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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兆遽然起身,厉声道:“此人乃鲜卑余孽修武卢是也”
梁方见说,惊声道:“莫非害姜仲奕者乎”
杨兆肃容点头,众将顿时大怒
梁方着即请令道:“末将愿领兵追击,请将军允准”众将见之,皆出言请战
杨兆道:“此獠尚聚精骑数千,故本将欲尽起大军,分兵三路追之”言毕即令梁方等各领铁骑五千,一人三马往追之,务必擒斩修武卢
众将轰然应诺
杨兆余怒未息,领亲军突入赤谷城,就于宴前下令道:“你等大索乌孙,但凡鲜卑族人,格杀勿论”
众国主不明所以,又不敢发问,只得拱手领命。
杨兆又遣快马飞报长安,具言呼揭已破,修武卢遁逃等事。
数日后,众国主求见杨兆,欲领兵归国。杨兆以乌孙未靖为由,拒之
长安城外,兵部大校场,乌托领族内精兵两千正列队等候录名。
忽一人出言道:“族长,我等久候多时,为何无人搭理众族人皆百战余生之勇士,何时曾受慢待”
乌托视其人,乃族老之子戈黎也,闻其言,谓之道:“许是兵部吏员正搬运军械衣甲,你等休得聒噪另外,我族现已归汉,切不可再以族长称之本将已领中校之职,你等日后改称将军便是”
戈黎略微躬身,接着道:“将军,即便如此,也应寻地令我等歇息,眼下辰时过半,日头见高。。。”正说话间,忽闻一声大喝:“乌托何在”
乌托闻之,忙扬声应道:“乌托在此”
但见一将引数十骑,疾驰而来,眼见及近时,战马忽人立而起,继而稳稳站定,动作整齐划一
众月氏军见此,大怒者有之,不服者有之,暗赞者有之。
乌托一见来人,忙上前拱手道:“末将见过丁将军”
丁禄滚鞍下马,大笑道:“乌将军免礼,本将奉唐公之令,引队率二十人,前来相助将军操练新兵若不够用,本将再行禀报”
乌托闻说,不悦道:“末将所部皆饱经战事,何须操练”
丁禄闻言,笑道:“此乃唐公关爱将军,意欲重用将军所部,故令本将抽调近卫军尉官充任队率,将军犹不知焉”
乌托愕然道:“此话怎样”
丁禄道:“正因将军所部久经战阵,反而不利操练,个中因由,将军日后自然知晓。”
乌托愈发不解,固问之。
丁禄无奈,遂答道:“简而言之,若论单打独斗,将军所部堪称精锐,除却近卫军外,鲜有敌手。然若结阵而战,只需五百近卫,便可完胜将军所部之两千大军”
乌托尚不及出言,戈黎早已出列,愤然道:“将军何故小觑我等”
丁禄只做未见,直视乌托道:“若乌将军不信,待录名之后,一试便知。”
戈黎大怒,便欲上前邀战奈何被乌托死命按住。
丁禄见此,示意乌托放手,然后回身随意对一中尉军士道:“此人尚未录名,切勿施以重手”
那中尉点头,越众而出,插刀于地,勾手挑衅。
戈黎怒发如狂,弃刀猱身,扑击而上
二人拳来脚往,斗十余合,不分胜负。那中尉不耐,大喝一声,骤然发力,又斗三合,便将戈黎击倒
戈黎挣扎爬起,犹自不服,大喝道:“可敢与某比试刀法”
乌托忙出言喝止,拱手谓那中尉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那中尉见此,慌忙下拜道:“末将不过中尉军衔,不敢当将军之礼,若被军法司撞见,定遭杖责”
乌托闻说,便上前将之扶起。
少时,兵部吏员至,录名毕,即发放衣甲军械。众军何时见过如此精良之兵甲,大喜之下,便纷纷试穿,一时间,校场人声鼎沸,喧闹不已。
乌托见状,满面羞惭,虽扬声呼喝,但收效甚微。
丁禄大怒喝令擂鼓
众军骤闻鼓声,顿时一静,但见数十黑甲骑军往来奔驰,喝令众军百人一阵,分列二十阵。
少时,列阵完毕,丁禄打马奔至军阵正中,指左近二十骑,扬声道:“此间人等,便为你等队率,若有不服者,便可出言挑战”
话音一落,顿时群情激奋有勇健者更是破口大骂
丁禄摇头不止,暗道乌合之众。
忽左右进言道:“其等多逢大战,悍烈难驯,将军不可轻忽”
丁禄闻之,暗惊遂遣人往调近卫军千人,前来校场听令。
少时,月氏军依然喧闹不止,大骂挑战者比比皆是。忽闻蹄声如雷,铁骑滚滚而至,瞬间涌进校场,领军之将拔刀大呼:“列阵”千余黑甲骑兵片刻分列四阵,拔刀齐声相和:“杀”霎时间,戾气冲天而起
领军之将还刀入鞘,策马径往阵中丁禄奔去,双目直视前方,觑月氏军如无物,十余骑犹如千军万马,气势逼人
月氏军顿时骇然,急奔走避让,一时间鸡飞狗跳,然竟无一人敢于喝骂。
那将及近后,滚鞍下马,拜道:“末将童喜,奉令赶来,请将军示下”
丁禄挥手令其起身,扬声喝令月氏军道:“一刻钟之后,再有无故喧哗者,队列不齐者,衣冠不整者,杖责二十”
月氏军虽身经百战,然何时经历过如此肃杀场面,不由气为之夺,闻令略微愣怔片刻,便忙不迭更换衣甲,然后列队静立。
丁禄稍觉满意,扬声再道:“若有不服者,依次出列挑战即可若胜,便为队率”
众军闻听,顿觉振奋,有自恃勇武者,纷纷出列,尤其戈黎所在军阵,出列者足有三十余人。
丁禄见之,心道:“无知狂徒本将所选者,皆近卫军中亦可以一当十之辈,岂不足敌你等杂军”思及此,不由暗怒唤众队率吩咐道:“若逐一对战,何其费事你等尽力施为便是,只留其一命即可”
众队率拱手领命,打马奔往各军阵之前,下马静立。
丁禄环视月氏军一眼,再度扬声道:“你等皆已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