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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桜
野山も里も
见渡す限り
霞か云か
朝日に匂ふ
桜桜
花ざかり
不少人被这熟悉的旋律给吸引了过来,驻足在小木屋前,欣赏着着这首儿时的记忆,甚至还有人小声地附和浅唱:
sakura
sakura
yayoinosoraa
iatasukagiri
kasuikakuoka
nioizoizuru
izaya
izaya
iniyukan
古琴的声音很特殊,很质朴,它无法达到清丽的音色,然而是那样的空灵,那样的孤注一掷,就好像这樱花一般,无论怒放还是凋零,都是那么美。远处的名古屋城,更加遥远了
古城。
樱花。
琴曲。
不少饱经风霜的老人,依偎在游廊的柱子上,闭目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或许只有闭上眼睛,靠着勾起的听觉回忆,他们才能想起儿时那块鲷鱼烧。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弹曲,但是用古琴能够把曲子弹得如此扣人心弦,余音绕梁的,一定是个音乐大师。
琴音落。
抚在琴弦上的玉指一顿,抬头看向那绿瓦高楼,窗外的樱花般飘进来,落在琴木上。瞳眸灵动,看着窗外的一幕。
“真的很美啊”
她抱起了古琴,从一旁的后巷走了出去,口中小声哼哼着:
桃花啊
桃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无际桃花哟
花如云海似彩霞
芬芳无比美如画
快来吧
快来吧
快来看桃花
钟岳手中的笔,还悬着。他想起那天晚上坐在父亲手造的长椅上。
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盯着光秃秃的枝桠,幻想着阳春三月时节,那桃花开满山的样子,如今时间正好,可是人呢
再过半月,可能就得去山上看了。
那悬着的笔尖凌空兀立着,就像是一柄锋刃,准备随时蓄力出击。
开花了
一点墨桃落在纸上。
国画之中,画梅用墨色较多,而画桃,一般不用墨色,多上粉彩。这纸上落下的桃瓣,一旁的金膺烈看不到,走来的蒋伯衡看不到,这静止的天地间,唯独钟岳一人看得到。
墨色渐渐浓了,铺成的石子路,一直延伸到了书道馆尽头,四周的桃林,无所顾忌一般,长在桌上,长在人上,长在垃圾桶上。
钟岳眼睛盯着远处,沉默了很久,一旁的篝火堆已经熄灭,袅袅地升起炊烟。
他依旧等着,任凭墨桃落在纸上,落在肩上,落在心上。
“他在看什么”
蒋伯衡停下脚步,也是顺着钟岳的目光朝那边看去。
“难道是在借鉴颜真卿的自书告身这会儿再借鉴,是不是有些晚了还是说在寻找灵感”
不少人的作品陆陆续续完成了。
自从韩朝去汉字化一来,原本自我感觉良好的法度也好,笔法也好,在那些符号韩文里,成了笑话,尤其是很多以华夏碑学文化入手的书法家,在这些横竖圆圈相差无几的符号中,再如何演变,都仿佛事倍功半,金膺烈等一些老书法家,还是用汉字来书作,然而一旦这个国家的文字和书法分离,那么也就意味着书法的意义消失了。
与其如此,不如大和民族来得索性,承认他们的文字包含着华夏的文化。
人呢
我在等你啊。
钟岳看着这片墨与物交汇的空间,他在找寻着那个弹琴的姑娘。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人呢
时间好像静止了。钟岳看着满天的墨点,刹那间,墨桃又化作凌厉地笔划。
三瓣两瓣折叠,如银勾。
老树枝桠,似悬针。
一切在钟岳眼中,书即画,画即书。
你不来,
只能我去找你了。
笔毫触及纸面。
这张纸,来自日本名古屋一家两百年老店。他们时代造纸,祖祖辈辈都造纸。
笔尖落下,整个墨世界被扭曲着吸入到笔中。
钟岳手腕平稳,悬腕而书,早已不似最初那样手抖了。笔划婉转,犹如九曲银河。
日本书法家认为法度是禁锢书法自由的罪魁祸首,然而他们不知道,法度一旦成为自己的法度,那么自己就成了主宰,至于自由,那都是顺其自然。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踏足于脚下。回来吧,番薯烤好了,我在等你。”
如果字会说话,那么钟岳落在纸上的这段文字,则像是在耳语,那种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靠近,但又有种禁欲系的崇拜,想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