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蛇蝎心肠假千金VS不学无术真状元22(2 / 2)
他原本以为,回来的亲孙女不过就是会识文断字,没想到连做生意也会,还让家里越过越好,他有时候都在想,或许十五年前那个意外,就是上天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家出现一个能改变现在生活的人。
只是,苦了她了。
一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成了穷乡僻壤担起重担的人。
眼底渐渐湿润,他眨了眨眼,将泪意压了下去。
大伯娘李氏也心动不已,她顶了顶丈夫的手肘。
不等云大伯开口,赵于莺直接道:“大嫂,你们要是有空,也可以过来搭把手。”
这是她早就跟女儿商量好的,女儿说了,要是生意不错,以后,就让大嫂他们去镇上卖。
“那感情好。那就谢谢弟妹了。”云大伯母一口答应。
云父云母提出扣除成本后三七分成,被云大伯母一口回绝,“我们什么都不会,就是洗洗菜,串串肉什么的,你给几个铜板就行。”
她家里现在一天就有差不多一两银子的收入,这都要多谢曦丫头和弟妹一家,她已经很知足了,她想要去帮忙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过段时间栗子生意铁定就做不了了,天气冷的时候,她们来帮忙,一天就算只赚个十个铜板那也是好的。
三七分,不过出点力,她哪里能要?
就此两家人争论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实在是晚了,云爷爷拍板决定,二八分,以后那些竹签也是云大伯一家包揽了。
云大伯母回去时还一直拉着云洛曦的手,她不说谢谢,只一个劲夸她是有福气的孩子。
于是,云家第二桩生意,就在这顿热火朝天的家宴上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云家小院更加忙碌。
云洛曦教会了家里人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只是时不时往家里的米缸添点米,不是她不想拿出更多东西,只是有一次从空间里倒腾肉出来,差点被发现,于是她变得更谨慎了。
赵于莺带着侄媳妇负责准备食材,云青山和云萧负责每天去官道旁支摊子,云砚心思细,负责管账和采买,云墨则成了机动人员,哪里需要往哪跑。
云剑和妻子继续去卖糖炒栗子。
官道旁的茶棚附近,云家的“云记麻辣烫”摊子很快支了起来。
那独特的麻辣香气顺着风飘出老远,引得路过的行商、脚夫、甚至偶尔路过的驿卒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一看价格,素菜一文钱一串,肉丸、虾丸三文钱一串,还可以加三文钱换一份粉丝或面条垫底,热汤管够。
价钱实惠,味道又香得勾人,很快就有大胆的过来尝试。
第一口下去,那麻辣鲜香、酣畅淋漓的滋味瞬间征服了食客。
生意比预想的还要火爆。
一般未始末(下午三点),准备的所有食材就销售一空。
云家人忙得脚不沾地,数钱数得手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
村里人见云家不仅栗子生意红火,又弄出个更赚钱的麻辣烫,羡慕有之,嫉妒有之,但更多的是佩服。
云洛曦偶尔会坐着牛车去摊子上看看,她往那儿一站,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活招牌,总能吸引更多好奇的目光。
钟离珏依旧是那个每天在“头悬梁锥刺股”和“想见云姑娘”之间挣扎的少年。
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读书,所以只会在中午用完午膳时出来一小会,或者直接来摊子用午膳,实则就是想方设法往云洛曦身边凑。
夫子无意间得知他每日中午消失的弟子是出去觅食,袖子一甩,也上了马车。
吃下第一口的时候,他对钟离珏从恨铁不成钢变成了逆徒吃独食一点不尊师重道。
消息慢慢传了出去,村里人听说云家又要做新生意,还是没见过的新鲜吃食,议论更多了。
有羡慕的,有好奇的,当然也有说酸话的。
柳杏儿听着她娘从外面带回的消息,心里那股酸水更是止不住地冒泡。
云洛曦她凭什么?一个被赶回来的假千金,不但没落魄,反而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连钟离少爷都对她那般殷勤!她越想越不甘心,拉过被子蒙着头,哭了。
被气的!
