块,他二话不说一手钱,一手货就把东西给出了。谁知道那美国人其实肯定就不是美国人,他家从父母那一辈就在中国定居了,他从小生在中国,长在中国,接受的是中国的教育,说的是中文,做是海关缉私队员。
这回他是专门装成美国商人,目的是打击文物贩子。老铲子一下就栽他手里了,关进局子受了不少罪。后来高洋听朋友说起这一挡子事,决定管一管。花了大价钱,想办法把他给弄了出来。老铲子当时那个感激涕零啊,活生生就把高洋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可高洋这小子也没存什么好心,当晚就把老铲子接到了陕西一荒山里,两人轮着铲子就开了荒。
第二天,两人回到西安,手里捧着十来幅不世出的名画。这些东西都很烫手,高洋也没打算出手,当即给了老铲子五十万作数。
后来高洋又组织了两次类似的“户外活动”,人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