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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宛冲她吐了吐舌头,脸上却有一丝酸溜溜之色滑过,连英宛自己都觉得莫名。
英容却掩唇笑了,笑得颇为洋溢,“福端之事,大约是我误会了婆婆的意思,我婆婆已经在私底下相看其他家格格了,世子爷也叫我不许胡乱插手。可惜之余,我倒很是遗憾了一阵子,倒是忘了惠周也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嘤鸣心中千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老姐啊,你也知道惠周你我小啊连福端我都嫌弃是个小男孩呢,更何况才十三岁的惠周啊
嘤鸣只得认真地望着英容道:“长姐,玛嬷她不会答允的。”
英容脸色冷了几分,脸色似乎浮现出几分怨怼之色,忽的她却生出了几分淡淡的信心:“大表弟惠恪至今无子,你和惠周之事未必没有可能。”
嘤鸣怔然,她倒是忘了这茬了。康亲王只有这么两个儿子,惠恪身子不好,有没有儿子,若他有朝一日无嗣而终,那么康亲王府的世子之位自然是要落在惠周身上了。铁帽子王世子嫡福晋,这样荣耀的称号,保不齐祖母真的会动心呢。比起进宫为嫔为妃的种种不可预知的风险,铁帽子王世子福晋之位,未必就差了哪儿去。
或许,她真的有可能嫁给惠周嘤鸣的脸色不禁浮现起古怪的笑容。
第14章、恶计
宴至酒酣时,嘤鸣也薄有几分醉意。康亲王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带着儿媳妇马佳氏已经走了过来,显然这是要代替寿星向诸位女客们敬酒。而给男客席上敬酒的竟然不是世子惠恪,而是二阿哥惠周。惠恪坐在距离康亲王最近的一个席位上,闷沉着阴郁的脸,他狠狠一甩袖子,浑然不顾宾客们各异的眼光,大踏步离开了寿宴正堂。
而还带着几分稚嫩的惠周,已经礼仪范然,客客气气给宗亲中长辈斟酒敬贺,倒是缓解了不少尴尬。
博尔济吉特氏看着嘤鸣温婉灵秀的面孔,脸上笑意愈发浓了几分,她吩咐儿媳妇斟酒。
嘤鸣急忙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酒盅,嘴里说着客套的话。
博尔济吉特氏道:“自家人,无需这般拘礼。”她也端起一盏香浓馥郁的美酒,眼中神色愈发深邃了几分,她伸手轻轻与嘤鸣的酒盅一碰,却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哎呀”,她手中的酒盅便脱落了下来,生生洒了嘤鸣衣衫满身。
博尔济吉特氏慌张而愧疚地道:“这酒盅怎么这么滑溜”
马佳氏忙低下头道:“都怪儿媳方才添得太满,酒水溢了出来,所以才叫额娘滑了手,都是儿媳不好”
嘤鸣忙笑着说:“不打紧的。”
博尔济吉特氏微微一笑吩咐身边的侍女道:“玉珠,快带二格格去我房中换一身衣裳这样湿乎乎的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嘤鸣听了这番话,暗自眯了眯眼睛。之前可是她这位舅母,想要那她给惠恪当侧福晋呢,若说方才洒了她一身酒水只是不慎,那此刻请自己去她房中,只怕便是别有用心了。只是嘤鸣手握药园世界,自然不惧这点小把戏,便微微一笑,还特意嘱咐了半夏不必跟了过来,便随着博尔济吉特氏身边侍女从后头出了宴席大堂。
玉珠领着嘤鸣走出去没多远,便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做个万福道:“二格格,其实世子爷就在嫡福晋房中呢您不能去呀世子对二格格垂涎已久,奈何王爷不允、老郡主更是回绝了世子恼恨之下,便起了霸王硬上弓的心思格格若真去了嫡福晋房中,便是羊入虎口啊”
嘤鸣为之一愣,她没想到玉珠竟然实话实说告诉她这些了。可这个玉珠不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人吗怎么会突然帮她了
