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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当时年轻的叶知秋还是个忠心耿耿的朝廷官员,满腹圣贤书,一身屠龙术。千钧一发之刻,他以替皇帝抵挡刺杀,并活捉刺客,然后以重伤之躯在皇帝面前求情,求皇帝只追究首恶,放过其他无辜的异族。
他的行动救下了十万异族百姓,乃是功德无量的善举。
可惜的是,舍身救主且心怀百姓的叶知秋,中了苗刀的诅咒,生命力不断流失。
叶知秋是个天才,他竟想到了办法强行压制诅咒,不过清除是不可能的,那诅咒依然潜伏在他体内,仅仅是表现的比较安稳。
可惜这个平衡,因为他妹妹叶织春的死,被打破了
叶织春冤死,让叶知秋彻底爆发了,诅咒的压制也渐渐的变得不稳定起来。
他反出朝廷,成为了一个有名的大反贼,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革命者。
在南征北战各地活动的时候,他的诅咒终于压不住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内在的生命力渐渐的流失殆尽。
叶知秋不堪重负,造反事业屡屡遭到百姓唾骂,对百姓们心灰意冷的叶知秋终于放下了坚持,为了自己的生命,抛弃了他曾经苦苦守护的百姓们。
首先他策划了五溪蛮之乱,却被军方和修行者联盟一起破坏,不过在五溪蛮作乱的过程中,他通过神仙水来擢取蛮族人的生命力,以给自己续命。
重新获得生命力的叶知秋恢复了实力,通过斩杀之前平乱的武卫将军费桦来向朝廷发出挑衅当年如果不是我替皇帝挡刀,现在吸收他人生命力而苟延残喘的人,就不是我叶知秋,而是皇帝刘辩
不过由于蛮族之乱终究是失败了,所以从蛮族那里吸收来的生命力,终究有用完的时候,于是叶知秋开启了第二场作乱浮屠教。
这一次,他依然选择了荆州。
有可能在他的内心里,自认为救过荆州十万人,以恩人自居的他做起事来,有一种“有借有还”的正当性,吸收生命力的时候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你们欠我十万条命,我收个一两千条回来,不算过分吧
至于欠的和还的是不是同一条命,对方是不是想还,乃至是不是真的欠,叶知秋都没有想过,恐怕也不敢想。
因为他从一个有理想的革命者,变成了一个无原则的反动派。
整个荆州没人有资格劝叶知秋当一个圣人,因为我们不能对某个人说“为了百姓们,请你去死吧”。
为了大多数人,我选择死,这是英雄。
为了大多数人,请你去死,这是无耻的道德绑架
这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自由意志这种事情,只能是自己主动的选择,跟别人无关,更不能逼迫别人去做。
叶知秋为了活下去而害人,荆州人当然有资格反对他,杀死他,以及做更多的事情,但唯独没有资格劝他做一个圣人。
不过叶知秋的运气实在不好,浮屠教才刚刚发展起来,又被端掉了
卫然心道:每次坏叶知秋的事,都少不了我的戏份,叶知秋肯定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
端木瓢饮听澹台思远说完这些,怔了很久,依然有些不愿相信他所尊敬的老师竟变成了这样:“澹台,这不是真的吧连我这个大弟子都不知道,你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澹台思远道:“二师兄死后,老师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就是你和我,而这些不光彩的事情,老师是不愿意告诉你的。”
“为什么”端木瓢饮依然有些恍惚,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澹台思远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因为,你就是老师想要成为的人”
端木瓢饮本能的否认:“我怎么比得上”
“老师从你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曾经年轻时的他,也是那么高尚、聪明、强大、坚定老师越违背曾经的原则,就越器重你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把希望全投在你的身上”说到这里,澹台思远的语气已经接近咆哮
“你知道吗老师曾经跟我说,但凡举大事,毕竟有黑白两面,光靠高尚是不能成事的。他说他尽量在活着的时候,把所有的坏事做完,然后把一个最好最庞大的义军组织交给你,最终由你接任首领,推翻朝廷的腐朽统治他会承担所有的黑暗与罪名,而你只用做光明的事情就行了这就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前景”
端木瓢饮听到这里,一时百感交集:“我端木何德何能,竟然成为老师全部希望所在不即使是这样,老师也不应该建立浮屠教这个邪教组织,去吸收荆州百姓的生命他们不是蛮人,是跟我们一样的汉人啊”
澹台思远怒道:“师兄,你怎么这样不识好”
端木瓢饮不为所动:“我一直这样不识好,你今天才发现吗”
澹台思远冷笑道:“可以,大圣人,我明说了吧,老师派我来帮助浮屠教,你是要反过来对付我吗”
端木瓢饮慨然道:“事已至此,我不会帮外人对付自己人,不过我也决不会帮助一个邪教这一次我两不相帮,告辞”
说罢竟决然离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是条大鱼
原来叶知秋经历了这样的转变,这一番秘辛听得卫然震惊不已。
澹台思远没有任由端木瓢饮离开,他追上去挽留师兄,意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卫然不敢太靠近这两个人,他回头穿过毒气陷阱离开了暗道,想把这件事告诉厉青筠。
身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必是澹台思远劝告失败,端木执意离开了。
卫然心中想着事,刚刚走上台阶,就看到一个人急匆匆的迎面走过来。
此时卫然的秘虚斗篷还没有解除,依然处于隐身状态,也就是说对面看不到他,但是他可以尽情的打量对面。
那是一个眼神阴鸷的瘦削中年男子,手臂细长,头上戴着一个金环,身后跟着四个护卫,看身手都是凝神境的高手。
卫然心中一动这是什么排场四个凝神境保护他,难道他是教主
只听得那人口中嘟囔道:“赶紧把机关给停下来,我要去密道”
“司诏大人,我们正在解除机关,请不要着急。”
原来是浮屠教的司诏
卫然曾活捉了不少浮屠教的俘虏,从俘虏的口中得知了浮屠教的一些情况。
司诏在教中地位极高仅次于教主,浮屠教不存在副教主的说法,司诏其实就是副教主。
卫然心中一喜:是条大鱼
只听得那司诏不耐的催促:“别着急火烧眉毛了知道吗教主被那疯女人追着砍,已经逃出阴福山之外了,现在无人主持大局,都在逃命,你说我急不急”
那四个护卫露出古怪的神色,心里想:正因为无人主持大局,所以你这个二把手才应该及时站出来收拾烂摊子啊
你跑的太快了吧不是说不准你逃命,你好歹组织大家象征性的抵抗一下,然后才撤退吧
这才刚刚攻进来,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远走高飞,也太怂了吧
他们虽然不敢说出来,但是司诏观察四人的神色,隐约猜出了护卫们心中所想,于是振振有词的辩解道:
“你们知道什么大势我们浮屠教才发展一年,怎么可能比得上数百年的玄星阁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所以我明智的选择了及时撤退,这是慈悲为怀你们懂吗如果我不撤退,教众们就会发起无谓的抵抗,就会多死很多人,你们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我这个人就是心太软”
司诏简直痛心疾首
卫然差点笑出声,那四个护卫也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