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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费周章地装裱,试图掩盖真迹,如果还是一副仿作,那这人也太悲催了。
席琪昌来书房里来回踱步,“喂,开山。萬夀無疆的真迹找到了,没想到就在钟岳手里”
席琪昌将发生的事情跟欧阳开山详细地陈述了一遍。
“好,好,恩,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我这就打电话给老韩。”
席琪昌挂了电话,笑道:“你知道那幅尧舜拍卖会上的漆书,被谁拿下了”
“谁”
“凯宏轩,王格。”
钟岳眉头一挑,“他”
“不错,而且还邀请不少沪上的文化名流,准备办一个艺术沙龙。这下可有的好看了。”
“您觉得尧舜这场拍卖会,会不是会小楷王设的局”
席琪昌用竹签将萬夀無疆的宣纸挑起来,晾在室内,说道:“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刻意而为,总之到时候,他若是太过分,那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艰不拆,如果真是一问三不知,我等也不会拆他台。”
“嗯,您说得对。”钟岳面对王格刻意地邀请,如今也是这个态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老子就让你三千五百万变成三百五十块
“这作品,要重新装裱,你如果信不过我的话,让开山接手拿回去。”
钟岳微笑道:“怎么会。您能帮忙,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也甭客气,以后那几条一点漆过来就行。”
“哈哈,以墨会友,席老看来真的很看好一点漆啊。”
席琪昌说道:“你的这墨锭,真的非常不错。我不是吹捧什么,如今能够有如此品质的,恐怕也只有德一阁和曹公素了,这两家的精品墨业,如果真的和你这一点漆比起来,论质量,还稍逊一筹。”
“您过奖了。”
“对了,之前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一直没好意思让你露一手,也明白,在这么多书法大家面前,让你露一手也是难为你,今天既然来了,一定要露一手,之前那幅萬夀無疆,我也看过,也算是漆书之中的佼佼者,不知道你的楷书和隶书功底如何。”
钟岳看了眼已经脱离衬纸的金农漆书,还是有点在意的。
毕竟这薄薄的一张宣纸,可是价值几千万,黄浦江畔一套房啊
“哈哈,你放心。明清的宣纸,青皮加的多,虽然纸的色泽不如现在亮白,但是坚韧度和防腐程度都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这张宣纸即便是过水之后,也很难撕破的,要不我”
“别。”
看到席琪昌要那手指做示范,钟岳赶紧认怂,这丫的,捅个洞算谁的
见到钟岳认怂的样子,席琪昌哈哈大笑。
一旁端着水的伍老太,看着一老一小咋呼的模样,笑骂道:“瞧你乐呵的样子,要是当初对你孙子也这么乐呵呵的,阿宝也就不会带着他娘俩去米国了。”
席琪昌脸色立马拉下来,“呵。还是我不是了他小时候你护着,我打不得骂不得,长成了歪脖树,现在小孙子我还管教不得了学点书法怎么了不好嘛你看看人家钟岳。”
伍老太见到席琪昌又认真的较起劲来,放下茶水,“得,懒得和你说。钟岳啊,留下来吃个中午饭吧,我出门买菜了。”
钟岳微笑道:“那真是麻烦了。”
席琪昌呵呵一笑,“写不好,不准吃饭。”
钟岳嘴角的微笑尴尬地停住了。
“你看看,你看看。当初小孙子就是被你这么吓哭的人家钟岳头一次来,用得着这么严苛嘛”
席琪昌旋即一笑,“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看,钟岳不也笑着跟没事人一样吗说到底,就是那小胖墩被你们宝贝惯了,玉不琢不成器”
钟岳眼皮一跳,还没事人你大爷的,都快吓死我了
章节搞错了。
要去吃饭了,发章节手残搞错顺序了,真是无语了,只能一起直接放了今天的两更。没有重复收费,大家刷新一下内容,只是章节名三川无法修改,内容是连贯的。
第一七六章惊为天人
书房之内,钟岳用纸镇将宣纸一压,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用不着这么谦虚。咱们学书法之人,相互交流促进,一直闭门造成,也难有突破。”
钟岳挑了一支小毫,在墨碟之内沾了沾,一气以贯之,开始书写最拿手的六甲灵飞经。如今神人九势小有所成,加上近来对墨法和运笔的诸多感悟,钟岳的小楷造诣更加高了。
全神贯注下,笔尖在宣纸上灵动地提按转折。钟岳时不时在墨碟上舔笔,小楷难在宽绰有余,然而钟岳的小楷,融合了吴门小楷以及漆书的金石味,秀气的字体,却流露出一种大家风范,这是吴门小楷之中非常罕见的,仅仅写了一行,就让在一旁观摩的席琪昌大惊失色。
常言道:字如其人。吴门小楷都是清秀灵动,这是学习文征明小楷之人最喜欢的原因之一。字写得秀气,对于一般的普通人而言,属于美学范畴之中的美。
然而对于一部分走碑学路子的书法家而言,吴门小楷灵动秀气之中,缺少的,则是所谓的金石气。
何谓金石气说白一点,就是厚重的味道。从书法的本体来看,这种“金石气”的产生,一是碑石本身的石质,体现了刀刻钉凿的乐趣,另外就是拓片黑白反差的效果造成,拓片大面积的黑色反差,会让人感觉到威严、冷漠,从而就有了金石气。
然而钟岳的小楷,给席琪昌带来一种很怪异之感,秀气的字体之中,却透着金石气。如果把吴门小楷比作身穿汉服的儒生,那么金农漆书就像是肌肉饱满,五大三粗的壮汉,而钟岳融会贯通之后的楷体,则像一个身材颀长,肌肉健硕而不夸张的美少年。
要在秀气和金石气之间,做到其一,已经是很难了,然而两者兼顾,达到平衡,则要比常人花更大的苦功,所以钟岳仅仅写了一行,席琪昌就对他刮目相看了。
钟岳写了几行,停下笔,说道:“还请席老指点一二。”他想着,让席琪昌一直干站在边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写个一两行也就意思意思行了。
“你继续。”
“”
席琪昌喝着茶,一言不发地看着钟岳继续行笔,眼神之中的赞意更加浓了。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里,能有这样的优秀后辈,继承书法国粹,对于从事了一辈子书法事业的席琪昌来说,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后来者,更是未来华夏书法的希望
钟岳又写了几行,见到席琪昌不说话,便说道:“您看”
“继续写。”
席琪昌一副今天啥事也不敢,就看你装逼的样子,直接拉过来一把太师椅,坐在钟岳身边。
额被一双大师的眼睛盯着,压力山大啊
写书法讲究全神贯注,最好的状态,就是无人之境。钟岳在系统产出的笔增幅下,可以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如今随便挑了一支席琪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