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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千、道一万,总是要竭力游说胡卢再次辅佐夏王,偏偏胡卢明知事不可为,耳根子却软,正值左右为难之即。仓颉从旁笑道:“商侯所言却是正理,但终须让老师缓口气吧”商侯听出柏鉴的言外之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毕竟胡卢才到商地,商侯便急着要人家再赴夏都,看起倒似是商侯不欢迎胡卢来商地一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商侯尴尬地笑了笑,歉然道:“却是弟子失礼了。”胡卢笑道:“无妨,商侯也是忧心国事,贫道却理解的很。”心中却想:“失礼倒在其次,只是你对夏王这般忠心,却叫贫道难做。贫道能理解你,谁来理解贫道”
胡卢和仓颉、柏鉴二人完善一下细节,又往夏都而去,心中慨叹:“贫道还真是劳碌命,原道大禹之后九州升平,总也能轻闲千余年,不意被大势所趋,三清算计,以至于如今不得不四处奔波劳碌。”正行间,忽有一个矮道人,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作歌而来,“烟霞深处运玄功,睡醒茅庐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行至胡卢身前,笑道:“葫芦道友,可还识得贫道这一故人吗”
胡卢接道:“我观道友甚为面善,只是一时竟未想起。”那道人笑道:“如此也好,且做过一场再说。”胡卢问道:“道友和贫道可有冤仇”那道人笑道:“未有,只是听闻葫芦道友道法精深,前来请教一番。”说罢,不待胡卢答话,仗剑来取。胡卢无奈,只把咫尺仗握在手中相迎,心里却有些郁闷。任谁凭白无故被人找上门来,说要与你打上一场,除了那些天性好武之人,余者多半也不会爽利。
只战三五十合,胡卢一个是心不在焉,一个是未用真手段,渐渐遮拦不住,那道人笑道:“葫芦道人也不过如此”不意正逢胡卢半天想不起来人是谁,把慧眼张开亦瞧不出那道人根脚,心里烦闷的很,有意速战速绝,随手把许久未用的“板砖”祭起,劈面便打。那道人正顾说话,而且胡卢出手太过随意,很有些叫人防不胜防的意思,寻常手段如何躲得开那道人急忙使出看家手段,化一道长虹趋避,却又说道:“竟敢使诈”
胡卢却不愿再与他费话,似这等人,毫无道理的找上门来讨打,若不是顾念他面熟,换个旁人,早将他打杀。于是把口一张,喷出一道三昧真火。那道人却不躲避,任胡卢用火去烧,神情竟似十分享受,作歌道:“燧人曾火中阴,叁昧攒来用意深;烈焰空烧吾授,何劳白礼费其心。”胡卢被他拔缭的心情烦躁,遂再把那太阳真火使来,仍然奈何不得那道人;那道人笑道:“我已经和你说了空自劳心白费力,你却不听舒服啊舒服”
不但面貌瞧着眼熟,声音听着也是耳熟;那道人不断取笑于胡卢,反叫胡卢心中一动,说道:“你是陆压亿万年前曾从我身上拿走一个葫芦”那道人笑道:“正是贫道”胡卢怒道:“原来是金乌太子,怪不得不怕太阳真火”陆压笑道:“贫道只是贫道,金乌何曾是贫道,莫把贫道和那不入流的金乌相提并论”
胡卢却道:“我管你是谁”遂把太阳真火收了,叫道:“请道友助我”头顶上现出一个青碧葫芦,自从胡卢斩出三光道人,紫葫芦便蜕化为一青碧葫芦,但见葫芦中飞出一道碧光,化为一个道人,手执玄元控水旗,把三光神水使来。
陆压道君原是火内之珍,离地之精,叁昧之源,但凡是宇内之火便伤不得他,无有例外只因他与火原是一家。此时胡卢把三光神水使来,正是陆压最大克星,陆压不敢待慢,忙化离火长虹闪开,从怀中拿出一个葫芦,可不正是从胡卢身上拿走的那个却见陆压把葫芦一托,内中有一道毫光,长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出两道白光,反罩下来。胡卢只觉神情一阵恍惚,复又回复清明,只见陆压道君,在火内一躬,说道:“请宝贝转身”
胡卢闻见,马上想到一样法宝――斩仙飞刀据说,圣人之下,皆可斩得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头皮发麻,毫毛乍立,心中哀叹一声:“完了”不意那宝贝只是围绕胡卢的脖子转了一周,颤抖不已,似对胡卢颇为依恋,依偎孺幕多过那杀伐之势。胡卢忙把玄功运转,顶上现出三尊法相,分别是青紫、雪白、七彩三个葫芦。正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陆压道君亿万年来早已与那斩仙飞刀心神相通,说是第二原神亦不为过,如何不知道其中究理忙将法力强催,再把身一躬:“请宝贝转身”斩仙飞刀虽与胡卢同根而生,说是胡卢的亲子亦不为过,但终是经过陆压道君培养多年,亦是“生娘不如养娘大”之理,感情之深,委实还在胡卢之上。再加上陆压道君本就不曾想斩杀胡卢,此时强催法力,不过是想将胡卢击败,叫胡卢知道“斩仙飞刀”的厉害而已。
是以,斩仙飞刀对陆压道君的抗拒并不是很烈,第一刀不曾斩下已属过份,第二刀怎么也要落下了。不意胡卢顶上七彩葫芦却把毫光放出,升起一枚宝钱,有磨盘大小,虽不曾把陆压的心肝宝贝落下,却也将其困住。胡卢的本体被陆压的“斩仙飞刀”牵制,三光道人却是自由行动,两人本就是一体两面,如何会任由陆压道君施为
那三光道人把玄元控水旗一挥,陆压道君便须化虹极速逃开,然后躬身:“请宝贝转身”三光道人再把宝旗一挥,陆压道君再化虹,再躬身:“请宝贝转身胡卢见到陆压道君被三光道人追着打,而陆压道君却还要向“自己”不停的躬身行礼,忍不住大笑起来。陆压道君原先只是一意强行催动斩仙飞刀,此时听到胡卢发笑,才意识到场面有些尴尬。
说来话长,其实自陆压祭出斩仙飞刀到现在,亦不过是片刻间的事情。陆压即知不妥,斩仙飞刀又迟迟无法建功,便欲将斩仙飞刀收回,逃走料来非是难事却又发现斩仙飞刀竟被困住,无法收回,当真既惊且怒,外加几分羡慕。若是陆压道君肯把“斩仙飞刀”舍弃,凭他的化虹之术,胡卢自然无可奈何。但斩仙飞刀是陆压道君的毕生心血所在,如何舍得留给陆压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斩仙飞刀,二是战胜三光道人;第一种已然无望,唯有第二种尚有可能。
陆压道君原来只是想和胡卢讨教一番,此时心头火起,那还顾得了这许多只把真火使来,正是那三阳神火,与三光道人斗起法来。一个胜在法力雄厚,是天地间火之本源。一个胜在有异宝护身,是天地间水之本源。手段之妙只差仲伯,威力之胜只在仲伯。究意是火蒸干水,还是水浇灭火,还在两可之间。但是再加上胡卢本人,陆压道君便没有丝毫胜算了。
毕竟胡卢有七彩葫芦护身,在同一级数的争斗面前,首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