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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弄得更加恼怒了:“你笑什么”
弘历气恼地道:“朕还没问你,想歪到哪儿去了”
嘤鸣神色一滞,“我想歪难道不是你”嘤鸣暗自磨了磨牙,伊尔根觉罗氏夸你年轻,你就送她龙凤箫若不是顾忌着孩子还在旁边,她早大骂无耻了。
弘历无奈地摇了摇头:“鸣儿,咱们夫妻三十余载,你就这么信不过朕”
三十余载这是从她入宫当舒嫔,就开始算在内了吗虽然有些不认同,嘤鸣心里却舒坦了几分。可还是以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渣龙老公,不是她多心,着实是历史上循贵妃伊尔根觉罗氏确有其人啊如今这个历史人物冒出来了,嘤鸣怎么能不戒备万分
弘历叹了口气,便唤了儿子永琚上前,他直接道:“朕把伊尔根觉罗氏赐婚与你可好”
听了这话,嘤鸣神情一愣,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永琚面露几分羞涩:“儿子听汗阿玛的。”
弘历颔首,“那就这么定了,等留宫结束,朕立刻就下旨。省得你皇额娘多疑”说着,他拿眼角揶揄地睨了嘤鸣一眼,已经多少年没看到鸣儿打翻醋坛子了倒也稀罕得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嘤鸣老脸有点发涨。
弘历叹道:“朕若真有另觅新人之心,岂会等到今日”
弘历愈是如此坦言,嘤鸣愈是觉得老脸羞愧得紧,“我、我”嘴里支吾着,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弘历明明只是挑儿媳妇而已,她却觉得弘历是想给自己挑小老婆
怎么一想到历史上的循贵妃,便失了分寸了呢嘤鸣心中也懊恼得紧。
旁边的永琚眼观鼻鼻观心,低下脑袋,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汗阿玛这后半辈子,算是被皇额娘吃得死死的,自他记事以来,汗阿玛便不曾召幸过嫔妃,即使曾有过香妃和卓氏这等姝容绝色女子,汗阿玛也未曾临幸过。
身为儿子,他自然为皇额娘高兴,为汗阿玛皇额娘琴瑟和弦而高兴。只不过,他是不会如此的。贤妻要娶,美妾也要纳,这样才能子嗣昌隆。
“汗阿玛若没有别的吩咐,儿子跟十六弟就先退下了。”永琚觉得自己继续呆下去,必定碍眼碍事,不如早早退了,让汗阿玛与皇额娘单独相处。
弘历面露笑容,正要点头,永瑶不识趣跳上来叫嚷:“汗阿玛,儿子有话要说”
第853章、永远夫纲不振
永瑶不识趣跳上来叫嚷:“汗阿玛,儿子有话要说”
弘历暗想,小十六这孩子,果然太不成熟,连察言观色都不会心下一叹,却也不好跟个十四岁的孩子一般见识,便道:“你说吧。”
永瑶嫩生生的脸颊上露出几分忸怩之色,“汗阿玛给十四哥选了福晋,那儿子呢”
一听这话,弘历笑了,永琚也笑了。嘤鸣却轻轻一叹,这孩子,就这么等不及了便踩着脚踏,端坐在了罗汉榻上。
永琚躬身道:“汗阿玛,方才出去的三个秀女中,那个年纪小的,长相甚是可人,十六弟约莫是中意了。”
弘历略一忖,便明白永琚说得是谁了,心下暗自发笑。
永瑶却鼓着腮帮子道:“我才没中意呢十四哥别胡说”
永琚呵呵笑了:“十六弟莫不是害羞了真瞧中了也没什么,请汗阿玛赐婚既可。”
永瑶恼了,涨红着脸蛋脱口吼道:“我没瞧中佟佳氏我瞧中的是林晞露林妹妹”
永琚有些傻眼,“又是林晞露”方才在阿哥所,十六弟便口口声声说要娶此人此人到底是谁
弘历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尽,他沉着嗓子问:“林晞露是谁”
嘤鸣见弘历心情不妙,便细声说:“是汉军镶黄旗秀女,其父是光禄寺卿林至善。”
弘历脸色阴沉不见,反而更黑沉了几分,“既是秀女,永瑶如何认得其人又是为何非要娶她”
嘤鸣讪讪笑了笑:“永瑶打小就淘气,所以假扮成太监,溜进了聚秀馆”
“荒唐”弘历一巴掌拍在了紫檀倭角炕桌,拍得桌子一声“哐啷”响,把永瑶也吓得小心肝一跳。
见弘历把孩子都吓坏了,嘤鸣不免有些不悦:“犯得着如此置气吗选秀,不就是为了给皇子皇孙、宗室子弟拴婚吗难道你想留几个好的给自己所以不肯叫儿子去瞧”
这种酸话堵上,弘历生生哑了火,哪里还顾得生儿子的气,连忙先哄嘤鸣:“朕生气,不是因为他溜进聚秀馆,而是堂堂阿哥,竟然穿太监的衣服,当真是荒唐”
嘤鸣“噗嗤”笑了,男人的嘴巴呀,该口还真快
永琚不由摸了摸鼻子,在皇额娘面前,汗阿玛永远夫纲不振啊
嘤鸣灿然笑着,温声细语对永瑶道:“以后不许穿太监衣服了,记住了吗”
永瑶立刻点头不迭,如小鸡啄米。
嘤鸣又含着笑靥对弘历说:“那个林氏,我已经见过了,模样出挑,不逊色瓜尔佳氏,学问不差,可比肩伊尔根觉罗氏。”
弘历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再出挑,也终究只是个汉军旗秀女”
种族歧视的问题,想来在弘历心里是消不了了,嘤鸣便道:“左右永瑶喜欢,给她抬旗又何妨这种事儿又不是没有先例”福彭之母曹佳氏便是先例,圣祖爷宠信保姆之子曹寅,故将曹寅之女抬旗为曹佳氏,许配平郡王讷尔苏为嫡福晋。
永瑶急忙点头:“就是就是曹家还是包衣旗呢林家好歹还是汉军旗呢”
弘历狠狠瞪了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一眼,那眉头皱得都能夹苍蝇了。
永琚见状,急忙道:“十六弟,你鬼迷心窍了不成娶个汉军旗福晋,你也别怕丢人”
永瑶昂着脖子道:“我不怕我娶喜欢的女子为福晋,有什么好丢人的”
永琚被自己弟弟呛得一噎,鼻子都歪了半边,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弟弟竟这般固执
永瑶振振有词地道:“当年平郡王讷尔苏不照样娶了江宁织造曹寅之女为嫡福晋那我也能娶林氏为嫡福晋。”
“胡闹”弘历忍不住怒斥一声,“平郡王一脉只是皇族远支,也就罢了你与平郡王岂能一样你是朕与你皇额娘所出嫡皇子,娶汉军旗之女为嫡妻,岂不是要为人笑话”
永瑶扬声道:“汗阿玛,儿子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弘历怒极一哼,“你不在乎,可朕还在乎朕这张老脸呢”
“汗阿玛”永瑶露出几分哀求之色。
弘历拂袖道:“这事儿没得商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得你乱来”
永瑶委屈地撅起了嘴巴,泪汪汪的眼睛转而转向了嘤鸣,他可怜巴巴的,活像只被遗弃的小京巴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