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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心下苦笑,暗道:“幸好刚才尚不曾将这李靖逼得急了,否则一旦此人恼羞成怒,当真作势抓人,甚至招呼东海龙族和胡卢门下襄助,想来对方很乐意落井下石。虽然云中子师兄道法高深,绝不至于因此入狱,但是。本教却如何丢得起这个人呀”当即捏着鼻子应道:“将军所言极是。贫道这里谢过了。”
李靖心中暗笑,面上却大义凛然地说道:“如此说来,之前的出首之人定是误会了”复又朗声道:“本将尚有公务在身,就不在此影响诸位切磋道法了,希望诸位同道能以苍生为念。勿要波及凡人。”然后向东海龙王微一颔首,说道:“敖兄。犬子另有大逆在身,前事尚待改日登门请罪。”
其实哪吒和龙族之间的矛盾,经胡卢与镇元大仙、龙族三方调停,已经事罢,唯一所差的却只是双方坐下来,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透,便可就此揭过,而以三方的交情,根本无须如此,不意哪吒当真地惹祸的祖宗。他不思己过。却去搬弄是非,以至于现今阐教的众多修士。齐聚东海之滨,向龙族挑衅生事,今日之事,早已超过哪吒本人可以承担的范围,几乎可以算作另外一件事了。本来有胡卢作媒介,龙族和镇元大仙一门,早已算是同盟地关系,东海龙王和李靖更是早已熟识,平日里也是兄弟相称,自然不会多作纠缠,虽说自己儿子被老朋友的儿子搞的凄惨之极,却也没太往心里去,连的招呼也与平日无异,和声道:“贤弟说那里话来,丙儿与令郎大抵是意气之争,便是那李艮也是失手误伤,贤弟不要太过为难令郎,愚兄随时恭候贤弟再临东海,定然扫席以待。”
经李靖这一打岔,双方的火药味想浓烈也浓烈不起来了,阐教众修士彻底失去了继续和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为难的理由。然而,若要阐教众修士就此退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除了关乎阐教的颜面之外,发起人燃灯更不甘心错过此次收回自家宝物,甚至夺地落宝金钱等物地机会,至少阐教一众修士也须要一个可以接受地、顺势而去的台阶。但是之前已经证明,不论东海龙族,还是胡卢门下的诸人,均不可能轻易附首认错。dao没错你叫人家怎么认呢
明理虽亦知此点难以调解,却也还抱着万一希望,于是适时说道:“当事之人业已经离开,贵教何不就此息事宁人,以免伤了和气。”
那燃灯道人别人所图,怎肯就此善罢干休当即应道:“道友此言差矣哪吒终归是我阐教弟子,即使本人因小故而暂离,他父为人昏庸,无错而惩处亲子。吾等作为长辈却不能坐视,须得为其讨还公道。倒是贵方咄咄逼人,不肯正视吾教善意,违逆本心,委实令人遗憾。”
明理心中暗叹一声,终于见识到什么是无耻了,愣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太高深莫测啊已知此事再不可言语解决,所谓多说无宜,接道:“既然如此,贵我两方需得做过一场,那便请划下道儿来,吾等接着便是,正可见识贵教玉清大法。”随即和应龙双双回归本阵,商讨对策,燃灯道人与太乙真人两个亦是回转。
且说燃灯道人与太乙真人回到芦篷。复把前言叙于众位同门。然后说道:“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自峙势大。执意不愿善了。如今哪吒师侄虽去。吾等却已骑虎难下。事关本教颜面声誉。吾辈岂能令其小觑、忽视。不知那位道友愿望阵前走上一遭”
阐教诸修倒是基本赞同燃灯道人地说法。然而谁也不愿轻易出头。毕竟胡卢一门地威名远播。随便一个也不逊于圣人门徒。之前太乙真人已经试过。便险险落败。当真是名不虚传。阐教诸位修士以太乙真人那一阵为标准。掂量了一下自己地修为神通。委实难有太高地胜算。
燃灯道人眼见一时冷场。如何不知各人心思随即颇有深意地看向云中子。用饱含怪味儿地语调说道:“云中子道友德高望众、道法高深。教中诸友有目共睹、有耳共闻。素来敬佩非常。不知道友可愿应下此阵。激励士气。以为表率”
云中子自然听出燃灯道人地言外之意。无非是说自己之前平白招惹了极大地麻烦。却是累及教中诸友受了那池鱼之祸。现在是你将功补过地时候了。云中子为人磊落。却当真是大有道德之士。非是燃灯之流可比。虽郁闷之余。亦当仁不让。随即驾祥云来至阵前。朗声说道:“阐教云中子前来讨教。不知那位道友愿与贫道印证一二。完此劫数”
可惜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已不打算再和阐教诸修单打独斗了。一则是胡卢曾经特意叮嘱过。一则是适才燃灯道人对太乙真人忽施援手。早已破坏了大家默认地规矩。柏鉴就说:“老师之前嘱咐我等。定要齐心力、共进退。万不可逞个人英雄。如今我等偕龙族诸友。可谓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彼等无兵势弱。何必与其以将对将”柏鉴所述。自是兵家之言。胡卢门下诸人因师命在先。便有异义也不会出言反对。倒是东海龙族有些抹不开面子。应龙看出东海龙王敖广地为难之处。附合道:“燃灯道人为了太乙真人地安全。施以援手本是情有可原。奈何他千不该、万不该存了乘机收取明理师弟法宝地想法。既然他等不仁。率先坏了规矩。也就莫怪吾等不义。欺他人少。”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兼之应龙又是东海龙王敖广地长辈。敖广自然不会执意不肯。于是半推半就地应了。恰逢云中子阵前挑战。莫言作为师门长者。腾五色祥云起在空中。应道:“彼等或是轻闲。吾辈却还忙地很。东海龙族更须司职兴云布雨。恩泽万物苍生之重任。委实没有闲瑕久陪贵教地诸位好朋友。所以还请道友自归本阵。一战定胜负吧。”
云中子不意有此变故,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惊道:“你们”
话音未落,六耳猕猴知事已经率先跳将出来,举起五行水火棍,指着云中子奇道:“咦,原来你就是那为祸朝纲,暗害当朝皇后的要犯,吾等皆与李靖将军有旧,正可抓了,也算为朝庭出力,顺便讨些酒钱。”
适才李靖说话之时,虽然没有刻意宣扬,倒也没有特意遮掩。以众人神通,无意中听了九分,胡卢门下和东海龙族这边人多嘴杂,总有几个消息通灵之辈,尤其这六耳猕猴知事有“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大神通,顷刻间便将此事内情理了打探个清楚明白。众人暗笑云中子倒霉之余,谁也不会真把朝庭地通揖当会事儿,即没打算邀功领赏,更没打算当面揭人短处。其实说到朝廷大逆,胡卢上殿痛殴一国之君,谁更叛逆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唯有六耳猕猴生性跳脱,又素有万物皆明地神通,向来言行无忌,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修为高深之辈或者会自峙身份,保持风度,东海龙王带领的那下虾兵蟹将却不管这许多,登时放肆地哄笑起来。
云中子乃是有道金仙,当初原是善心,不意竟中了暗算,以至姜皇后间接地死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