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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突然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回头望了空炎风一眼。
空炎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是真的,我们知道怎么做。”
乘风听到空炎风的话,忙用袖子胡乱擦了几把脸上的泪水,急道:“怎么办啊,我也想过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其他人一定都知道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没事的,没事的”我语气平静,心中却在苦笑,当时是预料过这种情况,可这是最糟的那一种。
乘风带走了三组刑堂人马,十五人啊,都被抓了,这铁铮铮的证据任谁也无法辩驳。
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无路可走,一系列的后果都非常严重,内部的、外部的,权利盟要走的道路上已经暗无天日,好像只能在认帐就死或者死不认帐之间选一种。
但是,毕竟还要走下去,那么现在,我们首先应该做的是
我和空炎风对视一眼,同时道:“召盟友回城”
对,发出召集令让所有盟友回城,在他们从其他途迳得知这一消息前,由我们亲口把真象告诉他们。
发出召集令后,我们三人静静的坐在总堂里,谁都没说话。
阳光依旧明媚,我的心却阴云密布,事情一旦暴露,其他玩家会怎么想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盟友会怎么想,我骗了他们,他们会如何反应。现在这种紧要关头,内部的团结比什么都重要,要如何获得他们的信任与支持,我该怎么做
沉闷的气氛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乘风的表情沮丧而焦急,他不断的看着我和空炎风,脸色也渐渐的阴沉下来,他是不是知道了,我们根本就没有灵丹妙药来起死回生呢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想给乘风点信心,如果说在这个时刻谁最焦急、最担心,恐怕就是乘风了,他一定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一定非常的自责,虽然这件事是因他的大意捅出来的,但也不能全然怪他,若非我提出这个计划,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糟糕,所以,我要把乘风的那份责任担过来。
“要先取得盟友的信任。”我把自己想到的说出来。
“长老团还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个计划。”空炎风缓缓说道。
我沉默片刻,“对,我们几个先统一口径。”
“然后,把所有盟友召集回来后,开一个大会。”
“盟内平均的在线人数是”
“一千多人。”
“这还好,应付得来。”
“即使说得通,恐怕也有人会退出。”空炎风突然说道。
“,就当清理门户了。”
“那外面的人”
“带练计划要停一下,还好,一周后有明教攻城活动,玩家的注意力会被吸引过去,近期内叫盟友们少惹事,风头过去了再说。”我的语气中有太多不确定,这风暴,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威胁,权利盟这艘船到时内忧外困,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那打瞌睡”
“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怒发冲冠吧,不知道会不会拎着长剑到权利盟门口来堵你”空炎风居然开起了玩笑。
“嗯,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我也笑了。
乘风见气氛松驰,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笑过后,空炎风淡淡的说道,“其他的三盟”
“其他的三盟”我也喃喃自语。
无法预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扬州城在我们的掌握中,再激烈的变化也不会出乎我们的预料。可如果在权利盟为千夫所指的时候,他们三盟合力来犯,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据我所知,铁骑盟现在正忙于整顿内务,五毒盟和试剑盟打得正欢,未必有余力来对付我们。
“随机应变吧。”我长叹一声。
“也只好如此。”
我一拍手掌,笑着向乘风说道:“事情就这样了,你看,是不是没什么可怕的”
乘风笑了。
“对了,你的人是怎么被抓的”眼见乘风情绪稳定,我佯做不经意的问道。
乘风忽然一怔,脸色沮丧起来,语气却还算平静,缓缓的说出了事情经过。
他带人到扬州城外新手区,刚一到,这里的许多新人便望风而逃,乘风当时情绪非常激动,便给其他人下了分散追击、无差别k的命令。
一面是久经战场的杀人行家,一方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双方的实力差距自然不言而喻,血腥的屠杀进行了一会儿,乘风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也知道自己过于张扬,便准备放出收队的信号弹。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从四面冲出了许多玩家,把乘风等人包围圮来,乘风慌乱中看了一眼,那带头之人居然是正气盟的打瞌睡。
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形势危急,乘风那时还算清醒,立即放出另一枚代表最紧急情况的信号弹,要求众人自杀回城。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们要自杀的时候,乘风亲眼看到,许多盟友无缘无故的陆续倒下了,许多原本还有再战能力的人,就那么突然的昏了过去,没有半点征兆,乘风被吓嘈了,幸好他距异变发生处最远,还来得及自杀。
乘风讲完事件经过过,懊恼的神情中还流露着许许多多的怀疑,我也一样,乘风所讲的一切,可以用令人难以置信来形容。
被伏击,应该是早有预谋,可乘风带团k这事,纯属一时兴起,谁又能把情报掌握的如此精确,再把时间拿捏恰到好处。即便如此,如果只是一两人被擒,我们也大可狡辨一翻,偏偏十数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落在打瞌睡手中,铁证如山,让我们辨无可辨。
这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绝不可以常理度之。
莫非,我心中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有超乎人力范围的因素在做怪。
是老天爷吗
想到这里,前事后果,因缘流转,许多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连贯起来,原本积塞在胸中的疑惑忽地霍然开朗,我似乎已经对整件事了然于胸。
“他妈的”
我用阴沉的声音诅咒着,然后猛得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屋顶,目光似乎能穿透过去,白云苍狗,长天烈日,不对,这些都是假的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我要看透这虚幻世界,揭过它光彩照人的假面具
哈,我看到了,是你,是你们你们这些说话像放屁一样的主宰,在自己的世界里还要作弊,你知道信用吗你懂得什么叫言而有信吗把自己说出的话再吞回去,是不是很爽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我就真的笑了,一边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