玉珠年纪已经有十八九岁的模样了,嘤鸣隐约记得似乎好几年前她就是康亲王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身边大丫头了,要说大丫头不都是最忠心耿耿的吗如今这般帮一个毫无交情之人,玉珠就不怕惹恼了康亲王嫡福晋,自己落不得好
嘤鸣审视地打量了翠竹几眼,倒是愈发生了几分狐疑,“你可是舅母的贴身大丫鬟,怎的要帮我”
玉珠不慌不忙地道:“奴才着实不忍心二格格受侮而不得不屈居侧福晋之位,奴才不愿助纣为虐。”
“哦”嘤鸣扬了扬眉梢,“你倒是颇有善心呐”如此有正义感的侍女,倒是稀奇得紧。
玉珠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她道:“格格千万不能去嫡福晋房中,若一定要换衣服,不如去后花园湖畔的水阁中吧”
这会子,罗宝应该已经走了吧嘤鸣暗想,便点了点头,“也好。”反正手握药园空间,她自是不惧的,且看看这个玉珠和她背后之人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玉珠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她见了福道:“格格情随奴才这边来”
走一路到湖畔,嘤鸣还四下张望了几眼,见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花木扶苏,并不见半个人影。走到水阁前,翠竹停下脚步,面带亲善的笑容与嘤鸣道道:“格格请先进去稍作歇息,奴才这就给您取一身干净衣裳来。”
嘤鸣轻轻点了点头,见翠竹转身去了,便轻轻推开了水阁的门扉。方才他哥哥修齐就是再这里换了衣裳了,此处的确是个安静的地儿,也很是清凉宜人。原本消暑之地,不过如今秋风飒飒,自然就闲置了下来。
推门入内,嘤鸣却闻见了浓郁的熏香气息,浓得都有些冲鼻子了。嘤鸣循着气味,进了东边暖阁里,看到正中一座青桐大熏炉正冒着浓烈的淡淡青烟,而更要嘤鸣吃惊的是暖阁临窗的罗汉榻上正睡着一个衣衫敞开、脸色泛着酒晕潮红的陌生男子
嘤鸣不禁心头一震,果然玉珠另有忠心之人
忽然,嘤鸣只觉得脑袋一震眩晕,浓浓的困意席卷而来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熏香有问题否则这么冷的天气,缘何躺在床上那个醉汉怎的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冻醒了那玉珠此刻必然去喊人了,只要她昏睡倒在这里,再被人捉了个正着,便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真真是够恨毒的一计
嘤鸣狠狠咬了咬舌尖,急忙转身快步飞奔,正要推门,却是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嘤鸣这才明白,这门必然是被从外头锁上了为的就是将她困入其中,插翅难逃
眼下,也唯有进入药园空间了。嘤鸣如此想着,真要闪身进入。却听得吱呀一声,大门竟然开了外头的冷风铺面而来,倒是吹散了不少那让人困觉的香气。
嘤鸣一惊,凝眸一看,竟是罗宝那张眉头紧皱的脸。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锁,他沉声道:“幸好只是挂上了锁,没有真的锁上。”
说罢,便拉着嘤鸣,飞快跑出了水阁中,他拉着迷迷糊糊的嘤鸣一路跑到了湖边,罗宝从袖中拿出个汗巾子,用湖水浸湿,便将冷湿的帕子盖在了嘤鸣脸色。
冬日的湖水自然冷冰冰的,如此覆盖在脸上,嘤鸣登时清醒了泰半。她扯下那汗巾子,深深呼吸了几下,方才虽然没有罗宝出现,她也能闪身到空间里。只是这般也算是承了他一份恩情。
嘤鸣用那汗巾子使劲擦了擦脸,笑着对他说:“方才多谢你了,否则那样的一盆污水泼上来,必然是怎么洗都洗不清的。”
罗宝冷哼了一声:“谁叫那么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