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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马队的百姓们怒骂呼喊,把手里的砖头土块砸下去,还有人上去用脚踹,还有人拿着木棍上去打。
牛胜杰和关涛这一伙人为首的身子虚弱,这么被拖着走,早就进气少出气多,再这么被殴打泄愤,根本顶不住,不过赵字营的马队对这两个人却有点保护,一看大家来砸,特意跑得快些,铁钩牵动伤口,自然是撕心裂肺的疼,身上衣服早就被路面磨的稀烂,血肉模糊的还要摩擦,更是酷刑。
“这样的杂种,怎么能让他死痛快了”成大虎在马上嘿嘿笑着说道。
整个淮安府城山阳轰动了,一传十、十传百,街上追着看的告诉在家里的,一时间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有人喝骂,有人欢呼,只不过这喝骂是给牛家那些恶徒,欢呼却是送给赵字营的。
消息早就传到了县衙和府衙里面,里面从吏目到差役,各个无动于衷,这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酷刑,的确违背王法,可为什么要去管有人来告状报案吗你说有人,那个人在那里不都跑回去看热闹了吗
先不说大家得罪不起赵字营这伙凶人,再说大家住在这府城城内,每日里看那牛胜杰和关涛丧尽天良,要说心里没有愤懑也是不可能的,平日里敲诈勒索,仗势欺人是一回事,可大家也有做人的良心,管不了这等恶事,总归是惭愧的,现在有人出手,叫好还来不及,管什么,去看看才是真的。
牛家横行各处,作恶多端,连官府都不怎么在乎,更谈不上什么沟通敬意,这样的人死了,对官府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甚至有文吏和差役直接告了假,也去街面上看热闹了。
至于知府和知县那边,眼下这个局面最重要的就是装聋作哑,那徐州的赵字营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没有管,这等为民除害的好事为什么要管
马队在城内转了一圈,顺着原路出城,还没等到城门的时候,路边突然有人快步冲出来,马上的人立刻戒备,手按在了刀柄上,连带着人群中都有谁伸进怀里的,虽说场面很热闹,可赵字营上下还是谨慎异常,警惕得很,“每个人都可能是敌人”,这是头领们的训话,骑手们已经摸到了兵器。
没想到冲出来这人再没有向前接近,而是直接跪下,对着马队碰碰碰磕了几个头,然后抹着眼泪退了回去,还有人就在路边作揖,更多的人则是满脸快意和欣喜,在那里大喊:“牛魔王遭天谴了,牛魔王被收拾了”还有人跟着马队边跑边喊,一边嬉笑听着牛家这一干人的惨号,好像这个无比动听。
第607章货郎和小贩
城内已经有鞭炮声响起,卖酒卖肉的地方也兴隆起来,若是外人突然来到这淮安府城山阳,看到城内百姓的行事,还以为今天是地方上的什么节日,不然怎么这么多人在庆祝欢笑。
“按照大哥的吩咐,拖着这牛家一干人城内走了一圈,然后清江浦这边也走了不少地方,路边都是叫好,还有人放鞭炮,有人作揖,官府根本不理会。”刘勇笑着对赵进说道。
石满强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哥这个法子真是好,收拾了一帮杂碎,然后清江浦这上上下下对咱们都是亲近起来,刚才就就有几家过来送酒肉犒劳的,说咱们做事辛苦,清江浦这边都在眼里,过来慰问。”
赵进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这就是人心。”
牛家那些作恶多端的,被铁钩穿过肩膀,就这么被马拖拽着几个时辰,等到达赵字营的时候,都血肉模糊,浑身上下见不到一块好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有些人在城内的时候就已经了账,甚至还有人跟到赵字营这边,拿着石头去砸尸体的。
就这么一夜过去,第二天用大车把尸首送到了运河边的工地上,那边有空地,而且来来往往的人多,就那么把尸体堆积在一起,然后加上柴草烧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掉包之类的。
为民除害,还是祸害民间好久大害,再也没有比这种做法更立竿见影有效果的了,清江浦和淮安府城山阳的百姓对赵字营的印象一下子变得大好,这伙徐州人来这边是给咱们主持公道的,清江浦地面上这么多势力,当官的懒得管,江湖人管不了,士绅不敢管,百姓们管不了,纵容这样的恶徒横行这么多年,可这伙徐州人来了,干脆利索的把人拽着全城游街,干脆利索的砍头焚烧,让这帮混账遭了罪,又把这些祸患彻底了解。
如此行事的势力,那是和大家站在一边的,靠得住,信得过,外人到外地,必然被当地人排斥,赵字营做了这么多,也只能讲站稳了,却谈不上扎根,可这一次却是扎根下去,得了人心民心。
不仅仅是百姓们觉得痛快,连士绅们都觉得赵字营做的漂亮,牛胜杰和关涛根本不讲什么规矩,仗着身后的海主大盗,在清江浦横行无忌,百姓被祸害,士绅们吃亏的也不少,连带他们在百姓民间的声望都受损,这么收拾了自然皆大欢喜。
尸首当众焚烧,打消了一些人最后的疑虑,当天就有人敲锣打鼓的送来了匾额,也不知道仓促间怎么做出来的,赵字营不是官府,“公正廉明。”四个字想必用不上了,居然是“护卫一方”,送匾额的居然是府城山阳两位老举人,这种可是士绅首领,他们出面,也就说明了清江浦和淮安府城山阳民间的态度。
现在可都是把赵字营当成自己人来看待,就有人好心提醒,说牛家靠着的可是海上大盗巨魁,先前某某家得罪了,半夜被人冲进去,杀的鸡犬不留,进爷你们家大业大,一定要小心为上。
“有劳各位挂念,赵某说句托大的话,我在这清江浦万事无忧,牛家这些鼠辈不值一提”赵进回答很客气,可里面的自信却已经到狂妄的地步了。
听到他的回答。让建议的人很是担心,回去后忍不住叹气感慨,到底是年轻人,终究冒失毛躁骄狂,这等侠义心肠,要万一被那牛家那伙人害了,岂不是可惜,要知道牛二牛三在海上的确算是个人物,而且以后清江浦再有什么祸害,还得靠这个赵字营出面。
就在焚烧尸体的第三天,赵进所在的云山武馆附近,有一个货郎出现了,货郎挑着担子,里面放着各项杂货,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吆喝着号子,货郎长得黝黑,一看就是辛苦人,这等货郎贩卖些针头线脑和玩具之类的东西,走街串巷的流动,云山武馆这附近也有不少人家,有这么一个过来也不稀奇。
不过这货郎挑着担子,看似不熟悉路,东转西转的,却朝着云山武馆靠过去,还差一条街的时候,这货郎觉得不对劲了,按说这边距离云山武馆还有三条街,街面上人家院落什么的都有,可现在中午时分,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但街道上安静的很,只有三三两两闲人模样的汉子或坐或站。
没道理听到这拨浪鼓的声音,没有妇人孩子跑出来,按说街巷民居处,有个货郎再正常不过,可这个时候,却显得突兀异常,货郎走了几步就停住,扭头想要离开,他这一动,坐在街角闲聊的几个汉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