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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朗是一个个子不算高,有一颗冻得通红的大鼻子,脸上两颊的肉直往下坠的胖子,不过在北荒要塞他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作为一名书记官,他掌握着向此地所有帝国子民收税以及发放军饷的大权。面对许多连算术都不懂的被征服异民族土民,赛博朗要从中渔利简直是太容易了,不过他拿到的大部分都要缴到更高级的人物手中,否则的话他甚至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多待一天。
而最近赛博朗有些不开心,因为有一个低级战斗法师本来应该在半个月前就来北荒要塞报道的,可是等了这么久,他应该做的那份活都摊派到了赛博朗的头上来,他自然不可能高兴。为了这件事,赛博朗已经想好该怎么从对方的口袋里掏出些金币来补偿自己了。低级战斗法师虽然没什么钱,但既然被分配到这个贫穷、落后、寒冷、野蛮、动荡的北荒驻扎,任务津贴绝对不少,从里面扣下来几个子也不错。
为了这件事,赛博朗在路过北荒要塞的传送阵时,总会向传送阵的管理员询问一句是不是有新人来,顺便享受一下对方肉麻的吹捧。每个使用传送阵的人都要向管理员缴纳费用,而多少人使用过传送阵又是他们登记的,因此只要少报几次使用,他们就能从中渔利。能坐上传送阵管理员的位置如果不会溜须拍马,这个肥差也会飞掉的。
今天赛博朗又来到了北荒要塞的传送阵:“巴朗,巴朗。”
“啊,赛博朗大人了来了。”巴朗从屋子里小跑出来,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他是传送阵的管理员了,与赛博朗相反的是,巴朗是个瘦高个,不过面容更加猥琐:“赛博朗大人,今天的传送阵一点动静都没有,您关心的那个低级战斗法师还没有消息。”
可是就在巴朗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传送阵亮起了闪光,这种动静一般都发生在远距离传送的时候,传送阵会发动为传送者定位,近距离短距离传送就不会有这种动静了。赛博朗心中一动,用手推开巴朗,双手叉腰向前走了两步,盯着传送阵里面,他有预感自己半个月来等待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传送阵中,在他的身上穿着在低级法师身上经常看到的收束式法师袍,这种衣着不像中级法师那么精干,也不像大法师们那么飘逸,还是很好认的。而他脚上的鞋是军队统一配发的行军靴,而不是普通法师的软靴,显而易见这是一个低级战斗法师,并且就是那个被派到北荒来的家伙雷兹
赛博朗心想我终于等到你了,于是哼地一声走上前去,大喊一声:“嘿低级法师雷兹,你迟到了”
雷兹刚刚出现在传送阵的时候说真的被吓了一跳,因为他设想过自己会回到魔法世界,但是却设想不到会落在哪里,结果降落的地点是一个传送阵,周围熟悉的建筑风格让他心中一喜,他居然真的回来了。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一个巨大的吼声不由得让他缩了一下脖子,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在叫地球的世界待了45天后,回到魔法世界后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但是刚刚到达就被人叫出了来历,确实让他感到了心虚。
“啊实在抱歉,我确实是迟到了。”
雷兹见一个矮胖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走来,刚开口还是先承认了错误,不论怎么说他失踪这么些天确实有点逃兵的嫌疑,再久一点可能就要被批捕了,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解释,先承认一下错误为妙。同时雷兹又有些庆幸在魔法世界没有手机电话这种无比迅捷的通讯工具,再厉害的法术也不能穿越千山万水的距离,除非用空间传送卷轴,但是考虑到成本高昂,没有谁会愿意为了说两句话而支付两张空间传送卷轴的金币。这就给他掩盖自己的去向提供了一个发挥的空间。
“你整整迟到了半个月”赛博朗怒吼道。其实他根本没有这么愤怒,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今后的讹诈埋下伏笔。
雷兹听到这话的时候呆住了。首先,他疑惑的是自己明明离开了45天,为什么对方会说迟到了半个月呢难道这个时间上有什么误会可是雷兹觉得自己在地球世界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每天的时间长度跟魔法世界有区别,更没有觉得天上有一颗太阳一颗月亮有什么不同,每年分春夏秋冬四季和十二个月跟魔法世界也是不约而同的一样。除了魔法世界是奇数月31天偶数月30天并且没有一周七天的概念以外,雷兹根本没有觉得地球世界与魔法世界有多大的差别。
这其中的缘由雷兹并没有足够的知识去参透,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不可能只离开了半个月15天。于是他为了解开这个重要的疑惑,故意不带什么特殊的语气问道:“15天是怎么算的”
“什么怎么算的”
“我指的是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我以为我应该有一个省亲假的吧”
“不,没有”赛博朗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低级法师回家省亲去了,不知道谁告诉他的,所以他继续愤怒地质问道:“军部确保你在11月4日时就受到紧急调动的军令了,还给了你一个精准空间传送卷轴,按道理你11月5日就应该来报道的,但是今天是11月19日,你整整迟到了十五天。”
赛博朗这一段话为雷兹解开了疑惑,自己明明离开了45天,可是在魔法世界他只消失了15天而已,难道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不同这个暂且搁后,至少他“消失”的不那么离谱也算是一件好事。所以雷兹满脸抱歉的表情说道:
“哦真是一场误会,有人告诉我调动前会有一个省亲假呢,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有人在整我吧,可能是那个跟我关系不好的军官,他真是该死”
赛博朗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眉毛就是一挑,觉得这样最好了,要是对方没有犯错的话,哪来自己捞钱的机会于是他继续“义愤填膺”地说道:“既然你来了,身为北荒要塞的书记官,我要把这件事写信告诉军部,让他们严查那个陷害你的军官,请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