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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虎头重重的撞在护盾之上,顿时光华尽碎,卫然很配合的摇晃了一下身体,假装受到了大冲击。
就连费如风看到卫然这阔绰的出手,都经不住暗自咋舌。
这么一大把符箓,仿佛废纸一般的丢出来,要么是财大气粗,要么就是自己画的。
而画符对于天师道弟子来说,既是基本功,又是必修课程。
那中年道士一击出手之后,并不追击,反而收手了。
铁柱趁机挡在卫然身前,大喝道:“来者何人”
费如风问卫然:“你不认识他吗”
卫然面色如常:“从没见过。”
费如风皱起了眉头:“杨道长声名远播,你却从没见过,难道”
卫然也皱起了眉头:“难道他是个假冒的”
费如风差点被气笑了,我本想说你是假冒的,结果你竟然顺势倒打一耙,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杨道长大声道:“费如风,我听说你队伍里有一个后辈,特意来看看,顺便检查一下晚辈的功课。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说不认识我,这就不好看了。”
费如风连忙道:“杨道长息怒,你们都是一个门派的,叙叙旧,火气就消了。”
杨道长瞥了卫然一眼:“晚辈,我问你,你是龙虎山哪一脉的”
卫然答道:“原先属于三祭酒一脉,后来转到外姓八祭酒那一脉了。”
“三祭酒叫什么名字”
“张祺。”
“他有两个儿子。”
“没错,大儿子张向晚,小儿子张乐游,张乐游死在抗蛮军中。”
杨道长感慨道:“自从乐游死后,三祭酒就不再饮那最爱喝的桂花素酒了。”
卫然拿不准三祭酒最爱喝的酒是不是桂花素酒,他甚至不知道三祭酒到底喝不喝酒。
他和三祭酒曾经见过一面,当时两人都是喝茶。
所以他不敢轻易接话,做出一副默哀的样子。
杨道长又问道:“你说你如今在八祭酒一脉,八祭酒姓什么”
“姓刘。”
杨道长笑了笑,盯着卫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对,是姓鲁。”
之前他提及桂花酒是有目的的,三祭酒不但不喝桂花酒,反而讨厌桂花香气浓郁,更喜欢那种淡淡香味的话。
而眼前这位“魏公子”却没有反对桂花酒的说法,那么他自称曾经在三祭酒一脉,这件事就有些疑问了。
此言一出,费如风顿时警觉起来,赤沙帮另一位老江湖马叔也是全身紧绷。
卫然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对费如风道:“老费,你从哪里认识这位天师道的所谓高人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假冒的。”
费如风并没有相信卫然的一面之词,手依然按在刀上,静静的说:“我与杨道长相识已久,你说他是假冒的可有什么证据”
卫然哂道:“我们天师道哪个人不知道八祭酒前两个月就已经换人了,新的八祭酒也是外姓,年纪轻轻,名叫刘川风我和刘川风正是朋友,所以才改到八祭酒一脉此人竟不知新八祭酒之事,因为我看他就是个假冒货”
杨道长在试探卫然,卫然又何尝没有反过来试探杨道长呢
刘川风当八祭酒,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对方竟然不知道。
反过来想一想,费如风不过是一个三流黑道门派的头目,交友圈子有限,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天师道的前辈
卫然猛的醒悟:“杨道长你该不会是我们天师道的弃徒杨光烈吧”
杨光烈三字一出,费如风和杨道长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第八百六十九章纵横捭阖之术
杨光烈是天师道弃徒。
他因为强暴女弟子被逐出天师道,但制符之术与其说是修为,不如说是知识,难以清除除非把他的记忆全部清除,但那又太残忍了。
因为杨光烈认错态度极其诚恳,痛心疾首发誓悔改,所以天师道并没有清除他的记忆,仅仅是废除他的修为,然后驱逐了事。
然而失去修为的杨光烈行走江湖十分艰难,最终再次使用天师道的符法为非作歹,这就违背了他当初的誓言。
于是天师道下令,所有天师道弟子,见到杨光烈便可无理由清理门户,人人得而诛之。
天师道给人一种“老好人”的门派印象,但须知每一个大门派,规矩都是很严格的,一味的心慈手软,只能教出一群骄纵怠惰而不识好歹的弟子,和慈母多败儿是一个道理。
门派要兴旺,就必须赏罚分明,不能任由人情左右。
杨光烈虽然符法比较厉害,但是修为被废过一次,重修比较艰难,实力要打个折扣。所以跟费如风认识,倒也不算稀奇。
而且弃徒败类和费如风这种人正是一路的,可谓一拍即合。
卫然喊出“杨光烈”三字时,就毫不客气的拔出了剑。
杨光烈一边后退一边道:“年轻人不要太狂你这点修为,如何能与我匹敌”他口里说着狠话,脚步却丝毫不停,逃命十分娴熟。
卫然一边上前,一边正色道:“与强弱无关,清理门户这是师门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杨光烈指着西边的方向大喊道:“看那边有光屁股女人”众人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但依然本能的回头一看。
就是这一回头的时间,杨光烈丢出一个烟雾弹,逃之夭夭了。
这个烟雾弹对于领悟了洞察之道的卫然来说等于根本不存在,不过他根本没有心思替天师道清理门户,如今他的重点只有一个少生枝节。
于是他装出懊恼的模样,一跺脚道:“唉让他溜了”
安婷婷冷笑道:“魏公子光顾着看光屁股女人,连清理门户都忘了。”
卫然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反驳:“没错,我确实喜欢看光屁股女人,怎么了你问问在场的每一个男人,谁敢说自己不喜欢看的除非有特别的兴趣爱好”
安婷婷瞪着眼睛望向赤沙帮的手下们。
赤沙帮帮众纷纷道:“魏公子虽然眼高于顶,但这句话实诚没有装模作样的伪君子风范说得好”
安婷婷气恼道:“柱子哥,你不会也是这样吧”
铁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口中嗫嚅着,急得抓耳挠腮。
众人皆哈哈大笑:“柱哥心性淳朴,学不来怎么说假话。”
安婷婷很不痛快,这个魏公子,明明说着不知羞耻的话,竟然还双手叉腰,瞧那神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门派争光呢
“魏公子,我们赤沙帮是黑道人士,性格坦诚一点是正常的,你们白道不讲究一些礼义廉耻吗怎么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