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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刚被打出去,便有仙娥前来通报:“陛下,有人来访您可要见”
“这个时候,谁来拜访不见”容玦一口回绝,将胸口的那枝桃花捧了下来,温柔地亲吻。
仙娥不敢打扰,正要退下,便有人强行闯进了荣华殿
“姑娘,您不能进来陛下不愿见您”仙娥们通通阻拦。
那人还是进了门。
进门的是慕子衿,如今已经晋升成散仙的慕子衿。
慕子衿为了等魔尊溟渊,白白受了狐王殿下的一半灵力,先是成了半仙,容玦继位之后,封她做了一个逍遥散仙
“容玦,我也不能见你吗”慕子衿推开了仙娥,冲到了容玦面前。
容玦转身,见是她,愣了愣,旋即示意仙娥退下。
“慕姑娘,抱歉朕不知道是你今日值守的仙娥是新来的,不认识你,冒犯了。”
“天帝陛下这声冒犯,小仙实在不敢当”慕子衿连忙拱手。
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容玦邀慕子衿到了院内的水榭小亭。
一杯茶斟上,容玦道:“你还在等他”
“你不也还在等他”慕子衿笑,呷了一口茶。
都在等,等心爱之人回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
慕子衿怎么都想不到,这一百年,她会和容玦成为朋友。
容玦在等沧夜,她在等君九辰,等着等着,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等沧夜回来了,我一定要他狠狠揍你”茶雾氤氲间,慕子衿说了这么一句。
“他要是肯回来,我被他揍死也心甘情愿了”容玦用的是一个“我”字,不再以“朕”自称。
“天帝陛下可别这么说”
“子衿,我听说溟渊的魂魄早在一百年前就聚好了是狐王风天衣替你聚的,怎么一百年过去了你和溟渊还没有重逢”容玦询问。
慕子衿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心头一哽,道:“百年前聚魂的时候出了岔子,只聚集到了两魂还差一魂。”
“这些年,我一直在各地搜集九辰的气息总有一天能凑齐三魂的。”
第1321章矜辰番外:有人为她暖被窝了。
“三魂可有着落”容玦问。
慕子衿摇了摇头。
“一直都没有着落一百年了,第三魂始终没能聚集”
“我想,九辰可能是怨我了,不想回来见我。”
“怨你溟渊爱你如命,怎么可能会怨你”容玦不信。
“如果我是他,一定会怨我的毕竟,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多信任他一些,我们之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也不会给了有心之人利用我们的机会如果我多信任他一些,他就不会死了”
“可是这世间,哪有什么如果啊”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了他也没有回到我身边”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慕子衿说到此处,已是潸然泪下。
“子衿,你和溟渊都没有错你们太爱彼此,却敌不过命运。”容玦叹息,笑得苦涩,手里抓着那枝桃花,“我和小夜,又何尝不是如此”
“沧夜就躲在这桃花里不出来。”慕子衿望着他手里的灼灼桃花,又看了看自己掌心捧着的玉瓶,“九辰就在这瓶子里待了一百年”
“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要抱一抱他,亲一亲他,告诉他,我错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怀疑他对我的感情再也不会恨他,不会连累他用性命来救我这个无情人”
“子衿,你不是无情人。”容玦替她拭泪,“你没有对不起溟渊”
“可我后悔啊这一百年,我躺在床榻上,孤枕衾寒,身边没有他,心中悔意丛生”慕子衿按住自己的胸口,“有些时候,我真想随着他去了”
“等得太久了,竟然也会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去死,就能见到他了。”
“容玦,我好想他我想见他”
“他是个骗子他说好的,桃花满山的时候,会回来见我的一百年了,桃花开了一百次他一次也没来见我”
“容玦,我想他我想他”
慕子衿埋在容玦身前,泣不成声。
容玦轻轻揽着她的肩膀:“莫哭了,莫哭了会再见的,一定会的。”
“我也想他这百年,我只能一个人入睡可没有他在身边,又如何睡得着”
两人同病相怜,互诉衷肠,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日子,慕子衿难过的时候,都会来找容玦喝酒。
她为了安心搜集君九辰的气息,甚至把几个孩子全部都送到了上清天学习道术
没有孩子在身边,于她而言更好
因为,只要看到那几个孩子和君九辰越来越相似的眉眼,她都会痛到窒息。
夜深了,慕子衿与容玦畅饮了几回,拒绝了容玦派来的仙娥,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荣华殿。
她喜欢上了喝酒,这一百年,喝了不少酒。
慕子衿的双颊泛着桃花色,在浑浑噩噩间回了狐族圣地。
驾轻就熟地抄了近道,回了自己的寝殿,姑娘掀开锦被,躺了进去。
今晚的被窝,却不是凉的
是暖的。
有人为她暖过了
“唔”慕子衿嘤咛一声,“头疼”
“怎么喝这么多酒”身旁响起温雅淳厚的男声。
第1322章矜辰番外:君九辰要回来了1
“想他就喝酒”慕子衿傻笑了一阵,翻了个身,将身旁的人抱住,“皇叔,你回来了”
被窝里躺着一个男人,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她看不真切,便一把抱住,以为是她的九辰回来了。
“衿儿,我不是”男人想要解释,却拒绝不了姑娘的投怀送抱。
怀中是娇娇软软的丫头,双颊由于醉酒而泛起了酡红色,无比勾人的场面。
让他如何拒绝这样的诱惑
躺在床榻上的人是风天衣,等了她一百年的风天衣。
慕子衿等了君九辰一百年,他便等了慕子衿一百年
慕子衿总说:“狐王殿下该娶妻了。”
风天衣只道:“几千年都等过去了,不差这百年衿儿,在他回来之前,让我陪陪你吧。”
慕子衿再无理由拒绝。
风天衣只是陪她,从来不对她动手动脚,君子到了极致。
久而久之,她便不在乎了。
陪伴是这世间最难得的东西,而她真的太寂寞了。
“衿儿,快起来擦擦身子,醒醒酒。”风天衣将小丫头搂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瞧你满身酒气”
他只是按照惯例到慕子衿的房里来替她提前将被窝暖好,未曾想慕子衿回来得这么早。
这段时日,慕子衿总说房间里冷,被子也冷。
风天衣看在眼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都开了春,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