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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才想起这事儿,连连点头:“好,你快去,多送点。”
宋环儿应着,赶紧出了屋子。
沈明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沈明朗去了族里的几位长辈家中,先是将沈玉成的功课夸赞了一番,说夫子多么多么赏识他。而后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他的委屈述说,瞧着要多心酸便有多心酸,族里的几位长辈虽然不太喜老沈家,可沈玉成往日里装的好,都觉得沈老这回罚沈玉成的事儿做的不对。
几位长辈吵着要去找沈老,却被沈明朗拦下。
“几位长辈,这事儿也怪不得沈老。沈老也是疼惜玉成的,可当着沈墨的面,他也不好收回先前的话,这事儿,还得那边的人让沈老放了玉成才行。”
于是一行人,辗转沈墨家中。
朱秀兰琢磨着,过不了些时候,沈墨就要去宏远了,她得多给儿子准备些衣裳鞋袜。
她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呢,沈明朗领着沈氏的几位长辈就来了。
她赶紧将鞋底放下:“几位长辈怎来了”
慕云惜正要出来,瞥见族里的几位长辈,眼睛一转,进了沈墨那屋。
沈墨刚将霆儿哄睡下,扭头瞧见慕云惜,神情微怔。
“你三叔领着族里的几位长辈过来了,瞧着那情形,只怕要逼着你去求沈老,将沈玉成那小子给放了。”
现下,她已经知道,沈墨领着沈老去老宅,刚好碰到沈玉成和孙氏谈论今日阴谋的事情。
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巧合。
慕云惜看着眼前的男儿。
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你在屋里呆着,不要出去,我来应付就成。”
慕云惜说着,不等沈墨回答,扭头就走。
手腕。
忽然被抓住。
慕云惜回头看他。
“谢谢。”
他道。
乍然听到他说这话,她有些不自在,别扭的别开视线,道了一声“不用谢”,就出了屋子。
待得走到门前,整理了衣衫,笑着迎了出去:“呦,这不是几位长辈吗什么风将您几位给吹来了,快坐。”
她一边说着,一边搬了几个凳子,放在了院子里,摆明了不想让几人进屋的意思。
第173章我男人是老实人
沈明朗冷冷地看了那凳子一眼,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几位长辈来,不是说闲话的。就算玉成做了些错事,可跪了这会儿了,也该够了,让沈墨去沈老面前说一声,允了玉成回来吧。”
沈明朗仗着有族里的几位长辈撑腰,说话的语气可一点也不客气,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慕云惜一捋发,疑惑地看向沈明朗:“三叔,您这话是何意”
她掩嘴一笑:“玉成堂弟跪什么了这事儿有和我男人啥关系我更是听不明白了。”她说着,转头问朱秀兰:“娘,您知道啥事吗”
朱秀兰摇头。
慕云惜当即收回目光,状似自言自语地道:“我男人向来寡言少语,从不生事。也不能因着他是个老实人,就将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啊”
她说起话来,是丝毫不害臊。
屋内,正准备出屋的沈墨,听到那句“我男人”,忍不住心底一荡,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涌动,柔肠百转,化为丝丝甜蜜。
他抬眸,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女子肆意张狂的身影。
不过,沈明朗听到这话,气的心肺肝都疼。
老实人
他若是老实人,这天下就没有老实人了
“他不生事若他不生事,玉成何故会被罚跪祠堂”
“谁罚的”慕云惜眨眨眼,一脸懵懂。
“沈老。”沈明朗没好气地道。
“这不就得了,是沈老罚的堂弟,和我男人又有何关系”
“不是他,玉成怎会被罚”
慕云惜笑嘻嘻地道:“三叔,你也知道,他就是个闷性子,这事儿,他也没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要不,三叔与我说道说道若当真是他的错,回头我就让他去找沈老,您看成吗”
沈明朗冷哼一声,心里觉得,慕云惜定然是碍着族里几位长辈在,这才不敢像寻常一样那般猖狂,于是大着胆子道:“是他在沈老面前编排玉成,沈老这才罚他跪祠堂”
慕云惜一脸疑惑不解:“不对啊,三叔,你口中那人听着怎么不像是我男人”
沈明朗刚要辩解,慕云惜却没给他机会。
“就算真如你所言,沈老何等聪慧的人,我男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慕云惜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犹犹豫豫,最后吐出一句话:“几位长辈莫要怪罪我,我有话直说,听着三叔的意思,莫不是在骂沈老老糊涂”
沈明朗的眼皮一跳,当即跳起来,指着慕云惜叫嚷:“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三叔,你如此生气做什么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
“你”沈明朗气的说不出话来。
慕云惜抓紧机会。
她转头,看了朱秀兰一眼,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而后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娘,这些话,我原先不想说,不过,既然几位长辈来了,我就说道说道。”
“云惜丫头,你有何话要说”族里的几位长辈一听这话,心底满是好奇。
沈明朗心头一咯噔,总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准没好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村里人都知道,我男人今日去参加宏远考试,可偏生在路上的时候,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
第174章妇唱夫随
“走在半路时,我们遇到了两贼人,那两贼人啥也不抢,却拼了命要毁了我男人的笔墨。毁了之后,匆忙逃窜,我赶忙追去,隐约听到那贼人说什么兄弟阋墙什么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没读过书,也不懂这意思。”
慕云惜说着,抬眸看了一眼族里的几位长辈,见他们紧锁眉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继续道:“等我回来,便见那个和三婶娘家有些亲缘的栓子跑来跟我男人说,娘出事了,我们二人匆匆折回,却见我娘好端端的,和隔壁牛婶子说话呢。”
“和三婶娘家有些亲缘的栓子”几字,她咬的极重。
“这事儿要是搁在往日里,原也没什么。偏偏今日是我男人参加宏远入学考试的日子。好在我先前买过一支笔,想着有备无患,可即便如此,等我男人赶到宏远时,那考试都快结束了。若不是我男人本事,今日的考试恐怕就要落空了。”
慕云惜说着,脸上忽然堆起了喜色,面色嫣红,似高兴,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