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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了七八合,胡卢渐渐稳住阵角,定下心来,暗道:“燃灯道人不过如此,且看他有什么手段,最好有个什么法宝之来祭出来打我,然后贫道好用落宝金钱落了,乘他元神受创的刹那,叫他好看。”心中即有定计,胡卢便出言寻衅,笑道:“贼道假仁假义,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男盗女娼,说的便是你了。”
燃灯道人气得脸色铁青,有心回骂,却又见胡卢骂人拐弯抹角,极尽讽刺暗喻之能事,料想即便对骂也未必骂得过,只将“高人风范”摆出,冷声道:“徒称口舌之利,手段却有限的紧,果然是欺名益世之徒,贫道原还不愿下重手,想给道友留下几分情面,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必要了。”说话间,燃灯手下加紧招,仗道法力雄厚,又打出诸般禁制神雷。
倒叫胡卢吓了一跳,幸好头顶现出七彩葫芦,毫光大放,使那些禁制神雷不能近身。燃灯道人见了,不忧反喜,只道七彩葫芦是一件类似于太上老君玄黄塔那般存在的异宝,心中贪念大生,眼珠子发红,寻思:“好宝贝好宝贝此行却是不枉,合该此宝与贫道有缘,只要得了此宝,何惧赵公明的神珠”
他却不知这七彩葫芦表面上像一件法宝,事实上却是胡卢的一具法相,便是将胡卢捉住,旁人也无法得到。即使有某些邪道法术,能炼化他人元神肉身,但那七彩葫芦本身为无量功德所凝,如何能被邪异法术炼去也是胡卢的法力太低,再加上前几日被收入混元金斗,原本就不高的法力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凝炼精纯了许多,变得更加内敛,以至于看起来不过是太乙真仙的实力。不知葫芦根脚内情之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胡卢竟会别出奇径,其实是机缘巧合用无量功德早早凝聚出一尊实体法相,毕竟能拥有实体法相至少也是大罗仙家一级。
胡卢见对方伤不到自己,却是说了空口白话,笑道:“看来手段有限的是道友才对,若是道友手段仅限于此,贫道可就不客气了,说不得要用异宝来取胜,到时道友可莫说贫道没给你机会。”
此言一出,马上引起了燃道道人不好的回忆,上次和赵公明交手,可不就是被对方手中异宝所败燃灯眼见胡卢已经亮出的两件法宝,均不下于赵公明手中神珠,拿不准胡卢还有没有更厉害的异宝,暗道:“观此人行径,想来所言非虚,要是自己再藏着掩着,不将手段用尽,等对方祭起异宝,不免为此人所算。”
因此,燃灯道人急忙叫道:“且慢,谁说贫道手段已尽,贫道不过是不愿下狠手罢了,既然道友不识好歹,贫道也只顾不得许多了。”说着,燃灯道人将自己唯一一件先天灵宝乾坤尺祭起,望胡卢项间打来。
胡卢见了大喜,笑道:“道友,贫道等得就是你的法宝”话音方落,先天至宝落宝金钱便自七彩葫芦中飞出,在那乾坤尺上一压,金光闪烁间已将燃灯的法宝收了。这次可不同于收赵公明定海神珠和罗宣照天印等宝时,直接便将燃灯道人在乾坤尺上的元神抹去。
燃灯道人元神受创间,感觉面前恶风不善,用慧眼细看时,正是“流星飞砖”。燃灯心知此物沉重非常,被打上一下决计不好受,待要躲时,忽觉脑后一痛,眼前金光乱冒。却是胡卢早在落去燃灯的乾坤尺时,便将流星飞砖打出,然后马上用那瞬移之术,移至燃灯背后,乘着对方元神受创,不及反应,用咫尺杖打了燃灯一记“闷棍”,再加一个飞脚踹到燃灯腰眼儿。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燃灯道人不意间吃了一杖,不但不曾做出闪避的动作,反而被胡卢一脚踹得以头朝着“流星飞砖”撞去。胡卢的“板砖”虽是后天之物,但自身重量在那儿呢,加上胡卢向来是元神和神力双重驭使,真要被击实了,未必比后世广成子手中的翻天印差了。最凑巧的是板砖正好击在燃灯脑门儿,和上次赵公明用定海神珠打的是同一个位置。
这下新伤旧痛一并发作,燃灯道人岂能好过登时被打得头脑发昏,恰是开了个全套道场,钟鸣罄声在耳边响个不停。好容易缓过劲来,燃灯道人待把气息喘匀,见胡卢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不觉戟指破口大骂:“竖子安敢以邪门法宝夺我灵宝,还不速速归还,否则我掌教老师来此必叫你好看”又见胡卢面色一端,以为恐吓之计得逞,续道:“竖子还不赶快跪倒赔罪,否则必要讨个解释说法”
胡卢虽是老好人一个,原没想直接把燃灯打杀,但如今燃灯却不知回改;对于这等打不过就把老师上头之人搬出来砸人的小人,不觉冷笑一声,森然道:“解释我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不和蛤蟆商量大海的故事,今天贫道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胡卢身形一动出现在燃灯道人身边,此番得势却再不饶人,左手杖右手钩,交替使出,又有流星飞砖往复来回,照着燃灯道人的头脑间又是一顿暴打,或者应该是单方面的虐打才对。其中板砖胜在质量,又自带水火雷电,击晕、麻痹效果显著;断玉钩胜在威力,每钩落下均能破开燃灯皮肉,三光真水浸蚀其中,伤上加伤,血流不止;咫尺杖胜在速度,虽然难以伤到燃要的根本,但是由于无视空间距离,端是称得上一刻不停。
片刻间,燃灯道人便被这三样兵器打的伤痕累累,模样凄惨;也是胡卢法力太低,虽有神力可以伤到燃灯的皮肉,又过去追求打击的连续性,对燃灯道人的元神只是造成了持续震荡,以至于无法一击毙命。即使如此,燃灯道人也因失了先手,连续受创,根本无法反抗,拖得一时三刻,终有丧命之时。
“葫芦道友且住”声音未落,来了一个道人,不是准提是谁准提一路跟着燃灯道人,只待胡卢不敌时出手相助,没想到观看全程,等了半天,反而是燃灯不敌,被胡卢一顿暴虐。眼看事成定局,准提道人只得现身,说道:“葫芦道友可否听贫道一言”
对方终是圣人,胡卢怎么也得给个面子,于是停手,接道:“道兄但说无妨。”准提道人用手一指燃灯,说道:“此人无故来找道友麻烦,虽然有错在先,但终是阐教副掌教,道友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看在贫道薄面,可否饶他一命”
胡卢又不是真傻,如何听不出准提道人的言外之意再看燃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再打上半刻说不定就会命丧黄泉;胡卢心知准提是为了自己好,怕自己将燃灯打杀之后,万一惹恼了阐教,以后便要永远不得安宁了。于是笑道:“此人着实可恨,不过看在道兄面上,就饶燃灯一命,但这种事可以不可再,他若再来找贫道麻烦,便是阐教中人也怨不得贫道心狠了。”
准提道人亦笑道:“这是自然,贫道也不过是适逢其会,还要谢过道友给了贫道一个面子。”胡卢却道:“道兄好意,贫道岂会不知是贫道谢过道友及时出言相劝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