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64(2 / 2)
李参是陕西最高官员却不是法官,县衙他可以随意进去没人可以拦,但是依照大宋律,要进民宅必须有法官批准。
现场,水泥厂厂长也一副被洗脑的样子道:“转运相公,我厂涉及了诸多机密技术,为安全计,无关人员不能进入,要想进入,只限于永兴军路提刑官、银州知州、抚宁军知军三人司法文书许可,才能进入。您虽然尊贵但是没有上述三人签发的牌票,就不能进去。”
到此李参惨笑了起来,妈的这难道是传说帜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抚宁县短短时间竟是上下铁板一块如果这是官府或者军营,直接几脚踢飞让他们滚,不滚的砍了也就砍了。然而这个地方,还特么的真要上述三个机构的批准才能进入。
不过李参度量多少还是有些的,也不和这个什么污糟猫厂长计较,转身看着王雱道:“你当然不可能会签发文书给我了是吧”
“那当然,我脑子又没病。我不喜欢签发针对我自己的搜查令。”王雱尴尬的道。
李参冷冷道:“你铁了心要和本司这么玩吗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你觉得提刑司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他们肯定是听您的,不过熟归熟,要进这个地方,下次一定记得带着提刑司的牌票再来,不要整天带着些刽子手到处乱窜,那容易引发误会。我县乃是制的地方。”王雱躬身道。
第273章小流氓你敢
“行,这次我查不了你。下次来估计也是白来,这些道理老夫当然懂。”李参意味深长的道,“但你知道没有老夫支持,往后会面临多大麻烦”
王雱迟疑片刻道:“相公明见,抚宁县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且抚宁县从未得到过支持,一切都是自力更生,我并不觉得需要依靠谁,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好吧这个问题上你赢了,曹首义栽的彻底,他那批军备看似永远找不到了。”李参转身走开的时候淡淡的道:“种鄂部留下三十人,其余立即撤离至抚宁县之外十里等候。”
“相公您确定”种鄂抱拳道。
李参脚步不停的道:“这些人是来查绥德军军备下落的,既然查不下去,你嫌老夫身上锅不够多是吧小流氓他就没有正常思维,不要惹他,不要违规的把军队留在他城里,相信我,留下来不但没有任何作用还会生事。”
就此种鄂部撤离,王雱乖乖的陪着李参大相公走着。
此番武戏算是过去了,但李参没有立即走,显然还有后招,文戏方面这才开始些家伙真的让人头疼,不应付不行,总之不被他切一刀肯定是过不去的。但只能承受着。
路过县衙老流氓偏不进去,把王雱一行人叫走,他说他要自己走动走动。
不听维稳县爷的说辞,要自己去用眼睛看,这是一个优良官员该幽品质,所以大雱还是支持他的,就让他自己去看了。
“抚宁县的猫腻总归是鱼多的,老流氓很快就会来找麻烦了,我得想一下。”看着李参一行人远去的方向,王雱喃喃自语
抛开对立的立场不说,王雱得承认李参是个想把事情做好的人。但西北系这些军阀官僚是些什么人,王雱也太清楚了,那些人就真是无底线无节操的败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参稳定整个西北的财政收支的手段,是以对那些人妥协做到的。譬如绥德军曹首义的作为就是李参和种鄂默许了,就为了曹首义代表“西北东线防御力”这么一个概念。
这样永远只能喝盐水止渴。
王雱要解决的是抚宁县的自力更生问题、是生存之道,于是必然和他们对立。打这样的架王雱并不怕,但麾下的人其实都怕。
譬如早前老流氓直接威胁说“你觉得永兴军路提刑司听谁的”,诸如这样的潜规则,就释义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同时也是许多时候皇帝说了都不算的原因。
李参在抚宁县停留了三日,期间一直在走访此同时双线行动,来自西北转运司的会计团队也始终在县衙查账。
如此一来弄的人心惶惶,一副药丸景象是抚宁县药丸,是西北转运司的人觉得药丸。
因为从这些并不复杂的账目来看,抚宁县的潜力已经出现,现在非承钱。让人无语的在于王雱上报朝廷三司的数据果然是假的,却不是镐,而是特么的在装穷。
且王雱连欲盖弥彰做假账的动作都没有。仿佛就在明目张胆的说“我就是要这么干,你们来咬我”。
于是三日后,把这些资料收集全面,老流氓整个的阴着一张脸,一副拿到证据的警察来拿人的模样,带着五个刀斧手直接闯入了县衙后堂王雱的房间里。
“滚出去待着,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李参如此怒斥后,展昭穆桂英迟疑少顷,见王雱点头后也只得离开。
“你也不例外。”李参又指着小铃铛的鼻子道。
小铃铛却很神气,宁死不从。
好在李参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恶,一个芯头她不走么,也无所谓。
于是不管小铃铛了,李参坐下来,把无数资料账本卷宗什么的全部砸过来王雱这边道:“其实看到你在抚宁县搞的还算可以,老夫是有些恻隐之心的,我真的希望你个小流氓当面告诉我,这些账目不是事实,是假的。”
“然而并不是假的,是真的。”王雱道。
李参道:“废话,我这已经基本查清楚了,当然是真的了,事实都在还容你抵赖不成老夫这都还奇怪呢,怎么这一转眼,你抚宁县日子忽然好过了起来,一副蒸蒸日上的情景,感情你是在拿朝廷的律法当儿戏、牺牲朝廷利益,换来你抚宁县繁荣是吧“
李参又怒拍桌子,指着那些账本文件道:“你告诉老夫,你做的这些事它有哪件是对的”
王雱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下官认为都对。”
“你”
老流氓暴跳如雷的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然而刀斧手们始终也没听到“拿人”的指令。
最终李参又坐了下来,直接把王雱的茶拿过来喝了一口,再道:“本司换个说法问,你做的这些事有那件不违法煤税呢,铁税呢,你就钻这些空子抹杀朝廷利益,左手换右手,变为你西北联合投心利益”
顿了顿李参再道:“实际表现为,你西北联合投心确有矿井资产,但北山的煤矿和铁矿没有引,没有任何一点指标。联合投行只有一张你抚宁县衙出具的开采售卖许可。但在老夫看来那张盖有你关防的许可证就是笑话,若你区区一个抚宁县就能颠覆朝廷政策,那张方平相爷坐在三司干嘛的”
此点上李参没乱说,“引”就是指标,也等于朝廷获得的税务。那个东西并不便宜,就是前阵子在三司交易所交易的那些权证。
抚宁县或者说西北联合投行、并没有那些指标,但是现在的开采量已经足够惊人。若要补完这些税,费用会非常大。也就是说李参的指控原则上没问题,现在西北联合投心快速发展,给工人相对较高的待遇,就建立在这些上面。
王雱也有说辞,不慌不忙的又把自己的茶碗拿过来喝了一口,抱拳道:“那么下官便有疑问了。”
见他胸有成竹且还算礼貌,李参哼了一声道:“说吧。”
王雱道:“下官一问,抚宁县以前也没引,何故那些人一直在开采煤矿而您不管哦,以前那些人开采了近乎免费送给绥德军就合法我这个皇帝钦点的正派官府批准开采,它就成违法了”
“下官二问,若要把这定为违法没问题,但我身为大宋文官,皇帝钦点的抚宁县守臣都已经被问罪,那么往前那些人不追究怕是说不过去,要伤害没问题,那要一起伤害。既然被您来质问了,我可以常责任,我会写罪己文书上奏皇帝和朝廷,说我手一滑为了百姓吃饭,贪墨了朝廷铁税煤税,然后等候吏部的处理。但是”
到此王雱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