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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完,这女子转身离开,在这“朝堂。”上,有人面露古怪神情,有人则是摆着“高官。”气派离开。
谢明弦和沈智对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闷闷的向外走去,这“宫殿。”内外众人都知道自徐鸿举和夏仲进在济宁成神,候五在滋阳城下莫名登仙之后,闻香教内主持大局的就是这两位左右军师了,开始还有人叫他们左右丞相,后来听说徐鸿儒很不喜欢这个称呼,这才改回来。
所谓“宫殿。”不过是邹县孟家的大宅,徐鸿儒来到之后就准备重新翻盖,可还没开始建设,济宁和滋阳那边的消息就传来,中兴福烈皇帝就只是广选秀女,把宫殿的事情暂时向后推迟,等到天下安定后再行建设。
谢明弦和沈智向外走去,两人一直保持着距离,他们心里明白,在这“宫殿。”内外,有很多眼睛盯着他们两个,不想让他们两个走得太近,现在闻香教在城内的老底子人马有两千余,谢明弦手里是千把出身辽镇军兵的信众,而沈智手里管着的是徐鸿儒的亲卫以及东昌府那边的精锐,也就是千把人,各掌着核心力量,他们走得太近自然犯忌讳。
守城的闻香教信众足有两万,这都是最忠心狂热的信众,可以为了徐鸿儒的一句话去死,徐鸿儒最信任的就是这些人,觉得他们最靠得住,为了这些狂热信徒,宁可让徐鸿举将战力最强的几队全部带走,因为这些队是出身徐州团练的人训练出来的,毕竟差了一层。
孟家的宅院不小,因为亚圣后裔,孟家也是世袭的官身,这大宅前半是按照官府衙门的规制,气派非凡,也难怪徐鸿儒直接选中了这边,不过这大宅虽大,可也没有大到什么地步,谢明弦走出去之后,能听到悠扬的丝竹乐声飘来,这那里是什么通神,分明是在饮宴作乐吗,肆意快活。
可这边能听到乐声,在更远处却能听到隐约的杀声怒吼,甚至还有惨叫,邹县县城同样不大,官军已经开始试攻了,不过官军来的匆忙,很多攻城器械都没有准备,而狂热信众野战未必靠得住,守城却准备充分,官军开始的几次试攻都是头破血流。
这边丝竹享乐,那边攻城呼喝,谢明弦想要苦笑摇头,不过很快又是绷住,徐鸿儒虽然放纵声色,对下面人盯得却是很紧,已经搞出了什么闻香卫,仿照大明锦衣卫和东厂的设置,专门刺探下面的消息,已经有几个忠心会主因为背地里发了牢骚,被教法处置,下场很是凄惨。
虽说县城不大,步行去任何位置都不用太多时间,可年号大成兴盛的中兴福烈皇帝要个体面,左右军师也得乘坐马车,还要四马拖拽的马车。
每次看到这马车,谢明弦都忍不住心里苦笑,他在辽镇呆得时间很久,沈阳、辽阳和广宁这样的大城都去过住过,见识过辽镇军将的豪奢富贵,那是近百年的沉淀,自然有一股雍容气派在,而徐鸿儒弄出这些东西,不管怎么装饰整修,看着都有股乡下财主的味道,而且若是不折腾,尚有几分质朴,越这么讲究,越显得做作难看。
谢明弦有时候也会想,那徐州赵进生财有道,金山银海都是有的,听说也没什么奢华享用,和那些耕读传家的本份大户一个做派,那赵进才二十出头,就知道这般深沉低调,而徐鸿儒经历风雨几十年,却如此不知收敛,这高低太容易分辨了。
回到自家府邸,说白了不过是某大户的宅院,谢明弦才多少松了口气,在这边护卫伺候的都是在辽镇跟回来的老弟兄,凡是可疑的眼线都在这几天被派到了别处,官军围城,没有人在意这么多的细节了。
看到谢明弦回来,两个模样俏丽的丫鬟端茶奉上,不过表情都显得很僵硬,没有丝毫奴婢奉承讨好的样子,这都是徐鸿儒赐给谢明弦的,原本也是城里富户人家的女儿,家破人亡血海深仇,那里还会奉迎讨好,因为这个,其他闻香教头领的住处打死了不止一个,也就是谢明弦懒得计较,这才留到现在。
他才在书坊喘了口气,就听到外面脚步声响起,谢明弦知道是自家人过来,门帘子被挑开,一名粗豪大汉走了进来,这人姓闻名铁军,原来是辽镇某部的一个伍长,是谢明弦传教过程中第一批信教的教众,又是孤苦无依一人,所以是这些辽镇军兵信众的头目,也是谢明弦手底下最亲信的。
“谢爷,你得给大伙拿个主意,现在官军越围越紧,这城撑不了几天,咱们可不能朝着死路上走啊”这闻铁军一进门就闷声说道。
“不得胡说,教尊万岁自有明断,咱们照做就好”谢明弦扬声说道,同时对闻铁军怒目而视,隔墙有耳,这等事怎么就敢吆喝出来。
第996章夺门而逃
闻铁军立刻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是满脸不屑的说道:“操他娘的教尊,要不是谢爷你对大伙好,谁理会他个毛毬,真没见过这么村气的货色,邹县这屁大个地方他当宝了,穿起戏服当皇帝,别的事没干,女人先弄了一百多个,现在都快烂在娘们肚皮上了吧”
没等那边谢明弦说话,闻铁军又是继续说道:“谢爷,兄弟们渡海来之前,还觉得这徐鸿儒是什么手段通天的人物,现在看,他还比不得辽东那些军将,弟兄们心里都有数,谢爷才是咱们的衣食父母,才对咱们有大恩德,谢爷,你发句话,咱们听着,生死水火都不带眨眼的”
谢明弦眼睛眯起来,这闻铁军说得粗豪义气,可实际上却是不想为徐鸿儒卖命守城了,之所以这般,谢明弦心里也是有数,出身辽镇军兵的信众,进城之后都是发财快活,别看这闻铁军鄙视徐鸿儒好色,他自己宅子里也养了三个抢来的小娘,金银财货也搜刮了不少,这些人现在都想着找地方发财快活,根本不想去死守拼命。
“谢爷,眼下局面拖延不得,咱们得做些准备,万一到时候有人给官军开了城门,到时候”闻铁军有些焦急。
说到这个,谢明弦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盯了闻铁军一眼,闷声说道:“你说得我懂,可现在多少人盯着咱们,咱们要是乱动,只怕不管城外官军,城内就要先火并了咱们。”
“他们谁敢,一帮整日里烧香念经的疯子,还敢和咱们军汉出身的对打,活腻了他们。”闻铁军眼睛一瞪。
谢明弦长吐了口气,放低声音劝道:“先回去和弟兄们打个招呼,让大伙有个准备,该做的事情也别偷工减料,免得被人看出不对,我这边自有计较。”
听谢明弦口风松动,闻铁军立刻站起来说道:“谢爷为了大伙好,大伙都信谢爷,属下这就回去准备,谢爷这边该拿的东西也都收拾收拾,免得来不及。”
送走了闻铁军,谢明弦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在这时从里屋闪出两名年轻人,也都是精悍武夫的模样,可在谢明弦面前却没有那闻铁军那么随便,都是垂手躬身,在他们面前,谢明弦也没那么绷着,只是满脸愁苦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养狼啊,下了多少工夫,平日多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