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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下而她却懵懂无知,跟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可想而知,若是有朝一日,这事儿被皇上知道了娴妃不禁心里冷飕飕的。若是叫皇上知道了,她岂能逃脱得了罪责恨极了之下,娴妃几步上前,便一巴掌狠狠扇过去,生生将那小徐子掼在地上。
嘤鸣看得咂舌,这火爆脾气啊幸好大公主没随了娴妃。
可娴妃打了小徐子一巴掌,仍旧不解气,便一脚接着一脚地揣,跟个泼妇似的,哪里还有宫妃的仪态娴妃的花盆底鞋足足有三寸高,分量极重、也极为结实,一脚踹上去,便能叫人疼得直抽冷气。
小徐子抱头缩在地上,一边痛叫,一边凄厉地大喊饶命。可娴妃气在心头,愣是一口气揣了十几脚,踹得她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了,这才停了脚。
小徐子却已经头破血流,牙齿都掉下来好几颗,整个人气息奄奄,已然去了半条命,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呻吟着道:“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娴妃深深呼吸了几口,强压下怒火,才对嘤鸣道:“舒妃妹妹,小徐子是本宫奴才,可否让本宫带回去审问”
嘤鸣笑着点头:“既然是姐姐的奴才,自然是要交个姐姐处置的。只不过”嘤鸣顿了顿,旋即道:“古董房失了二三十幅字画,恕妹妹我着实不敢不上报皇上。”
娴妃脸色嗖的一白,若是禀告了皇上,她少不得要落下一个御下不严之名。
嘤鸣忙道:“那些字画,若是都能找回来,妹妹替姐姐遮掩一段日子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明摆着,是怕大多都是找不回来了。既然如此,遮掩也是无益。不过妹妹会如实禀报皇上,娴妃姐姐是被奴才欺瞒,才犯下疏漏的。”
娴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那多谢妹妹了。”说罢,便叫自己的宫人着那凄惨不已的小徐子走人了。
第260章、帝妃和好
古董房字画失窃一事,嘤鸣便叫管事郭太监把积年小徐子贪昧下没归还的字画都一一列了个清单,叫他去禀报皇帝了。也吩咐了,叫他如实上奏既可。
郭太监不敢违抗,只得苦着脸去了。虽说窃走字画的是万方安和殿的奴才,可他毕竟是古董房的管事太监,他只怕也少不得落下一个失职罪名,只怕皇上一怒之下,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
若是运气不好,只怕连管事太监的顶戴都要丢了,郭太监摸了摸自己顶戴上的阴纹镂花金虽只是八品的顶戴,那也是他混了一辈子才得到的啊郭太监不禁心里愈发苦涩,他办事素来谨慎小心,从不敢得罪人,可没想到就是因为不敢得罪人,才闹出这么大纰漏来唉
郭太监暗念了几遍阿弥陀佛,便来到了皇帝的的九州清晏殿。
长春仙馆。
给皇帝做的那条内、裤,嘤鸣又拿了出来,挑开裤裆缝线,又剪了一块月白色的软绫料子,一针一线往上接。
就这么一点针线活,嘤鸣愣是做到天都黑了。
半夏徐徐走上前,低声道:“娘娘,晚膳准备好了,您要是先用了膳,在继续吧。”
嘤鸣抬头看了半夏一眼,微笑着摇头:“先做完吧。晚膳不急。兴许皇上还会来呢。”她是刻意叫郭太监去回禀的,她刚接手的古董房查出有问题,也算是给皇帝一个来她这里的理由吧。
一会儿工夫,嘤鸣便缝好了最后几针,仔细端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那裆部的确宽松了许多,想来够用了。只不过这一镶接。便没那个熨帖了,还皱巴巴的,难看极了。嘤鸣叹了口气,看样子她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了。
暗想着,与其拿这个给皇帝,还不如她重新做一条呢。反正月白的素绫还有大半匹呢,完全够用。便将那四角内、裤随手塞进了针赀盒中。
半夏再度提醒道:“娘娘。菜都凉了。不如奴才叫底下热热吧。”
“等皇上来了再热吧。”嘤鸣轻声道,看着殿中敞亮的琉璃宫灯,嘤鸣不禁暗想。皇帝真的会来吗
罢了,反正她一时半会也不困,就多等会儿吧。终究是她隐瞒了皇帝,还被皇帝逮了现行。皇帝一直没来她这里,可见是在置气呢。
嘤鸣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那鎏金西洋座钟的时针已经足足指到了十点位置。
嘤鸣叹了口气,皇帝这气性还真够大的看样子今晚是不会来了,便叫半夏吩咐后殿膳房。把饭菜热一热,吃了她得睡下了。明日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呢。幸好猪妞一早就喂饱了哄睡了。
九州清晏。
王钦见皇帝总算批阅完了奏折,便小碎步上前。低声禀报道:“皇上长春仙馆的灯火还未熄呢。”
皇帝神情一滞,“她想来睡得极早。从不熬夜。”
王钦忙道:“可是是刚接手宫务缘故吧,以至于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呢。”
“什么”皇帝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舒妃还没有晚膳”
王钦见皇帝如此心疼舒妃的样子,便微笑着道:“兴许是再等皇上一起用呢。”
皇帝一脸的心烦意乱,“朕早就用过晚膳了”
王钦微笑着提醒道:“舒妃娘娘当然是不知道皇上已经用过晚膳了。”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朕的行踪举止,舒妃自然不知。若换了皇后或者娴妃,只怕就了如指掌了。”
王钦忙垂下头,战战兢兢,不敢应话。
“罢了摆驾长春仙馆”皇帝终究是坐不住了,愣是披星戴月,一路而去。
皇帝的到来,的确叫嘤鸣吃了一惊,晚膳才刚刚热好摆上来,她正饥肠辘辘,还没动筷子呢,皇帝就突然出现在她的景明殿中了。
嘤鸣慌忙起身行礼,万分惊讶地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皇帝瞥了一眼那一桌子还没动的热菜,“朕才要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才用晚膳”
嘤鸣垂下头去,低声道:“皇上大约已经用过了吧不过都这个时辰了,皇上就当用些宵夜吧,肚子暖暖的,也能安睡。”
皇帝长长吐出一口气,便伸手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了。
饭菜到底是热过一次的,到底不及新鲜出锅的好,不过嘤鸣早就饿了,也不挑剔这些,婴儿拳头大的梅花包子吃了四五个,熬得烂糊的厚厚的胭脂米粥就着爽口的酱菜吃了两小碗,还吃了个肉末烧饼,桌上的饭菜荤的素的也大多动过筷子,党参老鸭汤也喝了半碗。吃得肚子饱饱的,这才搁下了筷子。
反倒是皇帝,只吃了一小碗粥,菜色也只吃了两口素的。
嘤鸣见状,报赧地笑了。
皇帝默默搁下宫碗,便携着嘤鸣的手,两两进了里头寝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