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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书生无言以驳,只能口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其余看戏的书生却心里暗道,这小囡囡好生口利。不过,他们和那书生是同枝连气的,自不会驳自己的面子,也道不用理她不用理她,回来喝茶。那书生哼了一声就要往回走,却被徐清一把抓住。
“这位仁兄慢走,你还未说清楚,徐公堂正君子,为何会说如此污秽之语的呢。”
原来这书生,竟是说“好玩不过嫂子”之人。
“哎你要做什么”
其余人斥道。
徐清松开手,那书生忙退了几步,揉着手似乎被徐清握疼了。随即,徐清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见面礼,这见面礼还是在长安当官的时候学会的,然后道:“诸位,刚才无意中听见你们议论徐公,不巧,在下也是对徐公也是仰慕至极,听你们说了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故而发问。”
见着标标准准的礼行过来,众书生不由得打量徐清一眼,可见徐清这般模样,好似“沐猴而冠”可笑。唐朝可以接受西域的胡服,可对于北边的蒙古人,那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身着胡服,礼作汉礼,岂可乎”那个红袖书生提出一步,问道。
“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我心怀国家,何惑其服乎”徐清正色道,此话意思是,洋装穿在身,我心是华夏心。
红袖书生不肯败落,沉吟一下,当即驳道:“哦古人曰五正,乃位位正、言正、行正、服正、食正,汝服怪矣,何谈心正”
徐清笑着道:“固本除邪谓其正也,当今天降大寒,当着毛衣兽皮以保暖也,此实事求是之道,何谈怪异”
“哼,口舌如簧,强词夺理”红袖书生挥了一下袖子,斥道。
反正他们是知识分子,话语权掌握在他们手里,他说你强词夺理就是强词夺理,你就是强词夺理,哪怕你再有道理。当然,这只是对普通百姓而言。
“哈哈哈”徐清仰天大笑,忽然觉得有一些寒风吹来,赶紧裹紧了荀雪儿的披风。忽的,心上一计,他笑着道:“冷了添衣,热了纳凉,此人应天时也,哪里是强词夺理。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冷”
“呃”众书生都是尴尬,刚才的确是有一阵寒风划进来,吹得他们是瑟瑟发抖。他们大部分只穿了小棉袄,甚至是多添一件里衣,风一来,自然撑不住,徐清则不同,衣服裹一裹,暖和
其实还不仅是因为他们穿得少,还因为他们正对着窗户而立,刚才一阵风把半掩着的窗页吹来,又不断钻进小风。而躲在角落的徐清,大风化小,小风化无,全然感受不到。
承认冷,就代表自己这边衣服穿错了,代表自己这边不正,自己打自己脸,书生们当然不干了。
“不冷不冷,我等习一身浩然正气,又穿的华夏正服,哪里会惧寒冷,可笑可笑”
“不冷不冷咦,我怎么还感觉到有些热了呢看来我等年轻气盛所致啊”说着,那人拿起衣袖扇了扇,便是太热。
徐琪一听,忙跳出来道:“那里的窗户没开,你们既然热,我去帮你们打开”
徐清笑了笑,这徐琪是越来越伶俐了。
众书生看见徐琪砰砰砰把一扇扇窗页打开,他们心里虽然在大呼住手,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多谢这位小姐。
徐琪乖巧地回到,客气客气,一脸微笑,似小天使一般,可在徐清眼里,那是一个带俩角的恶魔,好在今天这小恶魔怼的不是自己。
“诸位仁兄真是好身体”徐清瞄到一人在偷偷擤鼻涕,打趣地说道:“刚才听见诸位谈论徐公,我也是好奇,诸位就不吝赐教吧”
徐清话说到这里,又恭恭敬敬执了弟子礼,仿佛真是有所求教一般。
“呃,不不不,”一个书生忍不住了,忙道:“忽然想起家中柴火没灭,要是走水了可不妙先走一步”
“哎,”徐清没来得及叫住他,于是转头对剩下的说:“此人丢三落四,想必治学也不严谨,为人也不检点,诸兄万不要和这种人来往了”
剩下那些人一个个,你望着我,我看着你,眼里羡慕刚才走脱那一位,但还是继续嘴硬道:“真是,好好的茶会怎会出如此纰漏”
徐清安然坐下,拿起一壶自家下人泡的老姜红枣茶,倒了一碗,热气腾腾地喝了起来。
此时,又是一阵风吹过,两边地窗户都打开了,刚好让空气形成对流,如此,比之前那一股风还要大,还要冷。
七八位书生那是鼻尖红透了,鼻涕直流,不过徐清装作低头喝茶,给他们时间擤鼻涕。徐清抬起头,书生们赶紧放下袖子,只是有的还没有擦干净,就在嘴角。他们不自知,对徐清道:
“其实啊,刚才几个朋友所引用的的徐公名言,也有以讹传讹之嫌。”
“是啊,天下姓徐的多矣,徐世绩将军也是徐公,也许有的是徐将军所言。徐清公名声鹊起,说不定有人移花接木他头上。”
“唉嘿嘿,原来这样啊。”徐清憨笑一下,忽然眼前一亮,盯着那拿书的书生左看右看。徐清虽隔得远,可被这么一盯着,还是有些心里发毛,那拿书的书生不由一退。其余人也奇怪,徐清看什么呢,都转过头去看。此时徐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道:“这位兄台,你鼻子旁边捈的可是香液,怎么这般闪亮。”
什么香液,不过是没擤干净留在脸上的鼻涕,众人也看见了,听到徐清一个妙喻,写下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这还不是最好笑的,刚才众书生憋着不流鼻涕,一旦预计要出来之时,又给他缩回去。现在一笑,腹内气息一喷,绿的白的都是唰地出来了,挂在鼻孔下,沾在脸上。
“咦这位仁兄,你鼻子上有一块翡翠”
“呔兄台你了不得啊,怎的在脸上贴白玉”
“哦嗬不得了不得了,你的是翠色宝石啊”
徐清一边裹紧了衣衫,一边还不忘补刀。众书生见彻底没了面子,也不含糊了,拿出袖中手绢一个个猛擤起来。
鼻涕之声此起彼伏,徐琪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徐清笑了笑,给她捂住耳朵。徐琪顺势一倾,依在了徐清身上。
书生们鼻腔畅通,美滋滋了一会儿,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原来实事求是这么爽快
睁眼,看见徐清和徐琪依偎在一起,他们心里又有什么不平衡来了。
“啊哈,我晓得了,原来这都是你算计好了的”红袖书生站出来道:“好个卑鄙小人,竟然使出这种卑鄙手段陷害我等,好好好,这个梁子,今天结下了”
徐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