就在这平淡却暗流涌动的日子里,京城侯府的信,终于辗转送到了大阳村。
信是写给云墨的,厚厚的好几页。
云墨拿到信时,手指都有些发抖。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许久才出来,脸色却并不好看,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沉闷。
晚饭时,他也有些心不在焉,偶尔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云洛曦。
“四哥看我做什么?”
她从系统那里得知云墨收到了京城的信,看他这表情,那信上写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云墨对着那双清泠泠的眼睛,想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卡了壳。
他虽然单纯,但并不傻,如果是之前,他或许不会信上的内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再对比信中的描述,那种违和感会越来越强。
过了两日,云墨忍不住蹭到云洛曦身边,吞吞吐吐地问:“小妹……你以前在侯府……和……和云溪相处得怎么样?”
云洛曦正在翻看一本地方志,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平淡:“侯府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她作为侯府唯一的嫡女,自然众星捧月。我不过是占了她身份的赝品,能怎么样?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话说得模糊,却留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云墨张了张嘴,想问“她是不是欺负你了”,却又觉得这样揣测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妹妹有些不应该。
但他心里的天平,却在不知不觉中,又朝着云洛曦倾斜了几分。
除了云墨,柳杏儿也收到了信。
柳杏儿拿到信,激动得脸都红了,迫不及待地躲回家看完。
云溪在信里详细描述了京城的繁华,侯府的奢华,以及家人对她如何宠爱。
但信的最后,笔锋一转,变得哀婉忧愁。
“……京城虽好,终非故土。杏儿,我时常想念我们一起在村里玩耍的日子,那般简单快乐。如今虽锦衣玉食,却总觉得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惹人笑话……
尤其想到云洛曦因我之故被送回乡下,我总担心她因心中不平,或者怨恨于我,在家中胡作非为,我娘说了,她性子从小便那样,望你到时候帮我劝劝婶娘,她毕竟养了我十几年,我不想她太过伤心。”
伤心?
柳杏儿没看出来,反倒每日见云家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几次都看到那些人对待云洛曦像对待什么宝贝疙瘩似的,连张椅子上都要垫着垫子,生怕她坐着不舒服。
比云溪在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看着手上的信纸,云洛曦过得很好,家庭和睦,受尽宠爱。
所以,她要怎么做?
要写信回去安慰云溪吗?
她好像过得比较不如意。
钟离家大宅。
烛火下,少年眉宇紧蹙,神情专注,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无意识地在书页上划着,完全沉浸其中。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欣慰的笑意,悄悄退了出去,对身旁的老嬷嬷低声道:“去跟厨房说,给少爷炖一盏冰糖燕窝,夜里读书费神,得补补。”
看来,那云家丫头,果然是珏儿的“良药”啊。
只是这“药效”,似乎猛了些,瞧着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日子一天天过去,入了冬。
云家的糖炒栗子生意果然如云洛曦所料,有了竞争者出现,加上栗子季节已过,生意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火爆了,云洛曦便让他们暂时放弃这门生意。
看着大堂哥他们眉头紧锁的样子,云洛曦便提出让他们去镇上做麻辣烫生意。
现在他们的麻辣烫生意早已传到了附近的城镇,有人特意从镇上和县城过来,就是为了尝一口这新鲜刺激的吃食。
“真的让我们自己做?”
“怎么,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小妹,你……”云金一个二十三岁的汉子眼眶都红了。
小妹回来以后一直关照他们,他们今年手头才宽裕些,现在竟然又要带着他们一家做新的买卖,他如何不感动?
“大堂哥,虎子他们也在哦。”云洛曦实在不适应这种煽情的氛围,连忙打断。
“嘿嘿,爹,我看到你哭了,娘,你看见了吗?”虎子笑嘻嘻转头告状,他娘却不知何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
“怎么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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